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见这两个名字出现在同一张纸上，竟然让周许言的心底生出了几分唏嘘的心情。

他们怎么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就像周许言当年也不懂，他和林霜月那样天差地别的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在命运的推动下走到一起的。

但事实就是，周许言那时候就喜欢上了林霜月，哪怕如今过了五年他都依旧喜欢。

否则，他当年也不会因为害怕周父伤害她，而设局让林霜月死心离开他。

但有些事情，周许言想不明白。

于是他在将合同递给林霜月的时候，也忍不住问了。

“林霜月，当年……你为什么食言？”

林霜月像是听不懂周许言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一般，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周许言，以及他那攥着文件夹不松手的手。

周许言极有耐性的解释道：“当年，我们约好了一起考京州大学。后来我去了，你为什么食言？”

林霜月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周许言竟然会在这里提起这件事。

她如今的心情，就好像她五年前看见铺垫盖地的新闻，宣扬“京北市理科状元周许言被京州大学录取”时的心情一样不解。

五年前，林霜月不明白，为什么周许言对她说出了那样的话做出了那样的事，最后却还是去读了京州大学。

现在林霜月也同样不明白，为什么周许言会在时隔五年后问出这样的问题。

难道周许言当年去读京州大学，是为了遵守和她的约定吗？

可他不是早就决定了要和丁梦凡一起去读麻省理工大学吗？

至于那个说要和她一起考进京州大学的约定，只不过是周许言为了搪塞自己说的玩笑话罢了。

所以周许言如今这样质问她，又是什么意思？是想说当年的事情其实另有隐情吗？

林霜月想不明白。

但如今的林霜月，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为了得知周许言为什么最近不对劲，而费尽心思都要去搞懂的小女孩了。

于是，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淡漠道：“周总，我耍你玩玩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

话毕，林霜月拿起了桌上另一份周许言刚刚签好的合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

听见林霜月的话，周许言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直到她离开会议室后，周许言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当年他在会所包厢里故意气林霜月的话吗。

周许言不由得失笑，当年他故意气她的话，林霜月时至今日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所以……林霜月这是在报复他当年的所作所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