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听着她讲盛家的规矩,杂志也看不下去了,嘴角逐渐上扬。看来查小美对盛家的人还挺了解啊。“小美,你在盛家多久了?”在盛家她孤立无援,初步接触感觉查小美挺单纯天真,想着看看能不能通过她对盛家了解得更多。...
季念裹着的被子被掀开。
刺眼的灯光让她眉头紧蹙。
缓过神来,看到一个长得水灵的丫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季念理了理头发,冷静地坐了起来。
“大少奶奶,您怕打雷?”
那丫头睁着杏仁大的眼睛,天真的问。
季念清了清嗓子,淡定地回以微笑。
她不想让外人知道她这个弱点。
“你是?”
丫头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道:“回大少奶奶,我叫查小美,以后由我来伺候您。”
她蹲下身为季念穿鞋子。
季念刚想下床的季念,哪里习惯被人伺候。
连忙把腿又缩回来,淡淡一笑。
“谢谢,我自已来。”
“没事,应该的。”
查小美甜美一笑,又乖巧伶俐道,“大少奶奶,您流了好多汗,要不我给您放点热水泡澡吧?”
季念摸了一下黏糊糊的额头,客气地点点头。
她下地刚想从行李箱拿换洗的衣服。
查小美已经从衣柜里,拿来几套不同款式的长裙了。
“大少奶奶,我不知道您的码数,所以多拿了几套来,您身材这么好,穿小码应该合适。”
查小美是个聪明伶俐的人,观察了一下季念的身材,早就备好几套小码素雅的裙子。
没想到这丫头办事这么周到。
季念冲她微笑,挑了一件豆沙粉的长裙。
房间很大,浴室在另外的套间。
查小美领她来到,并贴心地点上薰衣草味的香薰,水里放了玫瑰花瓣。
“大少奶奶,您看看水温够不够?”
季念观察了一下暖色调温馨的浴室,心里暖了几分。
她从来没有在这么温馨奢侈的浴室洗过澡,更不习惯旁人伺候洗澡。
她温婉地道,“可以,我自已来就行,你去忙吧。”
“好的,大少奶奶,那我在外面候着,有事您叫我。”
季念温柔应了一声“嗯。”
查小美把衣物放在浴缸旁边,关上门便出去了。
季念体无遮蔽,浴室里有一副全身镜。
这些年来,她从来不敢照自已的身体。
今天无意看到镜子里的自已,不禁打了个寒颤。
全身上下,看不见的部位全是触目惊心的伤疤。
只有小腿部位和两只手臂可以见人。
小时候她爱穿裙子,季末雪和白凤专挑看不见的部位毒打。
这也是后来她从不敢穿短裙的原因。
那种疼痛和恐惧感,她至今都记得。
这些伤疤她每次看到了,仍然痛得咬牙切齿。
她搓洗了一遍又一遍,想要把伤疤洗掉。
可她皮肤被搓红伤疤依然在,甚至更加醒目。
就像是在讽刺她当年的软弱。
……
季念洗完澡穿上及裸豆沙粉长裙出来,查小美正好端着燕窝进来,顿觉眼前一亮。
她瞪着明亮的杏仁眼,定定地看了又看。
大少奶奶真美,比刚才更加优雅动人了。
季念也习惯了她的存在,洗完澡的她多了几分慵懒。
自然落座在沙软软的发上,优雅安静地拿起桌面的时尚杂志看。
余光中,看到查小美还在看着自已傻笑。
眉峰挑了挑,看向看呆了的查小美。
查小美嘿嘿傻笑,才想说正事。
“喔,大、大少奶奶,晚饭还没好,您先吃碗燕窝垫垫肚子。”
季念还挺抗饿的,但并没有拒绝查小美的好意。
“好。”
待季念吃完燕窝,查小美又从衣柜里拿出了几套婚礼服,一套一套摆在床上。
“大少奶奶,明天婚宴您要穿哪套?先试试尺码,不合适的话我马上让设计师改。”
季念并没有多大的兴致,淡淡看了一眼。
都露得太多,掩盖不住伤疤。
她挑了最保守的那套,淡淡道,“白色那套吧。”
查小美疑惑,为什么挑这么保守的?别的也很好看啊。
不过……
这套是复古风刺绣蕾丝旗袍,大少奶奶穿上应该也好看。
“您不试试吗?”
查小美瞪着眼珠疑惑地问。
季念抬眼看着查小美拿起的旗袍,目测和她平时穿的裙子差不多,沉思顷刻。
“不用。”
查小美“哦”了一声,一边把衣服挂起熨烫好。
一边安慰让季念明天别紧张,告诉她宴会上都有哪些人。
“……那个盛七公,不太好惹,有些大男人主义,喜欢说教,您听听就行,别和他顶嘴。”
查小美撇了撇嘴,鄙夷吐槽着。
季念听着她讲盛家的规矩,杂志也看不下去了,嘴角逐渐上扬。
看来查小美对盛家的人还挺了解啊。
“小美,你在盛家多久了?”
在盛家她孤立无援,初步接触感觉查小美挺单纯天真,想着看看能不能通过她对盛家了解得更多。
查小美掰着手指认真数数,完了笑眯眯回话。
“回少奶奶,有6年了。不对,第7年了。”
季念有些吃惊。
这丫头看着应该和自已差不多年龄,这么小就在盛家当佣人了?
“你这么小就在盛家了?”
