男女欢好之事,但凡尝到甜头,便会食之入髓。 譬如秦跃章,譬如蒋萦玉。 眼看婚事已定,二人更是肆无忌惮地厮混野合。 所谓的高门大户、家教森严,便是这样不守礼法、不知羞耻地苟且。 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直到蒋萦玉因为一碟油酥干呕,我明知故问:「表姐身子不爽吗?我还以为女人家,只有有喜了,才会这么难受呢。」 「你胡说什么!小心我让表哥撕烂你的嘴!」 秦跃章么? 蒋萦玉到底是被蒙在鼓里,她不知道,每每秦跃章碰完她,总会来我这里小坐。 他说瞧着我干净,他心里能舒服些。 他还旁敲侧击地问过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平妻。 我真是不懂,他的脸皮怎么比城墙还厚。 秦跃章总归是介意的,即便蒋萦玉以清白证清白,他也介意。 不管蒋萦玉是不是完璧之身,在秦跃章心里,她早已在那个夜晚,就脏了身子。 时机到了,我给苏鹤山捎去口信:锅热了,倒油猛炒。 第二日,城中突然刮起一阵流言。 有人说,李长风死的那晚,说蒋家姑娘约他去河滩赏月。 还有人说,那支珠钗是河西独有的样式。 蒋萦玉,正是河西人氏。 某日清晨,朝廷派人来收押蒋萦玉。 侯府一世清流,从未沾过此等烂糟的事,姨母当场晕了过去。 蒋萦玉一路嚷着:「不是我,我没有!不是我!表哥救我,姨母救我!」 秦跃章厉声喝止她:「你是大家闺秀,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表哥……」 蒋萦玉脸色灰败,伸手摸上自己的肚子,眼泪就掉了出来。 她正想开口,秦跃章压低声哄她:「萦玉,你踏踏实实的,我一定救你出来,不会误了吉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