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于清冉喝着保温杯里的水,头也不抬说。“你骗谁呢?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你拉走,还叮嘱你早点回家,你们之间没点关系鬼才相信。”她十分笃定。于清冉想了想才说:“可能是我手上有他的把柄。”...
“好吧,那谢谢了。”于清冉挂了电话,整理了一下就去公司了。
陆靳衍放下手机,转头看到罗飞皱着一张小脸,他敛眸道:“有什么话,直接说。”
“封总,您是不是对那个于小姐太好了?这女人那么多,您为什么就偏偏看上她呢?她对朋友都能见死不救——”
“你看到了吗?”陆靳衍冷冷打断他的话。
罗飞顿住,看到什么?
“没亲眼看到你在这边嚼什么舌根?让我再听到你说一句诽谤她的话,我炒你鱿鱼。”陆靳衍警告他。
罗飞心惊,忙点头:“是!”
陆靳衍冷哼了一声,那个于清冉对他而言非常重要,为了留住她,他会满足她所有条件,而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让她信任他。
于清冉到了公司,张瑶坐下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她:“你跟封瑞集团的总裁封景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昨晚。”于清冉喝着保温杯里的水,头也不抬说。
“你骗谁呢?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你拉走,还叮嘱你早点回家,你们之间没点关系鬼才相信。”她十分笃定。
于清冉想了想才说:“可能是我手上有他的把柄。”
“什么把柄?”她好奇问。
“说了你也不相信,更何况,我不会说。”于清冉耸耸肩。
张瑶却一脸正色的提醒她,“清冉,现在是特殊时期,你真的不适合在这时候,跟丰瑞集团的总裁搞出绯闻。”
于清冉拧眉,“什么绯闻?”
张瑶脸色凝重,“昨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封总为了你违背自己的原则,业内都传遍了,说他可能是看上你了。”
于清冉把玩着保温杯思考,张瑶还以为她在想事情的严重性,谁料她开口就问:“封总,长什么样?”
“啊?”
“他长什么样的?”于清冉重复了一遍,她也是突然才想起来,她看到的都是陆靳衍的脸,但在别人眼里并不是,封总年纪多大了?有孩子吗?这很重要……
张瑶表情古怪,“你没问题吧?他长什么样你不知道?封瑞集团的总裁可是上了杂志,十大最想嫁的富豪榜男人之中的其中一个,帅气多金,霸道总裁,满足所有女性幻想的条件。”
于清冉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还好,他没附身在长的太寒碜的人身上。
估计其他人,比如张述跟温以恒教授,这两人应该也不会长太差。
“我在跟你说正事,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张瑶没好气道。
于清冉笑了笑,她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头问她,“在你眼里,我也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吗??”
张瑶皱眉,“清冉,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过去的事就别再说了,况且,你回来之后,一直没说过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这样,让我们怎么相信你呢?”
于清冉低下头,张瑶察觉说错话,忙安慰道:“你别多想,我不是那个意思。”
“也许,是因为我不能说呢……”于清冉忽然低低的说。
“你说什么?”张瑶没听清。
于清冉摇摇头,“没什么,我们去工作吧。”
“好。”
晚上,忙完工作,于清冉回到家,刚放下包,手机就响了。
她拿起一看,是乔菲菲打来的,她是她高中同学,关系一直很好,也是她圈外里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出差,想来可能是回国听到她消息了,所以才打电话过来。
“喂。”于清冉接了电话。
“我的心肝小宝贝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句话也没跟我说?你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吧?你现在搬去哪了?”乔菲菲噼里啪啦一堆,再加上她嗓门大,于清冉将手机拿远,等她说完才说:“我没事,现在搬到新区了。”
她跟她说了地址,乔菲菲风风火火道:“那你等着,我去找你,咱们找到地方喝酒聊。”于清冉笑了笑,“好。”乔菲菲的性子一向如此,大大咧咧又爽朗,像个大老爷们,跟她温柔的的名字截然相反。“你啊!还有没有把我当好朋友了,竟然什么都没跟我说,看到网上那些话,你知道我有多生气不?”乔菲菲火冒三丈,气呼呼的说。...
