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玷污?

南蔷险些笑了,抓住苏邵淮的手落在自己后腰上。

滚烫的掌心落在腰间。

她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目光深邃,低睨着她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一个玩闹的小孩儿。

跟纹丝不动不为任何事物所折腰的苏邵淮比起来,南蔷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践踏三好少年的浪荡子。

她在玷污这个男人————。

罪恶啊!

“二……….”钱霖的嗓音卡在了喉咙里。

操!

案发现场?

南蔷握着苏邵淮的手伸进自己的衬衫下摆,这场景,怎么看怎么糜烂。

众所周知,江城神秘的顶尖豪门苏家身受诅咒,而苏二爷,身为这一辈的长子,被诅咒缠身,活不过三十五岁。

每月一次蚀骨之痛,痛起来如成千上万的蚂蚁啃食心脏,乃至四肢百骸。

苏二爷为了压制诅咒带来的疼痛,戒了欲念,入了空门。

苏家老太太更是每日吃斋念佛,以求平安。

外人传他不近女色,是真的。

钱霖跟了他十年,都没见过苏二爷身边出现任何女人。

身边连个女秘书都没有。

唯独南蔷,是第一个。

苏邵淮落在南蔷腰上的手缓缓收紧,修剪得当的指甲掐进她的肉里,昨夜的记忆奔涌而来。

“南小姐这是准备知恩图报?”

“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我俩在昨晚就扯平了。”

“今天是另外的价钱。”

南蔷勾着苏邵淮的脖子到跟前,薄唇即将碰触到他的时候,男人微微侧首,南蔷的薄唇擦着他的耳垂过去。

无人看见的地方,男人背脊一僵。

“南蔷,你这是在干什么?你都要订婚了,还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你下不下贱?”

暧昧的氛围被母鸡嗓打破。

南蔷勾着苏邵淮的脖子没来得及松开,侧眸望去就看见了南欣。

她身后,站着一群小姐妹。

个个看好戏似的盯着她。

南蔷不慌不忙的松开苏邵淮的脖子,从口袋里掏出张卡片塞进了苏邵淮西装口袋里:“苏先生记得联系我。”

苏邵淮的眸子落在南蔷身上,带着探究。

……

“钱霖。”

“二爷。”

“订婚了?”男人语气平铺直叙,没有任何婉转。

钱霖一愣,突然意识到二爷问的是南小姐:“是,老太太向南家提亲了。”

“谁?”

“三少。”

苏家三少是个纨绔子弟,成日里花天酒地胡作非为,二十五六了还跟十七八似的没心性,苏老太太挑了一圈准备找个女人管管他,挑来挑去挑中了南家大小姐。

理由是:南家大小姐打架从没输过。

像极了老太太的作风。

钱霖说完,小心翼翼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伸手,转动着指尖的玉扳指:“浑不懔。”

钱霖心想,完了。

这三少估计得凉。

……..

走廊,苏邵淮刚离开。

南蔷斜斜地靠在墙上,双手抱胸望着南欣:“脖子上的吻痕遮遮?”

南欣猛的抬手捂住了脖子,怒目圆睁地瞪着南蔷:“你发什么疯?”

“这就叫发疯啦?”南蔷啧了声:“我告诉你,你最好对我好点儿,不然以后我跟别的男人上一次床就喊一次你的名字,让他们知道,南欣跟全江城的男人都上过床。”

“你以为别人会信?”

“黑灯瞎火的,我喊什么他们不得信什么?”

南欣盯着南蔷,不敢轻举妄动。

都说穿鞋的不怕光脚的,南蔷这种不要命的手段她玩儿不起。

她还想落个好名声以后嫁进宋家。

跟南蔷斗,自己必输无疑。

她不能拿南蔷如何,还不能拿刚刚那个男人如何了?

这些年,但凡是追过南蔷的人有几个好下场的?

“你等着。”

南欣放了句狠话。

南蔷哧了声————傻逼。

“欣欣,那个男人没见过啊!”

“江城哪家的?”

“管他哪家的,我还收拾不了他了?但凡是跟南蔷有关系的男人我都会让他没好下场。”

南蔷因为长得惊为天人,从小到大都不缺追求对象,但那些追求对象最终要么就是不了了之,要么就是残了废了。

南欣打小就跟狗盯着肉似的,她走哪儿,她咬到哪儿。

........

南蔷哧了声。

“你笑什么?人追到了?”沐雯见南蔷这样儿怪吓人的。

“嗯哼,你上次跟我说南欣的表哥回来了?”

“你想干吗?”

南蔷一撩头发:“想钓他。”

沐雯:………..“还有钱吗?没的话我可以借你。”

“干嘛?”

“去看看精神科。”

“天底下那么多男人你钓谁不好?钓南欣表哥?那个傻逼身高堪比武大郎,我都怀疑他二十七八发育不全。”

“………….”

“你说南欣要是把他表哥搞残了,精不精彩?”

沐雯:………“要不怎么说你是我的小心肝儿呢?我帮你问问。”

“不等,今晚就去。”

吃完饭, 沐雯带着南蔷直奔俱乐部。

江城最不缺的就是俱乐部了,纨绔子弟娱乐放松的地方比大街上的公共厕所都多。

沐雯带着南蔷到地方时,南蔷抬头感叹了一下有钱人的世界真是五颜六色啊。

“这栋楼,二十三层,层层项目都不一样,有人说,能在里面待一个月不重样的。”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

“你没来过?”沐雯惊讶。

南蔷摇了摇头。

“南欣可是这儿的常客,80万的入会费说交就交。”

江城谁不知道南欣花钱爽快?私底下大家都喊她冤大头。

但凡是花钱能买来的快乐,她能大把大把砸钱。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南蔷吗?”南蔷跟着沐雯上楼,在电梯里问她。

“为什么?”

“因为我妈生我的时候,别人去告诉我爸,我爸说,知道了,别人问他名字,他想了想,说既然这样,那就叫南蔷吧!”

“南蔷,知道了。”

“而南欣出生的时候,他欣喜若狂,所以,她叫南欣。”

南蔷很平静地提起这个在她心头压了二十年的事情,打小,家里的阿姨就告诉她这件事情。

从开始的气愤,不公,到后来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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