查小美咯咯笑着。
“是。您也觉得不可思议吧?我阿爸好赌成瘾,欠了好多债。”
“阿妈当年为了躲他,一直带着我在盛家打工。盛老爷子和盛奶奶心善,就让我跟着在盛家生活了。”
她给季念倒了一杯茶,接着道。
“后来,我阿妈生病,去年离世了。盛老爷子花了不少钱医治我妈,所以,我得还这份恩情。”
“我以前一直跟在盛老太太身边,是盛老爷子特意让我来伺候你的。”
查小美虽然笑着把她的故事讲完,但是季念能感受到她的心在落泪。
多坚强,多孝顺的一个女孩子啊。
她鼻头发酸,不是同情,是感同身受。
季念拉过查小美的手,让她坐在身旁。
“不敢,大少奶奶。”
查小美受宠若惊,慌张地站起身。
季念又温柔地把她拉到身边。
“别害怕,以后无旁人的时候,不用拘礼。我没把你当佣人,以后你有什么开心,或者不开心的,都可以和我分享。”
“我在盛家谁都不认识,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
季念用温柔似水的目光看着她,征求她的意见。
她这是在征求自已的同意吗?
听八卦说,季家大小姐傲慢无礼,刁蛮泼辣。
可眼前的大少奶奶,很平易近人啊。
哪里像传闻说的那么离谱。
查小美在盛家也没有朋友,能交到真朋友,那真是太好了!
她欣喜若狂点头同意。
“好的,大少奶奶,我当然乐意啊。”
季念温柔一笑,
“我可以相信你吗?小美。”
“你没听说吗?大少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女人,这位大少奶奶不过就是一摆设,挡住悠悠之口而已。”……就你们这些胭脂俗粉,也配大少爷!查小美经过的时候,狠狠瞪着那些人。...
查小美点头如捣蒜。
“当然可以啊。”
在盛家这个大家族,她是第一次感受到友善。
其他人都高高在上,季氏盛老爷子和盛老太太对她不错。
但依然让她有一种低人一等的自卑感在。
而季念给她一种亲切感,没有主仆的区别对待。
“那你多和我说说盛家的情况,毕竟我刚来人生地不熟。”
季念笑得真诚。
快到饭点了,查小美扶着季念的手往外走,附在耳旁仔细介绍。
盛家老宅是五百年老宅,格局大的离谱,用几十个足球场形容都不为过。
夜色降临。
整个盛宅灯火通明,走廊长到看不到尽头。
整个氛围很安静,偶尔有几个佣人经过窃窃私语。
迎面而来是一个刚嫁进来的普通平民女孩,连佣人都低看几眼。
打招呼行礼都随便,嫌弃地往季念身上瞟上几眼。
明目张胆地说着八卦,声音比喇叭还大声。
他们真以为季念是聋的?
“看来也就那样,大少爷这么帅,她配不上。”
“听说她家里欠一堆债,季家把她卖到盛家的,盛家也没给多少礼金,她就巴巴嫁过来了。”
“而且领证后,大少爷没亲自送她回来,一点也不重视她好吗。”
“你是不知道,咱们先生一向不喜欢大少爷,现在看来,老爷子都对大少爷失望了。”
“人家都是娶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我们大少爷就娶一个平民普通女孩,啧啧……”
“她到底哪里好看啊,还没我长得漂亮。”
“哟哟哟,得了吧你,那你怎么不早勾搭大少爷去当大少奶奶?”
“你没听说吗?大少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女人,这位大少奶奶不过就是一摆设,挡住悠悠之口而已。”
……
就你们这些胭脂俗粉,也配大少爷!
查小美经过的时候,狠狠瞪着那些人。
一个个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也不看看自已长什么样!
她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季念,小声安慰。
“大少奶奶,这些人就是闲的,你别当真。老爷子慧眼识珠,他看中的人不会错的。”
“大少爷虽然作风古怪了些,但他人不坏,感情可以培养的,以后日子就会好了。”
“……”
季念没有说话,神色自若,不卑不亢地继续往前走着。
好像刚才佣人说的闲言碎语,不是说自已。
大少奶奶好从容啊……
换作是自已,可能会忍不住撕烂这些人的嘴。
在人际关系复杂的盛家,她的优雅娴熟,温柔如水,就像是盛家里的一道白月光,让人眼前一亮。
来到诺大的餐厅,是一张大长桌。
这是盛家聚餐的时候才用的。
“小美,可以介绍下盛家的餐桌规矩吗。”
季念在宽阔的餐厅,转悠了几步,这么多座位肯定都有属于自已的主人。
吃饭落座是一件很讲究礼节的,同时也决定了在家庭地位。
特别是盛氏这种大家族,一旦坐错位置,就会得罪人。
查小美瞬间敬佩。
刚刚才被人讥笑一番,大少奶奶还有心思了解这些,果然格局大。
“这张餐桌每月十五都会坐满人,盛家每个月举办一次家宴,所以,每月十五盛家就会很热闹。”
查小美指着一个座位介绍。
“这是你和大少爷的位置,平常是没人在这里吃饭的,都在各自的餐厅用餐,待会我们也要到自已院子的餐厅吃晚饭。”
查小美逐个座位介绍谁该坐哪,季念点头默记着。
“盛老太太前年病了,老人痴呆。”
查小美吐舌,“像老小孩。嫌我太活泼,比她美,把我赶走了,哈哈……”
季念不解,“所以,盛老爷子派你来我这?”