她跟她说了地址,乔菲菲风风火火道:“那你等着,我去找你,咱们找到地方喝酒聊。”
于清冉笑了笑,“好。”
乔菲菲的性子一向如此,大大咧咧又爽朗,像个大老爷们,跟她温柔的的名字截然相反。
“你啊!还有没有把我当好朋友了,竟然什么都没跟我说,看到网上那些话,你知道我有多生气不?”乔菲菲火冒三丈,气呼呼的说。
于清冉苦涩一笑:“那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屁!我跟你认识多久了?会相信你见死不救?你老实说,是有什么苦衷?”乔菲菲直接爆粗,一丝犹豫也没有。
于清冉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只有真正信任你的人,才会第一时间关心你,并且知道你有不能说的苦衷。
“不说了,先挂,姐要飙车,你准备一下,然后下楼,咱们等会说。”乔菲菲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于清冉失笑,有些哭笑不得。
过了一会,于清冉接到她的电话才出门准备下楼,刚开门出去,陆靳衍正好也出来了,看到她就问:“你要出门吗?”
“嗯。”于清冉按电梯,陆靳衍倚靠着门框,双臂抱怀,定定看着她。
“你还有什么事吗?”于清冉看到电梯门开了,问了他一句。
陆靳衍摇了摇头,只说了句:“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谢谢,我会的。”于清冉点了个头,进电梯里去了,电梯门慢慢合上。
于清冉看到他站着一动不动,他单手插兜,身穿一套白色的休闲家居服,清贵而又儒雅,但低垂的眼帘里却流露出一丝落寞,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电梯关上了,于清冉的眼神复杂又沉重,话说回来,她是不是该找时间帮他了,明明是自己抗拒,却在为难他……
于清冉叹了口气,出了电梯坐上乔菲菲那辆大红色的跑车时,还是心不在焉的。
乔菲菲以为她还在难过,也不好说什么,打算等去了酒吧,几杯酒下肚,再跟她聊。
到了一家名为浮世的顶尖酒吧,乔菲菲一下车就把她带去了吧台,酒吧内灯光炫彩,劲歌热舞,人潮涌动,倒是不会太注意到她。
点了两杯酒,乔菲菲豪爽的一口干了,于清冉却没喝,乔菲菲不开心道:“你怎么不喝啊?”
于清冉摇了摇头,“等会我开车。”
“哎哟,我说大姐,你操心这干啥啊?等会叫代驾不就行了?”
于清冉望着酒杯,还是没打算喝,乔菲菲注意她的脸色,见她发起呆,才开口问:“现在还不能说吗?”
于清冉抬起头看她,乔菲菲一脸认真严肃道:“你被绑架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能够逃出来?是不是跟夏微澜有很大关系,你是因为她才不能说吗?”
于清冉摇晃着酒杯的手一顿。
“被我猜中了?”乔菲菲一直注意着她,于清冉皱着眉,许久,才点了点头。
乔菲菲顿时一脸的无奈,“我的天啊!大姐,你一个人在承担着什么呢?明明你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
“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于清冉拧着眉。
“是啊,严重到你被全网骂,还跟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都不能说出真相,当然不简单了。”乔菲菲心情烦躁又灌了一杯酒。
于清冉垂下眼帘,正要开口,就被一个男人撞了肩膀一下。
“哎哟!这不是那谁吗?到哥们的地盘来喝酒了?还挺会享受啊!”男人上下打量着她,眼里满是好色的猥琐与戏谑。
你就像下凡来体验人生百态的神“臭娘们!告诉你们,今天惹了我就别想出这个门!虎爷我还没怕过谁呢!”男人戴着大金链子,一身肌肉,牛气冲天的。“哎哟喂!还虎爷,姐还是如来佛祖呢!”乔菲菲冷笑。虎爷气的磨牙,手一挥,对一帮兄弟道:“上!把她们给我弄走!”...
