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垂着眼睛的姒绵微微一凛，正要应承时，陶钰却说道，“母亲，今日她是客人。”“什么客人？”宋太太轻笑了一声，将那支握在手上的花丢在地上后，踩在脚下站起来，“就算今天是客人，她从前也是这个家的保姆，怎么，我使唤不动了？”陶钰抿了一下嘴唇，而那个时候，姒绵已经将他的手挣开，“我去拿医药箱。”...
陶钰在餐厅楼下碰见了虞词。
看见他时，虞词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
陶钰主动开口，“明天我就不送了，毕竟……我们也算不上什么朋友。”
虞词轻笑了一声，“说朋友也太看得起我了，宋总如此矜贵，我们怎么配得上？”
陶钰无视了他话里的讽刺，正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虞词又说道，“但你要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你要是敢食言……”
“虞先生自己保重就好，其他的事用不上你操心。”
陶钰打断了他的话，也直接步入电梯。
虞词就站在外面没动，眼睛盯着那缓缓合上的电梯门。
陶钰站在里面，在虞词的身影被隔绝在门外后，他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宋。
姒绵依旧在餐厅的包厢中。
她应该是听见声音了的，但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身体更是一动不动的。
陶钰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吃过饭了吗？这菜怎么好像都没动？”
姒绵终于抬起眼睛，看了看他后，说道，“你都知道了是吗？”
“什么？”
“虞词要走的事。”
“嗯，他说要跟你道别，我同意了。”
陶钰的声音很平静，毫无情绪的。
姒绵看了看他后点头，“原来是这样。”
所以他才会“大发慈悲”地让她和虞词见面。
——这辈子，最后一次面。
“怎么？见了他不开心？还是因为他要走了不开心？”
陶钰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有什么不开心的？你不是还有我吗？”
“阮芷瑜，你也只剩下我了啊。”
……
第二天，姒绵没有去机场送虞词，陶钰也不同意她去。
傍晚过后，他带她去了宋宅。
这是姒绵第一次被他牵着手进去，在看见她的时候，钟叔的表情都明显有些不对，过了好一会儿后才说了一声，“虞小姐。”
姒绵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而在客厅处，宋太太正坐在那里插花，手上锋利的剪刀毫不犹豫的将花枝剪下，在往瓶子的旁边比划了一下后，又将那花毫不留情的丢在了地上。
旁边已经积累了一小堆，原本娇艳欲滴的花朵现在被堆砌在了一起，然后被戴着手套的佣人一把拢住，再毫不留情的丢入垃圾桶中。
“母亲。”
陶钰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直接说道。
宋太太的动作微微停顿，然后抬起眼睛。
在看见他牵着阮芷瑜的手时，她顿时握紧了拳头，花枝上的小刺瞬间将她的手掌扎破，有血珠滚落下来。
但没有人敢上前。
倒是陶钰平静的看了一眼，再对钟叔说道，“去把医药箱拿过来吧。”
宋太太开口，“阮芷瑜，你去。”
一直垂着眼睛的姒绵微微一凛，正要应承时，陶钰却说道，“母亲，今日她是客人。”
“什么客人？”宋太太轻笑了一声，将那支握在手上的花丢在地上后，踩在脚下站起来，“就算今天是客人，她从前也是这个家的保姆，怎么，我使唤不动了？”
陶钰抿了一下嘴唇，而那个时候，姒绵已经将他的手挣开，“我去拿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