查小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是啊,盛老爷子和盛老太太人都挺好的,他们住的别院你应该去过了。”
季念继续往前走,点头默认。
来到一个装修豪华,灯火通明的主楼,查小美自动收小说话的声音。
“这主楼是先生住的,他喜欢安静。二楼是他办公的地方,三楼的东边是他的主卧,周姨太也住三楼西边。”
“孙姨太、乔姨太住四楼,五楼是二少爷、大小姐住的,六楼三少爷,四少爷住的。”
“二小姐还小,暂时和乔姨太住一起。大少爷不喜欢热闹,所以问老爷子要的现在住的别院。”
盛家果然是大家族,光盛锦棠的三个姨太太和他们的孩子就够复杂的了。
季念快速地过了一遍脑子。
查小美看她努力记的样子,憨憨一笑。
“慢慢来,到时候我会提醒你的。”
季念微笑地点点头。
“幸亏有你。”
“龙山这里有盛家的商圈,什么高尔夫、骑马、网球、电影院啊等等娱乐场所应有尽有。盛家还有各种时尚服装秀场。”
“你要是待腻了,可以告诉我,我可以陪你一起去逛逛的。”
这是什么钞能力?
把整个h国的商城都搬到家里了?
季念心里惊叹不已。
她站在盛家的观景台,一眼望去灯火阑珊,五彩缤纷,仿佛在世外桃源。
这是她该在的地方吗?
一切都那么虚幻。
就如同此时,在霓虹缤纷的夜场,看着摇晃的舞池的人们,盛凌渊觉得如梦似幻。
他不该在这里,却只能待在这里。
盛凌渊独自坐在最偏的角落里。
旁边围着男男女女的富二代在玩骰子,输了亲谁一口,或者大冒险,嬉笑打闹。
放浪形骸,场面一片放荡不羁。
音乐嗨到爆。
盛凌渊却能昏沉沉地假寐,消瘦的手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跟着节奏敲着沙发扶手,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
双腿随意交叠,另一只手拿着威土忌酒杯搭在沙发背上,慵懒地靠着沙发。
炫彩的霓虹灯交替旋转,幽暗的夜色里,冷峻的面容凭添几分神秘。
明明晃晃的灯光中,吴庸拿着一沓资料,小心翼翼靠近。
“渊爷。”
闻言,盛凌渊狭长的瑞凤眼缓缓睁开。
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身姿,放下酒杯,没什么情绪。
“说。”
吴庸把一沓资料递给他。
啊这……你这么有钱,谁嫁你不图点钱啊?不图钱,难道图你脾气暴躁,心理变态吗?欧阳云峰谄笑。“渊爷说的是。”...
“渊爷,找人查过了,那晚嫂子确实被人下药了,去屠宰场的是她姐姐。”
“哦,准确来说是异父异母的姐姐。另外今天老爷子让嫂子签了份秘密协议,开出的条件非常诱人,据说有十亿。”
盛凌渊蹙眉,露出鄙夷的笑。
“果然很诱人,老爷子让她完成什么任务?”
他最讨厌被算计了!
要不是盛老爷子以死相逼,他无计可施,这个婚绝不可能结!
舞池边上,一个身材极好的女生摇曳生姿,时不时向他抛媚眼。
盛凌渊冷沉着脸,没任何情绪。
“这个没打听到……对了,老爷子传话,明天就举办婚宴,请您务必到场。”
吴庸有些迟疑,望向舞池。
渊爷是在看那个身材火辣,前凸后翘的大胸女人?
难道……
渊爷喜欢这款的?
盛凌渊没回话,还在看着舞池。
“……渊爷,那既然这样,您是不是要早点回去准备?”
旁边的欧阳云峰实在熬不住了,谄笑着道。
谁能像他这么玩命熬夜啊?
天天三更半夜不睡觉,叫人起来嗨。
来到这里光睡觉,大把美女又不玩,净折磨他!
盛凌渊没搭理他,下巴一抬指向那个妖娆的女人,面无表情问道。
“那女的谁叫来的?”
他明天就要办婚宴了,怎么还有空关注别的女人?
比自已还渣!
欧阳云峰憨憨一笑,话锋一转。
“渊爷,嫂子应该在家等着呢,下次,下次我再让那女的来,行么?”
女人什么时候玩都可以,可偏偏现在不行。
明天就是盛家的婚宴了,他欧阳云峰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带头搞破坏啊。
盛老爷子会秋后算账的。
他们欧阳家再有钱有势,也比不过盛家一个手指缝随便散出来的钱来得多。
得罪不起啊!
“嫂子?叫的挺亲啊,这么着急抱紧狗腿?”
盛凌渊黑曜石般的眸子,慢悠悠转过来刀了他一眼,冷冰冰道。
欧阳云峰后背一凉,被他阴阳怪气的眼神杀到了。
完了!
生气了。
欧阳云峰被噎住了。
叫嫂子,错了?
“啊、啊?没没没,不、不应该叫嫂子?你们不都领证了吗?”
盛凌渊脸色陡然一变,顿时冰冷无比。
“一个为了钱嫁给我的女人,她配吗?”
啊这……
你这么有钱,谁嫁你不图点钱啊?
不图钱,难道图你脾气暴躁,心理变态吗?
欧阳云峰谄笑。
“渊爷说的是。”
盛凌渊把资料扔到一旁,继续慵懒地靠着沙发假寐。
欧阳云峰坐在一旁,不敢再乱说话。
他就是个变态!