于清冉皱眉,乔菲菲直接拿了一整瓶酒吹,就在那男人伸手要去碰于清冉的时候,乔菲菲一个酒瓶就对着他的咸猪手砸了过去!
“享受你妹啊!”
陆靳衍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泡茶喝茶,整个客厅安静的仿佛只有他的呼吸声,他放下茶壶,疲惫的靠着沙发。
他的脑子无时无刻都在高速运转,别看他此刻什么都没做,实际上,做的比十个人的还要多。
但他此刻又是寂寞孤独的,让他无数次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
摁摁摁——
手机这时响起了震动,陆靳衍俽帘瞥了一眼,看到是于清冉打来的,他二话不说立马拿起接听,“喂。”
“是我,于清冉,你能听到吗?”她的声音很大,但那边的音乐跟起哄声更大。
陆靳衍皱眉,“我能听到,怎么了吗?”
“我考虑好了。”于清冉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紧紧拽着乔菲菲的手,唯有如此,才能不让她扑过去跟一帮大男人干架。
“你说。”
“我帮你,也希望你能帮我,我现在,需要你帮忙。”于清冉深叹了口气,她现在,除了他已经找不到其他人帮忙了。
“你在哪?”陆靳衍直截了当的问。
“浮世酒吧,我们跟这里的地头蛇惹了点麻烦,现在走不了,还被他们拿着手机拍着,如果被传出去,后果会很麻烦。”于清冉三言两语解释。
“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到。”陆靳衍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继续喝茶。
于清冉放下手机,看着还在跟对方破口大骂火力十足的乔菲菲头疼不已,有时候她真怀疑自己一个南方姑娘是怎么跟一个北方虎妞成为好朋友的?
“叫到帮手了吗?”乔菲菲抽空问了她一句。
于清冉点头,“他马上到。”
“OK,我再撑个把小时,就算他在附近,马上到也要半个小时。”乔菲菲捋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你就像下凡来体验人生百态的神
“臭娘们!告诉你们,今天惹了我就别想出这个门!虎爷我还没怕过谁呢!”男人戴着大金链子,一身肌肉,牛气冲天的。
“哎哟喂!还虎爷,姐还是如来佛祖呢!”乔菲菲冷笑。
虎爷气的磨牙,手一挥,对一帮兄弟道:“上!把她们给我弄走!”
“谁敢动我们!”乔菲菲立马将于清冉护在身后,于清冉皱眉,想推开她,乔菲菲不让。
一帮大男人当然不怕她一个女人了,七手八脚的上来就开始动手,但还没碰到她们呢,砰的一声巨响,有扇门被踢开了。
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分两边涌了进来,然后整齐站立,DJ立马关了音乐,现场死一般的寂静,随后,一个男人,肩上披着外套,一手插兜,一手捻着一根烟,迈着步子走进来了。
只见他穿着黑色的皮裤,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走路仿佛带风,上身穿着一件金色光滑感的衬衫,胸前的衣扣全解开了,露出大半的胸膛,结实的肌肉线条,让人看了直想流口水。
他染了一头奶奶灰的银发,如此难以驾驭的发型放在他头上,非但不觉得杀马特,还让他宛如从漫画中走出来一样,高冷,妖孽,还猖狂。
他走进来的瞬间,所有保镖立马弯腰低头,就宛如王一般,于清冉看到他将烟放到嘴里,吸了一口,将烟吐出来,那迷离魅惑的眼神,那性感的锁骨,被他看上一眼,脚都能被酥软。
尽管看过他那么多形象,但于清冉还是受到冲击了,这个男人,简直是天生的演员,绝对演什么像什么。
陆靳衍摆了摆手,让保镖出去了,又看了乔菲菲一眼,于清冉立马说:“她是我朋友。”陆靳衍点点头,“以后你想来,尽量别去人多眼杂的地方,报阎贺谨的姓名,自然会有人给你安排包间。”“谢谢。”于清冉简单道谢。...
