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言依然不放过他,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双眸中满是怒火。“薄夜沉,你知道吗?棠棠死都在挂着你,不想成为你和白欢欢的阻碍,而这份离婚协议书……”说着,林言一把抢过了薄夜沉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狠狠地砸在了薄夜沉的脸上,继续道。...
薄夜沉见状,浑身血液宛若被冻结。
他后退了两步,瞳孔骤然失去了焦距,喃喃道。
“这怎么可能?苏棠怎么会得癌症?还要跟我离婚?”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揪住了林言的领子,双眼猩红。
“林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得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林言本就沉浸在悲伤中,此时被薄夜沉这样一揪,猛地回过神来。
他一把推开了薄夜沉,怒气从心底直冲头顶,神情悲愤。
“跟你说有用吗?你那时一心都在白欢欢身上,,哪管过棠棠的死活?”
薄夜沉听到这,眼神闪躲,一种难言的慌乱从心口蔓延开来:“这跟白欢欢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和苏棠都要这样说?我跟她明明……”什么都没有!
最后几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林言愤愤打断。
“你还敢提?棠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丧失了生的希望,放弃了治疗!”
“都怪你,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凶手!”
这两句话落下,林言双眼赤红,一拳打在了薄夜沉的脸上。
薄夜沉被打的猝不及防,一瞬跌倒在地,剧烈的疼痛瞬间从脸上传至全身口中涌上腥甜。
可林言依然不放过他,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双眸中满是怒火。
“薄夜沉,你知道吗?棠棠死都在挂着你,不想成为你和白欢欢的阻碍,而这份离婚协议书……”
说着,林言一把抢过了薄夜沉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狠狠地砸在了薄夜沉的脸上,继续道。
“就是她送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
这话落下,宛若一道惊雷砸在薄夜沉的心上,懊悔、自责、痛苦、难受一齐从心底涌上。
他抬头看向林言,像是想寻求一个答案:“她那么介意白欢欢为什么不选择跟我说?我们不是……夫妻吗?”
最后三个字,薄夜沉说的格外的轻,声音近乎沙哑。
而在林言眼中却是薄夜沉将一切的罪过都推到了苏棠的身上,不知悔改。
林言冷笑一声,嗤笑着开口:“你猜她为什么不跟你说?因为,在她的心中,你根本就不爱她,她知道即使自己跟你说了,得来的也是不信任和怀疑!”
“薄夜沉,你从来没有信任过她!”
这话一落下,薄夜沉的瞳孔骤然一缩,全身鲜血宛若冻结。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再次浮现出苏棠倒在病床上质问他的画面。
这两句话,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喘不上气来。
所以,那是她对自己最后的希冀……
而他亲手毁掉了她对自己唯一的爱将她推入了深渊!
想到这,薄夜沉宛若全身抽干了力气,跌坐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
林言看着薄夜沉这痛苦的模样,攥紧了拳头,眼底满是痛快。
棠棠,看吧,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这么爱他!
周围的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不断地刺激着薄夜沉的神经。杀人犯、渣男、伪君子等词语不断从大妈的口中传出。薄夜沉这才明白,自己这个丈夫当的有多失败!“棠棠,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我后悔了,你可以回来吗?”...
林言最后看了薄夜沉一眼后,转身离开独留他一人跌坐在走廊里。
十一月的寒风透过医院走廊的窗户,刮在薄夜沉的身上。
此时,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冷。
周围的病人和家属看着薄夜沉这幅模样,小声议论。
“他这是怎么了?”
“没听到林主任说吗?他老婆死了,这男的相信小三也不相信自己的老婆!”
“那还真是个渣男,活该!”
周围的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不断地刺激着薄夜沉的神经。
杀人犯、渣男、伪君子等词语不断从大妈的口中传出。
薄夜沉这才明白,自己这个丈夫当的有多失败!
“棠棠,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我后悔了,你可以回来吗?”
他低声喃喃道,声音却被寒风吹散得不到半点回应……
傍晚,医生办公室。
林言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正摆放着一份文件。
窗外的寒风吹在文件上,翻开,露出的‘转院合同’几个大字。
他将桌上的文件拿起,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林言手一顿,抬头望去。
只见,薄夜沉一脸灰败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在他进来的那一瞬,林言快速将桌上的协议盖住。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望向薄夜沉,声音冷漠:“顾大律师来我这什么事?协议书签好了吗?”
薄夜沉闻言,心中一颤,握着那份离婚协议书的指尖微微泛白。
良久,他开了口,声音沙哑却坚定:“我不会和苏棠离婚!”
薄夜沉先是一愣,随即讥讽开口:“怎么?你就不怕你那新欢不满?你不是答应了她要娶她吗?”