有家不回,在这吵嚷嚷的夜场睡觉。
舞池那个女人,穿着红色紧身一字肩连衣裙,短到臀部,前凸后翘。
踩着恨天高,步履妖娆地坐到盛凌渊身边。
吴庸来不及阻拦。
欧阳云峰为她捏了一把汗。
姑奶奶。
你倒是勇气可嘉!
没他的召唤,也敢擅自来撩这个变态本态?
他可是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敢擅自接近盛凌渊的。
“渊爷,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在角落呆着呀?”
女人软绵绵地坐到沙发上,整个人恨不得挂在盛凌渊身上。
纤纤玉指在他胸膛来回摸了几下,游移到衬衫领口纽扣处,顿住了。
盛凌渊睁开惺忪的睡眼。
垂着眸冷睨着女人,狭长的凤眼凭添了几分邪魅。
女人被看得心都酥了。
他也太帅了!
传闻说他冷漠恐怖,没觉得呀。
这不挺销魂的么?
她柔软的娇躯紧紧贴着盛凌渊,扭来扭去。
手开始试图解他的衣扣,不停地撩拨着他结实的胸脯。
纤细的脚同时撩拨着盛凌渊的西装裤脚。
一口夹子音酥软道,“渊爷,我刚听说了你的故事,知道你从小流落在外,一定很孤独吧?我好心疼你啊,就让我陪你玩,好不好?”
大姐。
玩你条命啊!
没看到渊爷在睡觉吗?
他需要你心疼?
还敢提渊爷不堪回首的过往,嫌命长吗?ĺ
赶紧滚吧!
一旁的吴庸实在看不下去了,倒吸一口凉气,在心里呐喊道。
盛凌渊瞥了一眼女人,一贯冷峻的脸多了几分玩味。
嘴角浮起一丝痞笑,“玩骰子太无聊,玩飞镖怎么样?”
得!
你自已送上门,也别指望谁救了。
谁也救不你了。
盛凌渊刚说完这句话,吴庸就知道这女人要完蛋了。
“好啊!”
女人开心不已,渊爷竟然和她说话诶!
是谁乱造谣盛凌渊不近女色,暴躁狠戾的?害她今晚一直不敢靠近。
幸好鼓起勇气接近,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她望了望周边,并没看到有飞镖靶,嘟着嘴疑惑地看向盛凌渊。
“可是这里没有靶子诶。”
他唇角勾起,冷冽的瑞凤眼染上一丝不明的邪恶。
在女人看来,却勾魂摄魄。
他冷葱白的手把领带一扯,丝滑地落在手中。
啊!!!
这也太撩了,女人花痴地捂着脸惊叹。
“好帅!”
正想靠过去,盛凌渊用食指抵在她肩膀。
附在她耳旁低哑道:“转过身。”
闻言,女人身子骨酥软,不由自主地听话照做。
盛凌渊用领带蒙上女人的眼睛,女人莫名兴奋。
好刺激啊!
原来这位爷好这口?
早说啊。
搞神秘感,可是她的强项呢!
“渊爷,我们要蒙着眼睛玩吗?我怕瞄不准哎。”
完了,完了,完了!
吴庸不忍直视。
我们渊爷可是瞄得很准的!
你死定了!
欧阳云峰看呆了,不知道盛凌渊想怎么玩。
难道要盲飞?
盛凌渊嘴角浮起邪恶的笑,“放心,我百发百中。”
低哑的嗓音在女人耳旁响起,性感又变态。
好man啊!!!
女人要疯了。
盛凌渊抓起女人的手,把她牵上舞池中央。
整个场子的人都纷纷看向他们,面面相觑。
这位爷从来都不和他们玩,现在带了个蒙着眼睛的女人走上来。
这是要玩哪出?
女人没有半点害怕,耳朵里听到的都是羡慕和尖叫,仿佛今晚她就是最佳女主角。
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双手紧紧环住盛凌渊的手臂,任凭他牵着走。
只见他把女人带到舞池背景墙中央,让女人双手打开。
手里各放了个苹果,头顶上也放了一个。
众人被这一幕惊呆了!
人肉飞镖?!
女人这下才清楚,原来自已就是靶子!
她吓得不知所措。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渊爷,我、我害怕,我不玩了,我们玩别的好不好?”
盛凌渊嘴角弧度邪恶,没有理她。
“我错了,求您饶了我!渊爷。”
可她也不知道错在哪?
只知道求饶。
盛凌渊关节分明的食指堵上她聒噪的嘴唇,唇角冷勾。
“嘘。”
这个“嘘”就很变态。
女人毛骨悚然,瞬间安静了下来。
嘴角忍不住冷颤,双臂拼命地在发抖。
身体不自觉地往下压,眼泪止不住地流。
“渊爷……我、我错了。”
晚了!
吴庸扶额没眼看。
“别动,再动我就瞄不准了。”
盛凌渊嘴角冷勾,一字一字阴森森地道。
女人一听,整个人简直石化了。
他拿起保镖递过来的小飞刀,后退到五米的位置。
女人眼前一片漆黑,内心无比恐惧。
全身止不住地抖,唯有把双腿夹紧身体往下压找支点。
欧阳云峰让人把音乐停了。
全场的人都只敢安静地看戏。
这位爷可是出了名的狠。
这个女人也是不知好歹,招惹他。
看来今晚凶多吉少了!