“我靠!这帅哥谁啊?”乔菲菲被对方这强大的气场惊呆了。
“我刚才说马上到的帮手。”于清冉一脸淡定的说。
乔菲菲瞪大眼睛,原来这世上真的有马上到啊?
陆靳衍迈着步子,气势恢宏,走到那虎哥面前,只见刚才气焰嚣张的虎哥,此刻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夹着尾巴不敢说话。
“愣着干嘛呢?”陆靳衍瞥了他一眼,然后将烟丢在地上,用脚碾了两下,见他还愣着一动不动,声音提高了几分,“捡起来啊!”
“是!”虎哥赶紧弯身将烟捡起来,陆靳衍又踹了他一脚,“滚!有多远滚多远!”
“是是!您别生气,我马上滚。”虎哥点头哈腰,赶紧带着人逃似的跑了。
这时就听有人低声议论。
“这人谁啊?派头这么大?”
“阎贺谨,人称阎王爷,整个浮世酒吧就是他开的,谁敢在他地盘闹事,比死还惨!”
“难怪气场这么大,惹不起惹不起!”
“这两个女人肯定惨了,我可是听说,阎大少最讨厌女人了,但凡有女人接近他,都被他处理了。”
“有钱人真可怕,有钱有势的人更可怕!”
听到议论,再看到陆靳衍朝她们走过来,一向胆大如牛的乔菲菲都怂了,不停的往后退,还问于清冉,“姐妹,他真是你请来的帮手吗?你认识他?”
“可以说认识,也可以说不认识。”于清冉说的是实话。
乔菲菲却要哭了,敢情不认识啊?这下可不得了,刚走了一个,又来一个终极大boss,这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小混混啊!
“你没事吧?”陆靳衍走到于清冉面前,语气态度整个就不一样了,那温柔的语气,惊呆了一片看热闹的群众下巴。
于清冉摇了摇头,“我没事。”
“没事就好,跟我来吧,这么人多眼杂,不方便说话。”陆靳衍对她说了一声,而后给她带路,只是刚走出几步,于清冉就看到他转身扫了围观的众人一眼,暴脾气吼道:“看什么看!让我发现谁敢把刚才录的拍的发出去,老子把你家老底都挖出来,让你倾家荡产!”
一时间,所有人纷纷删照片删视频。
于清冉都被吓的一震,他就不能提个醒吗?
见她突然不走了,陆靳衍皱了皱眉,又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就走,乔菲菲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啊?
进了SSS顶级套间,在一片金碧辉煌中,陆靳衍翘着二郎腿,坐在高高在上的宝座上,两边还站着保镖,于清冉跟乔菲菲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前者淡定,后者如坐针毡。
陆靳衍摆了摆手,让保镖出去了,又看了乔菲菲一眼,于清冉立马说:“她是我朋友。”
陆靳衍点点头,“以后你想来,尽量别去人多眼杂的地方,报阎贺谨的姓名,自然会有人给你安排包间。”
“谢谢。”于清冉简单道谢。
“不客气。”陆靳衍也简单收下。
乔菲菲的眼珠子瞄了眼于清冉,又偷偷看了眼陆靳衍,只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氛围诡异到十分奇怪,于是她弱弱的问:“请问你,跟她认识吗?”
陆靳衍瞥了她一眼,然后点头。
乔菲菲一小子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说了句:“你们在交往?”
于清冉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陆靳衍刚才想让她出去是对的。
于清冉载着乔菲菲回去的路上,乔菲菲一路嘴都没闭上,还在唠叨刚才发生的事。
“冉冉啊!你厉害啊,这种男人也能被你勾搭到,简直牛逼了!”
