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枝。」
「我是问,家中双亲唤你什么?」
原身记事起,便是被卖来卖去。
小名没有,倒是辗转各家被赐的奴隶名挺多。
秦枝便是最后一家那位小姐赐的。
储越凑到我耳边,「那我今后就叫你枝枝。」
男人的气息吹到耳朵里,引起一阵痒意。
我皱眉退开却被他握住手腕轻轻一拉。
虽是轻轻。
我却几乎撞进他的怀里。
在恍然而入的一片墨色和乌木香中,他嗓音低低地说,「跑什么。」
15.
随后我的手里被塞进一个小瓶,「答应你的。」
反应了一会儿,我才知道这是什么。
是他那日说的祛疤痕的药膏。
—
祭祀还是如期举行了。
我那番话什么都没有改变。
储越让人专门送来了一件襦裙。
裳群曳地,饰带层层叠叠,腰间缀着几枚玉佩,走起路来郎当作响。
储越扶着我下马车,夸赞道,「枝枝今日之美,恍如颠湖秋水。」
我没接话。
因为我已呆愣当场。
恐怕我此生…也不会忘记当下的情景。
那些女子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死对于她们来说只是解脱。
然而,死却不容易。
就算是死也要被利用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