盛凌渊眼都不眨一下,“咻”地掷了第一把刀。
女人左手的苹果瞬间裂开两半。
“啊!啊……饶了我!渊爷!”
女人发出惨叫。
苹果从女人手中掉落,可她不敢动。
接着右手的苹果也瞬间落地,还有一半残留在女人手中。
女人吓得下意识握紧了那半个苹果,汁水滋她一脸。
“芜湖~!准不准?!如果三发都中了,老子全场买单!”
盛凌渊变态地笑着,笑得肆无忌惮,笑得变态狠戾。
眼睛猩红,眸里闪着泪光。
众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被带动着鼓掌喝彩。
“谢、谢谢渊爷!”
吴庸看着笑得越发猖狂的盛凌渊,背后一凉。
渊爷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不知道那位新晋嫂子,知不知道他这么变态……
季末雪捂着嘴偷笑,“妈,听到没有?纸牌人新郎。”小贱人,你也有今天。白凤嘴角露出一丝无人能察觉的嘲讽。早就说过,盛凌渊没这么好对付。...
翌日。
盛家上下人来人往。
都在忙碌着为今天的婚宴做准备。
宾客盈门,大多数是盛氏家族的至亲好友,季家的人也来了。
季末雪穿着大红色礼服裙东张西望,想着趁机多认识一些富二代。
一身大红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新娘呢。
“妈,盛家好大,好豪华啊!都怪季念那个小贱人太狡猾,抢了我的幸福!”
打扮像暴发户一样的白凤,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浅笑安慰道:“宝贝别气,盛凌渊也不好惹,听说昨晚在夜场还玩人肉飞镖呢。差点把女人搞死,季念那小贱人经不住他这么折腾的。”
她面容淡定,挽着季天成,同时谄笑着和盛氏亲戚打招呼。
季天成还不忘自我推销,发名片拉关系。
“盛家大少奶奶是我女儿。”
“你好,我是季天成,多多关照,新娘子是我女儿。”
……
盛国强远远坐着,看见季天成二人谄笑讨好的模样,不禁摇头。
季老头子的儿子怎么是这样子的?
还没和他这个主人家打招呼,就已经在到处拉关系了。
真是比他那老子差十万八千里啊。
“季家的席位安排了没?”
盛国强问董明。
董明恭敬道:“已按照您的吩咐,季天成坐主位,那两位……安排在偏位。”
盛国强满意地点头。
“毕竟那女人名不正言不顺。”
“是。”
董明早已让人打听过季家的情况,按理说,白凤母女本来不应该请的。
但是季天成再三请求要带来,只能同意他们来了。
“什么东西?你懂不懂规矩?新娘子是我妹妹,怎么把我们安排在那么偏的位置?叫你们管事的来。”
季末雪朝佣人气嚷嚷,对座位安排非常不满。
周围有人望向这边,白凤赶紧小声安抚。
“末末你小点声,我们没入季家名册,不怪盛家这么安排。”
“忍一忍吧,今天是钓富二代的好机会,格局打开一点。”
季末雪捋了捋凌乱的发丝,才嘟着嘴不满地入席。
小贱人,肯定是她故意让人这么安排的。
小人得志!
这个仇迟早要报!
吉时已到。
季念身穿白色刺绣婚纱,头披白色刺绣薄纱,身材曼妙,复古婚纱和她整个人的气质绝配。
一进来就被全场瞩目。
羡慕的,说坏话的,鄙夷的,指指点点的,各种眼光看着他。
季念都听到了,她昂首挺胸,从容自信地往前走。
一个佣人匆匆忙忙走来,和董明耳语了几句。
只见董明神色慌张和盛国强低声说:“老爷,大少爷还没来。”
盛国强眉头紧蹙,握紧了拐杖。
就知道这个不孝孙子没这么听话,早知道昨晚就让人把他绑来。
他表面从容淡定,内心已经把孙子的祖宗骂了个遍。
“打给他。”
“没接。身边的人都打过了,都没接。”
董明当然看出老爷子真着急了,又补充了一句。
“肯定是臭小子不让接。”
眼看季念就要走上来,没新郎还怎么进行婚礼呢?
盛国强急火攻心了。
“凌渊也是个不懂事。老爷子,我有一法子,不知当说不当说。”
一个穿着雍容华贵,面容慈祥的女人柔声细语道。
盛国强心里烦,没好脸色看向她。
“你说。”
周佳琳笑得殷勤。
“反正凌渊和她都领证了,这婚礼取消了也不吉利,让新娘子一个人完成婚礼也不像话,不如……”
她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用凌渊的纸牌人走完婚礼流程吧?”
这……这太荒唐了!
盛国强叹了一口气,扶着额一筹莫展。
旁边另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阴阳怪气嘲讽道。
“还以为是什么好办法,这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要闹笑话?”
周佳琳瞄了一眼身旁的孙晓萍,反驳道。
“总比没有新郎强吧?好歹纸牌人是凌渊啊。怎么?你有更好的办法?”
孙晓萍一向视周佳琳为死对头,纯粹是为了破坏而破坏。
她不满地嘟囔道,“我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但你出的也是馊主意啊。”
“好了,都别吵了!”
盛国强烦躁地打断她们,都怪他那个不孝儿子,娶那么多女人回来做什么?