于清冉一句话没说,此刻只想灌醉她,让她明天起床以为是在做梦。
“我知道。”陆靳衍笑眯眯的回答她。于清冉:“……”乔菲菲多喝了点酒,倒头就睡了,于清冉端着一杯水,一个人站在阳台外,想起在浮世酒吧不方便与他说太多,便给陆靳衍打了个电话。他还没睡,刚拨过去就被接通了。...
乔菲菲死活不肯回家,一定要跟她睡一屋,于清冉只好把她带回家了,出了电梯,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陆靳衍开门出来了,看到她很自然说了句:“回来了。”
“嗯。”于清冉点头,然后准备进屋。
乔菲菲打量了陆靳衍一眼,然后惋惜的摇摇头,“哥们,可惜了,你长的也挺帅,只是我们家冉冉喜欢性感又狂野的,你呀,没机会。”
陆靳衍玩味的挑了挑眉,于清冉淡定将她拖过来,并说了句,“她喝多了。”
“我知道。”陆靳衍笑眯眯的回答她。
于清冉:“……”
乔菲菲多喝了点酒,倒头就睡了,于清冉端着一杯水,一个人站在阳台外,想起在浮世酒吧不方便与他说太多,便给陆靳衍打了个电话。
他还没睡,刚拨过去就被接通了。
“什么事?”
“你需要我怎么帮你?”于清冉就直接问了。
陆靳衍在书房里,开着一盏台灯,书桌上放着一本书,他靠着椅背,顿了片刻才说:“有个地方,我希望你能跟我去一趟,可能需要你几天时间。”
“可以,我会请假。”于清冉很爽快。
“好,后天早上七点,我开车送你去机场,机票我会事先买好。”
“你不去?”于清冉顿了一下。
陆靳衍淡淡一笑,“你到了那边,会有人接你。”
于清冉了然,看来又是另一个“他”了。
几天后,于清冉简单收拾了一番,为了不引人注目,戴了顶鸭舌帽,穿了套黑色的运动套装,背着个包就出门了。
陆靳衍已经在门口等了,于清冉上了车,陆靳衍将她送到机场,看到机票上乘坐的时间,于清冉愣了一下,“5个小时的航班?”
“嗯,地方比较偏远,你到了之后,我会在那边跟你细说。”陆靳衍将她送到登机口,于清冉点点头,转身进去了。
期间她停下转头看了他一眼,陆靳衍微笑对她挥了挥手,于清冉转身走了。
5个小时后,飞机才落地机场,于清冉下了飞机,看着皆是山林的四周,有种被带到了荒郊野岭的感觉。
一股强烈的陌生恐惧感扑面而来,她的身边没有一个熟人,再加上这地方穷乡僻壤,她连去处都不知道。
于清冉深吸了口气,一路紧绷着神经,强制镇定的往外走,但她单独一个人,还是被眼尖,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
“小姑娘一个人吗?需不需要住宿?我带你去吧。”一个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走过来,拦着她不让走。
“谢谢,不必了。”于清冉冷漠拒绝,但对方可不会轻易罢休,“哎哟,怕啥啊,难不成我还会把你拐卖了不成?”
于清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在这时,她的腰间一紧,强而有力的臂弯搂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于清冉条件反射的要挣扎,就听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她不是一个人,也不需要住宿。”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悻悻然的走开了。
“坐了这么久的飞机累了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陆靳衍松开她,嘴角挂着一抹浅笑。
于清冉看到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刚才人生地不熟,着实可怕,但他一来,她什么紧张害怕都没有。
于清冉静下心来,才注意到他的穿着,跟她之前见到的他都不一样,如果说之前都是贵族风,那么此刻的他就是乞丐风。
一双不知经过多少风霜岁月的帆布鞋满是淤泥,一条灰色的裤子上沾了灰,衬衫看着也好像穿了好几年了。
他好像是急匆匆赶来的,额头满上汗,背上的汗也将衣服都浸透了,身材十分瘦削,他看着很憔悴,但很有精神。
“没事,挺好的,在这种地方,有的吃就不错了。”于清冉倒是真不在意,她虽然没有吃过什么大苦,但也不是娇贵的千金大小姐。两碗面上来了,陆靳衍吃了几口,才好似跟她闲聊随口问:“你爸妈只有你一个孩子吗?”于清冉摇摇头,“我还有一个弟弟,他是国家击剑运动员。”...