薄夜沉闻言,蹙起了眉:“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了白欢欢要娶她?”
说着,他顿了顿,心中愈发感觉不对,冷声问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管是白欢欢的事情,还有他和棠棠的感情,林言好像永远都比自己先知道。
林言闻言,心中一颤,眼神有些躲闪。
他当然不会告诉薄夜沉,自从苏棠来医院找自己时。
自己偷偷调查过他和白欢欢。
至于他答应要娶白欢欢的事情,自然是他根据棠棠的反应瞎猜的,没想到,竟猜了个正着。
当然,这些他并不打算告诉薄夜沉。
他轻咳了两声,冷声开口:“你别转移话题……我问的是你,你来我这做什么?”
薄夜沉闻言,眸子一瞬黯淡了下去,低声开口:“我想看看她……”
随即,他看向了林言,声音不容拒绝:“但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你带我去。”
可惜,这里是医院,并不是他的律所。
林言只是蹙了蹙眉,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行!”
薄夜沉眸色一沉,刚要开口,便听林言讥讽的声音再次传来。
“薄夜沉,你不会不知道吧?在医院去世的遗体,理应医院统一管理,别说,你现在已经算不上是棠棠的丈夫,就算是,也要听医院安排!”
薄夜沉闻言,心一瞬沉到了谷底。
作为律师,他哪里能不知道医院有这一条法律。
但他还是心中抱着一丝侥幸开的这个口。
林言冰冷的视线再次看向薄夜沉,冷声道:“好了,现在你没事了吧?请回吧。”
薄夜沉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他接触到林言冰冷的目光,最终还是将话咽进了喉间。
最后,他留下一句:“如果棠棠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联系我。”
说完,薄夜沉转身离开。
要到门口时,林言的声音再次传来:“建议你去查查白欢欢,据我所知,棠棠流产,并不像是意外!”
“忙着泡妞呢……”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含糊不清。薄夜沉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开口:“查查,23号那天……白欢欢那天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对方声音有了短暂的停顿,随即声音幽幽的从手机中传出。...
林言的话落下,薄夜沉的脚步一顿,随即快步离开。
很快,整个办公室只剩下林言一人。
办公室里面很安静,只有寒风吹在窗户上发出的‘簌簌’声。
直到,林言确定薄夜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办公室后。
他这才将桌上的转院申请书和出国进修申请书一并拿起慢慢攥紧,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薄夜沉出了医院,这才发现,外面竟然下起了大雪。
雪花飘飘洋洋,宛若飞舞在空中的精灵。
他伸手接起了一颗雪花。
落入掌心的那一刻,雪花瞬间消融。
忽然忆起,自己找上苏棠,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的那天,也是如今日一般,下起了大雪。
那时,他的律所才刚刚建成,不似现在这般有名气。
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就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
可苏棠依然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
正如林言所说,她心甘情愿的在家给他当了一辈子的保姆……
想到这,薄夜沉的心就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一般,疼到窒息。
雪花砸在他的脸上,顷刻间消融,留下一丝丝寒意。
像苏棠这样,一心为了他好,为了这个家的人,真的会做出打掉孩子这种事情吗?
难道,真的有什么隐情?
想到这,薄夜沉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人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手机中传来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
“我们顾大律师终于肯想起我了?说吧,这次查什么?”
薄夜沉攥紧了手机,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他此刻的情绪。
这人当地有名的私家侦探,也是他专门请来调查委托人所需的线索的。
没想到,今天他竟然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对方见薄夜沉迟迟没有回应,不由得再次开口:“怎么了?是你们律所发生什么事了吗?不过先说好,借钱我可不借,小爷最近手头也紧。”
“忙着泡妞呢……”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含糊不清。
薄夜沉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开口:“查查,23号那天……白欢欢那天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对方声音有了短暂的停顿,随即声音幽幽的从手机中传出。
“白欢欢?你当真要查她?她不是你新欢吗?前两天,我开车来路过你事务所,看到她搂着你的脖子……”
说着,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嗯……那天我好像还看到了你妻子哭着跑走。”
这话一出,薄夜沉大脑炸开,整个人僵在了原地,那日的记忆如潮水涌入他的心间。
“原来是只猫……”
白欢欢望着苏棠的离开的背影,笑的意味声长。
这时,薄夜沉带着一丝不悦的声音传来:“白欢欢,我记得谈合作中并没有要求有亲密动作!”
白欢欢闻言,瞬间反应过来,一脸尴尬:“刚才只是我跟你开的玩笑,阿夜,你别介意……”
薄夜沉目光落在白欢欢的脸上,声音冰冷:“以后不要开这种容易误会的玩笑。”
说着,他不在停留,转身朝外走。
回忆在此打止。
原来,那天,树后发出的异响是棠棠发出来的!