天天只知道争风吃醋,吵得他脑瓜疼。
两个女人只好安静闭嘴。
季念听到他们说的纸牌人,不止她听到了,许多宾客都听到了。
盛凌渊不见踪影,而取消婚宴是不吉利的。
盛家不可能取消的,她只能服从。
季念努力压着情绪,依然一副从容的样子站在婚宴台上。
季末雪捂着嘴偷笑,“妈,听到没有?纸牌人新郎。”
小贱人,你也有今天。
白凤嘴角露出一丝无人能察觉的嘲讽。
早就说过,盛凌渊没这么好对付。
季念小贱人以为嫁到盛家,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野鸡生的女儿只能是小野鸡!
宾客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盛国强焦头烂额,脸色极其难看。
周佳琳再次劝道,“老爷子,凌渊还小不懂事,您也别气了,解决眼前问题最要紧!”
“都是至亲好友,不会到处乱说的。只要新娘子不闹就行。”
盛国强看向乖巧等着的季念,心中甚是内疚。
“季家就是普通家人,能嫁进盛家是她百年修来的福气,多少女人想挤都挤不进来的。”
周佳琳接着劝。
虽然觉得难为了季念,但是盛国强把这话听进去了。
他让董明和季念说明,便拿来了盛凌渊的纸牌人走整个婚宴流程。
季念自然无话可说,也只能同意。
在众人议论纷纷的异样眼光中,她保持着微笑,挽着纸牌人的假肢走完整个流程。
季末雪和白凤捂着嘴偷笑,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活该啊!看来她以后在盛家都抬不起头了!”
季末雪妖娆一笑,拿起红酒杯晃悠着,目标瞄准年轻宾客,开始她的猎物计划……
季天成却一筹莫展,看来盛家人不喜欢季念。
季念真是不中用啊,他的融资计划又遥遥无期了。
纸牌人送入洞房,对季家来说是何等的耻辱啊!
季念在婚房等了许久,外面热闹非凡。
她房间尤为安静。
门口传来敲门声。
她的心紧张地怦怦乱跳……
小念念哽咽着。“念念不要长大。呜呜~只要妈妈!”她揉了揉湿润的眼睛,随着外面的宴席散去。吵杂声越来越小,她昏昏沉沉地睡了……游艇单身派对。...
“大少奶奶,大少爷今晚不回来了,老爷子让您早点歇着。”
门外是女佣的声音。
季念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此时她的心情很复杂,既开心又失落。
开心的是不用见到盛凌渊了,毕竟她还没做好和他洞、房的心理准备,尽管她的任务是尽快生个孩子。
失落的是新婚之日,新郎缺席,和死人一样的纸牌人完婚,洞房花烛夜,新郎彻夜不归。
这些对于新娘来说是耻辱,从此她被沦为笑柄。
可即使前路困难重重,她也只能披荆斩棘往前走。
她锁上房门,卸下浓厚的妆容,脱下白色的婚纱。
洗浴完毕后,才得空观赏这奢侈华丽的婚房。
这个婚房里只有崭新的衣物,没有盛凌渊的任何私人物品,可见他平时不怎么回来。
房间虽华丽,但是没有一点温度。
说来可笑,她的大婚之日,父亲带着了小三出席。
而她的母亲却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出席,送她出嫁,心里一阵酸楚。
一天下来也累了,她躺在红彤彤的婚床上,摩挲着颈项上的四叶草金项链,陷入了回忆。
“念念,长大了想嫁给什么样的男生呀?”
“妈妈,念念不嫁,念念要永远陪着爸爸妈妈!”
“傻孩子,每个女孩子长大了都会成为别人的新娘的。”
“来,妈妈送你一条幸运草项链,祝愿我们小念念长大后能找到好归宿,妈妈要给你准备豪华嫁妆,把你风光嫁出去的。”
小念念哭了。
她不要嫁人。
为什么长大了就要嫁人?
永远当爸爸妈妈手心里的宝不可以吗?
那时的她不懂。
“怎么哭了呢?傻孩子。”
小念念哽咽着。
“念念不要长大。呜呜~只要妈妈!”
她揉了揉湿润的眼睛,随着外面的宴席散去。
吵杂声越来越小,她昏昏沉沉地睡了……
游艇单身派对。
这是欧阳云峰安排的,其实他也不想天天熬夜。
可是盛凌渊非要他安排什么单身派对,结婚大喜日子不出席,非要搞单身派对。
真是个变态,老折磨他!
盛老爷子找人都找到他这里来了,但也只能撒谎说不知道盛凌渊在哪里。
实在是没办法。
一个有权势,一个有暴力。
他只能选择暂时明哲保身了。
游艇里聚集了贵族公子,美女如云,还请了顶级的乐队歌手,夜夜笙歌。
公子哥们蒙着眼睛玩猜美女的游戏,猜输了的人就要跳到海里游五分钟。
夜里的大海时不时会有鲨鱼出没,赌谁运气不好会被鲨鱼叼走的游戏。
富二代们玩得就是心跳,个个都很放得开。
船舱里时不时有人发出恐惧的尖叫声,热闹至极,变态又刺激。
唯独一个高大纤瘦的背影与他们格格不入,他手里夹着烟却一口没吸。
烟火被海风吹得越发猩红,很快灰飞烟灭。
“阿渊,快跑,别回头!”
“阿渊,对不起,妈妈不能看着你成人,结婚生子了。”
“阿渊,你记住了!无论如何,活下去!”
