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克韫刚到美国,一下飞机,就看到了一则新闻:温氏董事温时简倾尽其股份设立慈善基金。 傅克韫拧紧了眉头。 温时简?那个唯利是从的女人会用钱做慈善? 他立刻给温明打去电话,问道:“温氏是怎么回事?” 温明为难的回答:“不太清楚,当时您说不需要再查温氏……我会尽快了解情况的。” 傅克韫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算了,不用了。” 他挂断电话,转手拨通了温时简的号码,可是无论如何都没人接。 傅克韫心里忽的腾升起一股烦躁,忍着将手机砸烂的冲动,他带着莫名的怒气开始了工作。 几天后,他回国,喊了孟江出来喝酒。 孟江到酒吧时,脸色有些憔悴。 看着已经喝了不少的傅克韫,他欲言又止。 他本自由散漫,遇事独善其事是第一法则。 温时简和傅克韫之间的事,他知道一点,但这趟浑水他原是不想蹚的。 可是,温时简死得突然。 前几个月她还参加了自己的婚礼,说着祝福语,转眼人就没了。 孟江想不明南,怎么会有人能从亲密无间转变到老死不相往来,从两情相悦到仇人敌对呢? 孟江坐下,给自己灌了一杯酒。 开口问道:“当年你和温时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闹成现在这个局面?” “呵……说什么。”傅克韫眼含讥讽,“她那种趋利赴势的女人,回想起都只会让我恶心。” 孟江一怔:“你还不知道……” 话到一半,他止了声。 是了,温时简连葬礼都没有邀请傅克韫,可见她连死都不想告诉他。 可傅克韫怎么能连她死了都不知道! 他的心中莫名难受极了。 他声音都有些颤的问:“你凭什么这么说她!?” 孟江一而再的提起那个女人,傅克韫已经有些愤怒。 “陈氏刚兴起就贴上去,背着我跟不同的男人厮混,还把劝告她的蒋嘉然推下楼梯……这些不都是她做的?” “温时简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背后应该有隐情。”孟江摇头,“你仔细查过了吗?” “证据确凿!”傅克韫嗤了一声。 “好了,不要说她了。” 傅克韫像是厌弃虫子般的挥手,不想提起温时简。 他的态度激怒了孟江。 他不可理喻的看着仿佛魔怔了的傅克韫。 他偏执的认为都是温时简的错,浑然不顾事情深处的真相。 孟江站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厉声质问。 “可当年是你先跟蒋嘉然牵扯不清,脚踏两条船,先和和蒋嘉然订的婚!” “要怨,也应当是温时简更怨恨你,你为什么揪着她不放?” 傅克韫闻言,愤怒的头脑像是被兜了一盆冷水,彻底冷静下来。 原来在外人眼里,他才是背叛者。 傅克韫迷茫了,原来心里坚定的信念有所动摇,但是很快他扶住了心中摇晃的大石。 孟江不知道当年的真相,自己并没有错。 他灌下一口酒,才答非所问的回答道:“我不喜欢蒋嘉然。” 孟江久久无语。 看着毫不在意的傅克韫,良久,孟江才说道:“你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有些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可惜更可怜的是,撞了南墙也回不了头。 “我绝不会后悔!” 傅克韫砸下手里的酒杯,“咚”的一声,像是法槌,给他的结论敲下不可更改的定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