想到这,薄夜沉心中涌上阵阵懊悔。
若是,那日他及时推开白欢欢,棠棠是不是也不会……
想到这,薄夜沉眼底闪过一丝痛色。
“薄夜沉,你还在吗?这到底还要不要查?”
对方的声音还在继续,瞬间将薄夜沉的思绪拉回。
薄夜沉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声道:“查,自然是要查!”
说完,薄夜沉挂断了电话。
他盯着手机屏幕很久,眼中晦暗不明。
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但很明显,白欢欢那个反应显然是故意让棠棠误会。
既然这样,那他也该送给她一个大礼!
这时,眼前被一道阴影笼罩。薄夜沉一愣,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休闲服,戴着棒球帽,留着长发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正是昨日跟他通电话的私家侦探——李希。...
夜幕降临,北苑公寓。
白欢欢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针狠狠地扎在一个长相丑陋的娃娃上。
她的眼神怨毒,嘴里不断地喃喃:“去死!苏棠去死!”
只见,小小的一个娃娃上面布满了细长细长的针,宛若一个刺猬。
随着针扎进苏棠的嘴里,白欢欢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苏棠,都怪你,要不是你,薄夜沉怎么可能拒绝我!都怪你,你就该去死!去死!”
说着,白欢欢将跟多针分别扎在苏棠的脖子,手里,和眼睛里。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
白欢欢的手一顿,将娃娃随意的丢在一边,用脚踩住,然后再接起电话。
“喂?让你做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抓到苏棠那个贱人没有?”
下一秒,手机中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白小姐,任务失败了。”
白欢欢闻言,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声音尖利:“你说什么?”
对方没有说话。
白欢欢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咳嗽了两声,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患了癌还流了产的女人,怎么可能让你们任务失败?”
她顿了顿,蹙起了眉:“是医院的守卫太严?还是薄夜沉在旁边守着?”
“都不是。”对方说道。
白欢欢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
对方的声音再次传来:“是苏棠死了!”
“死了?”白欢欢再次惊呼出声,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快意的颤抖。
“是的,我刚接到医院的消息,苏棠于今天下午两点手术失败,死亡!”
对方顿了顿,继续道:“那白欢欢这钱……”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欢欢不耐烦打断:“你们什么都没做,苏棠就死了,那还给你们钱做什么,没有没有!”
白欢欢不顾对方的反应挂断了电话,一双眼里是藏不住的兴奋。
“苏棠,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真是活该,真是报应!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白欢欢笑出了眼泪,不小心再次踩到了地上的娃娃。
她将娃娃捡起,眼里像是淬了毒。
下一秒,她将那娃娃用力一扯,娃娃的头和身子瞬间分离开来。
钢针掉下去无数,发出‘叮叮’的声音。
白欢欢看着地上头首分离的娃娃,眼中满是得意:“薄夜沉,现在苏棠已经死了,我就不相信,你会不接受我!”
“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本小姐的裙下臣!”
翌日,振晟律所。
薄夜沉坐在办公室内,手中拿着新来的委托在看。
这时,眼前被一道阴影笼罩。
薄夜沉一愣,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休闲服,戴着棒球帽,留着长发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
正是昨日跟他通电话的私家侦探——李希。
“薄夜沉,又见面了。”
薄夜沉理都没有理他,自顾自的整理资料。
那人不乐意了,一下坐在了薄夜沉的办公桌上:“不能这样,薄夜沉,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你连个谢谢都不说。”
薄夜沉眸色一沉,看向了李希,沉声道:“查到了?”
李希闻言,这才将一大包资料丢在薄夜沉的桌上。
“看看吧!我好不容易在最角落处发现有一辆车,经过我软磨硬泡,车主才愿意给我的。”
薄夜沉默不作声,将资料打开。
无数张照片瞬间映入他的眼帘。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只见,那些照片赫然就是白欢欢推苏棠的全过程!
话落,薄夜沉的黑沉的眸子填满了怒意,额间青筋迸现。下一秒,他将照片狠狠的砸在桌上。巨大的响声响彻整个办公室。李希也被吓了一跳,猛地从桌上下来,拍了拍自己的心脏:“哎哟,你要拍桌子提前跟我说嘛,害的我以为你要打我。”...
李希还在自顾自吐槽:”你这情人还真狠厉,也算聪明,竟然选择这么一个隐秘的地方行凶!”