“你过的很不好?”这是于清冉的第一直觉,这个身份的他,生活似乎很困苦。
陆靳衍不以为然一笑,“这个身份叫楚木,在这里的贫困山区当老师,村里条件很不好,一日三餐有着落就不错了,没有那么多的物质要求。”
“志愿者吗?”于清冉问。
“嗯,大学毕业就来了,待了三年了。”陆靳衍将她的背包接了过来,替她背着,在前面给她带路。
“你没想过改变吗?如果有资助的话,应该可以改善环境吧?让封总,或者是阎贺谨,那点小钱对他们来说应该不算什么。”于清冉提议,陆靳衍却笑了笑,他停下脚步,转身面视着她。
“你有受过苦吗?”他问她。
于清冉点头。
“当你在受苦的时候,是有人帮了你多,还是你独自扛过来多?”他又问。
于清冉毫不犹豫的回答:“自然是自己。”
陆靳衍微微一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真要论起来,其实互不干涉,如果遇到不满就可以改变,那不叫人生,那叫开挂的游戏,人生在世,有几个能活的顺风顺水?”
于清冉倒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她凝视着他,忽然发现自己从未了解过他。
她看到的一直都是他光鲜的时刻,教授,总裁,还有嚣张狂妄的太子爷,名声,金钱,势力他都有,以为他一直是在过着这种生活,没想过,他还有在受苦的时候,他一直本本分分的过每一个人生。
“你就像下凡来体验人生百态的神,酸甜苦辣,喜怒哀乐,你都尝尽体会到了。”于清冉看着他,忽然就想到了这么一个比喻。
陆靳衍笑了笑,只觉得形容的很贴切。
独一无二的陆靳衍
出了机场,陆靳衍带她去路边的一家汤面店,露天餐桌,就跟路边摊一样,陆靳衍有些抱歉道:“经济艰难,只能请你吃这个了。”
“没事,挺好的,在这种地方,有的吃就不错了。”于清冉倒是真不在意,她虽然没有吃过什么大苦,但也不是娇贵的千金大小姐。
两碗面上来了,陆靳衍吃了几口,才好似跟她闲聊随口问:“你爸妈只有你一个孩子吗?”
于清冉摇摇头,“我还有一个弟弟,他是国家击剑运动员。”
“你出事他们不知道?”
“我爸妈在国外,至于我弟这段时间封闭训练,我不说他们不会知道。”于清冉这一点倒还挺庆幸,没有因为自己的事而祸及到家人。
陆靳衍理解的点点头,吃过面后,又带着她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才带着她上山。
“如果不停下休息的话,两个小时就可以到山上了。”陆靳衍指着一条山路提醒她,于清冉好奇问:“跟你一样叫陆靳衍的人就在山上?”
“准确说是他的墓,他是老村长的儿子,几年前刚去世,生前只拍了一张照片,就在老村长家里,我只能带你去看。”陆靳衍解释。
于清冉点头表示明白,在天黑前赶紧上山,但山上的路比远于清冉想的还要难走,好几次差点摔倒,都是陆靳衍及时拉住她。
中途还看到了一条蛇,把于清冉吓的脸色发白,陆靳衍却面不改色,抓着蛇放进了随身携带的一个布袋,说蛇胆可以给村里的老人家补补身。
这一路于清冉没说过一句苦,努力跟上他的步伐往上走,这让陆靳衍对她的印象稍稍有些改观,她倒是一点不娇贵。
一直到傍晚六点半,两人才到了村庄,比于清冉想的还要拮据穷苦,房屋是用砖头堆砌起来的,鸡鸭狗满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