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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都是心不甘情不愿,又何必整日演出一副虚与委蛇的样子,没得让人恶心?倒不如直接亮出地盘,双方都觉得轻便。


想来这样的开诚布公,估计也很对聂寒山的性子吧。


果不其然,他的眉宇松动了些,定定地又看了红烛灯火下我微笑的脸许久,沉沉地说道:「本王会给你足够的体面。」


「妾身多谢王爷。」


话毕,再无多言,我挥手让琥珀继续帮我拆卸头上的钗环。大婚可真不是人能受的,顶了这一天的凤冠,脖子酸疼得很。


至于聂寒山身上也是一身酒气,略坐了几分钟后,自行去了后方浴室洗浴。


待到他一身水汽出来时,我已经屏退了左右,取了一本山闲游记的书斜靠在床头看着,浑然没有一点新娘子对夫君的娇羞。


聂寒山像似也累了,略看了我几眼,自顾自地上了床,扯过了锦被搭在了身上。


这张穿花百蝶千工床是我年少之时,母亲为我备嫁时,特意请了江南名匠苏大师历时一年半打造。


除了精美外,唯一的特点就是大,躺下两个我还绰绰有余。


聂寒山尽管身量宽大,但留给我的位置足够了。


见人已经睡下了,天色也不早了,我顺势放下了书,越过他下床吹灭了龙凤喜蜡烛。


「你干吗?」他不解地看着我。


根据京中习俗,新婚当夜的龙凤花烛需一夜点至天明,寓意夫妻恩爱、百年好合。


不过我与他之间倒也不必这些。


我缓慢地爬回床上,拉过了另一床锦被盖在了身上,淡淡地说道:「有光,我睡不着。」


我往里靠和他中间隔开了一大段距离。


虽是洞房花烛夜,但我们双方似乎也都达成了某种不可意会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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