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很近了。
我天天去找他,待到很晚才走,我爸骂了我好几次不矜持。
沈暮却好像挺高兴的。
吃的也多了些,胖了点,瘦削的手指多了几两肉。
有一次我就要去找他,公司楼下,看到了等待在那里的梁声。
他一上来就抓住我:「你被他蛊惑了,我带你走,我们去北美。」
「你疯了?」
我不敢置信地甩开他。
「随便你怎么想,但我绝不能再让你这么陷下去。」
梁声咬牙:「你不喜欢他,婉婉,你就是新奇,你不能就这么把一辈子搭进去。」
「我喜不喜欢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奇怪:「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吗?」
梁声睁着满是红血丝的眼,脸上突然布满悲怆。
他像突然泄了力,声音很轻地哀求我。
「我们联姻好不好,婉婉,你不能就这么不要我……」
他狼狈得像被打过,西装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惶惶地哀求我的怜悯。
我想起上辈子,闺蜜在梁声结婚时,告诉我的话。
「但凡先结婚的是你,他绝对得发疯,什么一见钟情单纯可爱,哪里比得上你和他之前的情谊?
「他不过是仗着你这些年对男人没兴趣,他是你唯一一个异性朋友,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滥情……」
「梁声。」
我神情复杂地喊了他一句,抬手拍了拍他肩膀上的灰。
「回去吧。今天的话,我当没听过。
「我要结婚了,以后,你也注意一点,不然让人误会,说不清。」
他惶惶盯着我,就那么,落下了泪。
低声喃喃:
「我不过错过一会,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
「我们是朋友。」
我用上辈子他回答我的话,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