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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多打量两眼。


恶犬系围裙,挺贤妻良母的。


你说什么?


我说,谢谢你。


裴觉眼神一亮,好像得到嘉奖的狗狗。


但语气还是凶巴巴:饭都吃光,不许浪费。你还想吃什么?我可以勉为其难给你做。


不用麻烦,你忙你的吧。


明早没我的戏,我今晚不回剧组,有时间备菜。


我迟疑:那你要睡在这里?


嗯。


……我搬去侧卧。


侧卧没有多余的床褥,病了就在床上躺好,少折腾自己。


裴觉指了指地板。


老样子,我打地铺。


半夜我又起烧。


裴觉几乎没睡,隔段时间就替我换毛巾。


人烧得糊涂,难免出现幻觉。


恍惚间,我以为回到那个不大的地下室。


裴觉睡在地上,避嫌似的,离我好几米远。


我们中间隔了一张桌子,我望过去,只能看见他的后背。


有一次,裴觉生病,强忍着没说。


我半夜察觉不对,起来试他的额头。


很烫。


我跑去楼上找退烧药,又一遍遍地用毛巾擦拭他的脸。


裴觉伸手,突然抓住我。


抓了好一会儿,怕我走掉似的。


等睡着,才放开。


这就是毕业前,我和他最近的一次接触。


大多数时候,我们形同陌路,在学校也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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