那年破碎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里。
他的眼睛被海风吹得辣疼,薄雾在眼眶里打转。
大喜之日,无父无母,结个屁婚。
他就像是黑夜里,在海上失去的方向孤舟一样,无依无靠。
盛凌渊把烟蒂踩在铮亮的皮鞋底下,拿起旁边那杯威土忌一口闷了。
海风吹得他前额的碎发凌乱无序。
深邃的黑眸望着平静的海。
夜色朦胧,里显得他破碎感满满,落寞却又不可靠近。
吴庸从游艇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几十个未接来电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
渊爷心情不好。
一直不敢打扰。
可是老爷子的夺命连环cALL,他不敢不告知。
吴庸小心翼翼靠近。
“渊爷。”
盛凌渊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吴庸,眼神恢复冰冷,又低头倒了一杯威土忌。
“老宅那边婚宴结束了,听说是用您的纸牌人走完流程的。”
盛凌渊不以为然地“嗯”了一声。
“呃……老爷子一直在找您,需要我回复一下吗?”
盛凌渊嗤笑,冷冽的眼眸剜他。
“你想喂鲨鱼?”
吴庸后背发凉,再也不敢说话。
多说一句,真担心自已被扔下去喂鲨鱼。
婚宴都结束了,回不回复有差别吗?
这婚又不是他要结的,谁他妈爱结谁结!
和季念领证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谁也别想操控他的人生!
从前他已经受够了被人操控。
“ггИИщ关机!”
盛凌渊把威土忌一口闷下去,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进了船舱。
……
婚后的几天里,季念的行程被安排地满满当当。
她随着董明拜访遍整个盛氏的长辈,敬茶倒水,脸都要笑僵了。
还真是一入豪门深似海,盛氏家族没有一个等闲之辈。
个个心怀鬼胎,脸上笑嘻嘻,心里mmP,话里有话,都不待见她。
准确来说,因为不待见盛凌渊,所以牵连于她。
看来,她丈夫的人缘真是差极了,也只有盛老爷子护着他了。
查小美笑盈盈端来燕窝,帮她捏捏肩膀。
“大少奶奶,累了吧?吃点燕窝补补。”
季念松了松肩膀,微笑点点头。
“大少爷真是过分,新婚那天不回也就算了,这几天拜访长辈让你一个人面对,个个都是厉害的人,肯定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吧?”
说来讽刺,她的丈夫只在领证那天见过,之后从未再见。
盛老爷子气得躺床上,简直不想管了。
意料之中的事吧。
没什么好抱怨的,这是她选择的路。
“没关系,应该承受的。”
“还有,刚才这些话你不好张口就来的,这要是让盛家有心之人听到了,为难你那是分分钟的事,你懂我的意思吗?”
毕竟她现在自身难保,查小美要是因为自已说错话,得罪了盛家的人,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救不了她。
查小美才发现自已说错话了,她平时挺小心谨慎的。
只是和季念关系太好,为她这几天受的苦鸣不平,一时忘了分寸。
“知道了,大少奶奶。”
季念放下燕窝,拉查小美坐下,握着她的手柔声细语道,
“小美,我现在还没能力保护你,所以,答应我,你以后要小心谨慎,别为我犯错。这几天,我确实见识到盛家的复杂了。”
光是那几个姨太太,就已经对她虎视眈眈了。
更别提那些想要除掉盛凌渊,取而代之的叔公和侄子们了。
她现在要做的是了解清楚盛家的关系网,看清谁是人谁是鬼。
早日完成任务,早点离开。
虽然对未来的孩子来说很残忍,但是她也只能这么做。
查小美乖乖点头。
“大少奶奶,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小男孩一见,立马兴奋不已。一把抢过玩具蛇藏在身后,跨着得意的步伐往前走。查小美一直在观察着这两个毛小孩的举动。看到女孩掏出什么东西被男孩藏在身后,断定不是好东西。...
季念这几天在网上查了不少关于盛家的新闻。
可是八卦新闻都说得天花乱坠,不知道真假。
盛家在盛国强接手后开始繁荣。
而盛凌渊的父亲盛锦棠成为集团董事长后,盛氏才真正成为了h国的商业龙头。
盛家控制着房地产,娱乐圈,制造业,银行,金融,石油,运输等等,直接把h国的经济命脉握在手中。
盛锦棠今年55岁,当年原配赵慧文出意外死去后,盛锦棠没有再娶。
可却纳了三个姨太太,这些事人尽皆知,只是盛锦棠不承认罢了。
周佳琳是大姨太,曾经写的小说被拍成火爆电视剧,是红遍大江南北言情小说作家,目前已经封笔,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两年后。
在慈善舞会上认识了舞伴孙晓萍,并为他生了两个儿子,是盛家的二姨太。
后来,国际嫩模乔思思与他相识于米兰秀上。
从此退出圈,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在盛家当小姨太。
她们一个都没有被明媒正娶。
传闻,她们每天都在明争暗斗,都说大姨太周佳琳是最有机会成为正式太太。
毕竟她端庄大方,又是一个作家,名声也好听。
而且,她生的一儿一女是盛锦棠最疼爱的,目前都在国外留学。
二姨太孙晓萍,是把势利和野心写在脸上的人。
性格泼辣,估计转正的机会微乎其微。
至于小姨太乔思思最年轻,才33岁。
而且撩汉手段高明,把盛锦棠哄得很开心。
即使是最后进盛家,生的是个女儿,盛锦棠也最疼爱她,去哪里都带着她。
盛锦棠的心思,一般人都摸不透,谁会转正?
