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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姐姐已成为白夫人一月有余,白守竹疼她,她得以时常归家坐坐。

与家里人谈起白守竹时,姐姐的脸如初春的杏花,眼角眉梢都带着羞意与欢喜。

这样就很好,我想。

我也时常会幻想,我的皇帝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后来,我穿上了凤袍,迈过了红瓦宫墙,住进了凤仪宫,成为了大启的皇后。

洞房花烛之夜,弱冠的皇帝稳重之余带着些赧然。

帝后恩爱和睦传为美谈。

我和皇帝一起逛过御花园的每个角落,一起点评过每一道御膳,他会与我分享他的苦中作乐,我也会在他疲累时为他按摩额角。

成为皇后的第二年夏天,我怀孕了。

我与皇帝微服去七夕灯会放河灯时,我想,原来是这个感觉啊。

这次我没有再放十盏灯。

闪烁着微光的河灯汇入如海灯流,寄托着谁的相思。

抬头的瞬间,我在皇帝如星河般璀璨柔和的眼中看见了我的倒影。

唇角含笑,面目含春。

次年春天,我诞下了大启嫡长子,皇帝赐名「殷云舟」。

同年,皇帝初次大选,入后宫者十余人。

皇帝开始雨露均沾。

贤良的皇后表示理解,并贴心地维持着后宫雨露的均衡。

第四年元月初一,命妇进宫朝拜。

凤仪宫内,朝拜后姐姐与母亲被我单独留下。

姐姐如常逗弄着小云舟,娘亲劝她要个孩子。

姐姐与白守竹成婚近五载,虽未有子嗣,白守竹却未纳一人,对姐姐体贴如初。

京城内的女娘们都羡慕得绞了帕子。

姐姐安慰母亲,笑着说别担心。

转月,我于御花园中闲逛时,皇帝的新宠祁贵人抚摸着还未显现的孕肚,拉长着娇俏的声音:

「这生不出孩子的女子啊,再得夫君宠爱又如何,白家老太君可是最注重子嗣的世家贵女,你且看以后吧。」

京城祁家,三十年前以文而立,祁老太爷在世时还像模像样,近两年文不成武不就,走了许多旁门左道。送进宫的祁贵人就是旁门左道之一。

皇帝喜欢她娇俏的性子,最近颇得宠爱。

我踩碎了脚下的枝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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