不好说。
光看这些八卦,就知道盛家人家关系有多复杂。
还没算那些虎视眈眈大股东,还有叔公侄子们。
最头疼的是,她还有一个喜怒无常,疯起来不是人的丈夫,盛凌渊。
真是让她举步维艰,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战。
可越是这样,越激起了她的斗志。
从前她过得太过窝囊了,现在开始,她的人生字典里,从此没有退缩二字。
命运多舛,给她什么,她就勇敢接!
接下来的条路该怎么做,她这几天已经计划好了。
……
农历十五。
盛氏家族聚餐的日子。
老宅大厅已经坐满了至亲宾客,佣人们在忙碌着准备宴席酒菜。
宽敞明亮的餐厅,布置得很别致。
季念的出现,整个客厅的人纷纷看向她,轻声细语议论了两句,随后又恢复了谈天说地的氛围,没人理她。
一个穿着公主装的小女孩,和一个打扮帅气的小男孩在玩耍。
小女孩满脸欢喜地看着季念从楼上走下,由心发出赞叹。
“哇,她好漂亮啊!”
小男孩却愤愤地瞪着季念,一副要把她吃了的样子。
“漂亮个屁!我妈说,她就是个狐狸精,图我们家的钱才嫁给大哥的,和你妈一样,臭不要脸!”
小女孩一听,气呼呼瞪着男孩。
“不许你这样说我妈!”
男孩把玩具放到一边,捏着女孩的脸。
“没大没小,敢对我大呼小叫!”
“疼!放开我!”
小女孩小手拍打着男孩的手,小脸涨得通红。
“还敢不敢了?”
小男孩明显越发嚣张,嬉皮笑脸嘚瑟着,并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
“不敢了。”
小女孩求饶。
小男孩歪嘴一笑,心满意足地松开手。
拿起地上的皮球故意扔到了缓缓走来的季念。
查小美被吓到了,而季念身手敏捷,身体轻微一侧,躲过了。
全屋无人察觉。
男孩气鼓鼓瞪着她。
“哥哥,我们给她个见面礼怎么样?”
小女孩灵机一动,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玩具蛇小声道。
小男孩一见,立马兴奋不已。
一把抢过玩具蛇藏在身后,跨着得意的步伐往前走。
查小美一直在观察着这两个毛小孩的举动。
看到女孩掏出什么东西被男孩藏在身后,断定不是好东西。
“大少奶奶当心。”
查小美提醒。
季念轻轻点头,嘴角上扬,从容地往前走。
小男孩把手背在身后,嘴角浮起坏笑,得意地大步往前。
小女孩望了望周边,确认没人发现。
便又掏出两个弹珠,顺着男孩走路的方向扔了过去。
男孩越走越近,嚣张地喊住季念。
“喂,等等,送你个见面礼。”
季念停下脚步,淡定从容地看向他。
男孩见她停住了脚步,便加快步伐往前走。
“1、2、3……嘭!”
女孩盯着往前滚动的弹珠倒数着。
“啊!”
一声惨叫响彻大厅。
小男孩在偌大的客厅,摔了个底朝天。
那条玩具蛇从他手上弹飞到了盛老爷子的茶杯。
吓得盛国强茶杯打翻,呛得猛咳嗽。
“噗~”
小女孩捂着嘴扑哧偷笑。
季念尴尬地停在不远处,朝正在得意的小女孩望去。
只见小女孩朝她做了个鬼脸。
这小女孩不简单,小小年纪就懂得算计人。
如果不是她站得远远的,别人还以为是她绊倒小男孩的。
“她是三姨太的女儿,盛凌伊?”
季念小声问查小美。
“是。”小美点头应道。
“果然聪明。”
季念感叹。
孙晓萍闻声而来,气鼓鼓地瞪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季念。
心疼地扶起趴在地上的小男孩。
“怎么回事?凌风,你没事吧?”
盛凌风的脸磨损了,一道鲜红的疤醒目挂彩在脸上。
孙晓萍气急败坏对季念破口大骂。
“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要是毁容了就唯你是问。”
季念无辜委屈地道:“这位是孙姨吧?你觉得我站这么远能对他做什么?刚才他说要送我个见面礼,突然就趴地上了,这,这见面礼也未免太隆重了,季念受之惶恐啊。”
孙晓萍无言反驳,又气又恼。
“他刚才还好好的,就是叫了你之后就摔倒了。”
“哎哟,老爷子您没事吧?”
周佳琳突然惊呼。
董明把玩具蛇扔到地上,轻拍着盛老爷子的后背安抚。
“孙晓萍,你都怎么教孩子的?怎么可以在这种场合玩这种玩具,你故意的吧?来人,快把这脏东西拿走,吓到老爷子了。”
周佳琳命人把玩具蛇拿走。
盛国强眉头紧蹙。
吵死了。
没有一日安宁日子。
“我,我……天地良心,老爷子明鉴啊,我不可能这么做!盛凌风,你给我站起来,谁让你玩这脏东西的?”
孙晓萍慌了,恼羞成怒。
揪着盛凌风的耳朵责问,全然忘了盛凌风受伤了。
盛凌风痛得在地上打滚,抱着身躯惨叫着。
“我膝盖骨好痛,啊啊啊……妈,玩具不是……”
“害……我说你就别折腾孩子了,没看到他痛得快哭了吗?赶快请医生看看吧。”
一个身材高挑,容貌出众的女人悠悠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