“这个地方,偏僻,又没有商铺,寻常人根本就找不到。”
“要不是我多留了个心眼,查了一下周围有没有车,估计这些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话落,薄夜沉的黑沉的眸子填满了怒意,额间青筋迸现。
下一秒,他将照片狠狠的砸在桌上。
巨大的响声响彻整个办公室。
李希也被吓了一跳,猛地从桌上下来,拍了拍自己的心脏:“哎哟,你要拍桌子提前跟我说嘛,害的我以为你要打我。”
薄夜沉显然没有功夫跟他耍宝,而是沉着个脸不知在那想些什么。
暴怒过后,深深的自责涌了上来。
他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自责和痛苦。
难怪,难怪林言要跟他说白欢欢不简单,他合作的人竟然是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而这人,竟然还是他看着长大的!
想到这,薄夜沉心中怒意更甚。
回想那天,苏棠绝望的质问,薄夜沉的心就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愈发喘不上气来。
李希看着薄夜沉痛苦的模样,好死不死的又来一句:“别伤心了,起码这些都是治白欢欢的证据,判她个几年不成问题……”
他顿了顿,继续问道:“你想怎么处置她?”
薄夜沉脸色愈发阴沉,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自然是……让她血债血偿!”
他冷笑了一下:“几年时间太短了,我要让她一辈子呆在监狱,为我死去的孩子报仇!”
薄夜沉说完,猛地从座位站起,冷声丢下一句:“我现在去警察局,你帮我看着点白欢欢,别让她跑了!”
于此同时,北苑公寓。
白欢欢坐在化妆镜前,边哼着歌边化妆。
苏棠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跟她抢薄夜沉了,所以,她的心情格外的好。
画完了眼妆后,白欢欢拿过化妆台中殷红色的口红,往唇上抹去。
镜子中的女人。
一袭纯黑色的卷发,皮肤白皙,妆容精致,唯独这双眼睛长得跟苏棠有七分相似。
白欢欢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要不是长得像我,苏棠哪来的机会凑到薄夜沉身边,短短三年时间,竟然能让薄夜沉爱上,真是个狐狸精!”
话落,白欢欢又用黑色的眼线笔往眼位处拉了一笔,圆圆的杏眼瞬间变得妩媚。
一阵敲门声响起。
白欢欢一愣,转头望向门口,有些不耐烦:“谁啊?”
对方没有回应,而是一个劲的敲着门。
“叩叩叩,叩叩叩——”
白欢欢愈发不耐烦,起身朝门口走去。
“吱呀——”
随着一阵门开,白欢欢总算看清了男人的脸,露出了一抹嫌弃。
“是你啊,来找我什么事?”
门口,正是一个壮汉,是白欢欢喊来对付苏棠的。
壮汉拘谨的笑了笑,谄媚道:“白欢欢,你看,我女儿还在重症病房呢,我蹲在医院门口守了两天,就算是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吧……”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能不能多少给点……”
怕白欢欢不同意,他立即开口:“不要多了,只要十万……”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欢欢讥讽打断:“你连苏棠的面都没有见到,别说十万了,一万都没有!”
白欢欢说完,又从包里拿出两千块钱,甩在男人的脸上:“像你这种穷酸货,女儿死了是最好的,这里是两千块钱,拿着滚,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可惜,男人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抓着白欢欢的头发往地上磕:“现在求饶,晚了!”紧接着一声惨叫,白欢欢的额头磕的血肉模糊。“你不是骂我女儿是婊子吗?那我就让你尝尝这滋味!”...
钱砸在男人的脸上,纷纷扬扬,掉在地上。
男人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最终还是敛下眼底渗人的怒意乖乖弯腰去捡。
就在他的手要碰到钱的时候,白欢欢的红色的高跟鞋瞬间踩在了地上的两千块钱上面。
“就你这样的,这两千块都是抬举你!你连两千块都不值!不如让你女儿去夜店……”
“不许你骂我的女儿!”
男人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愤怒,一把拽住白欢欢的头发就往房间里面拖!
痛意瞬间从白欢欢的头顶遍布至全身。
她尖叫着:“老不死的,你要做什么?”
白欢欢尖利的嗓音,深深的刺痛着男人。
男人拽着白欢欢的力气更大了。
他将白欢欢拽到了床上,她不甘心,对着男人又打又骂。
“老不死的,你不得好死!你个混蛋!丑八怪!”
各种不堪的言论从白欢欢的口中吐出,深深的刺激到了男人。
一巴掌打在了白欢欢的脸上:“叫你不长记性,我抽死你!”
说着,又是几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瞬间,她的脸肿成了猪头。
终于,白欢欢知道怕了,泪水和鼻涕一齐出来,不停的求饶:“对不起,大叔,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过我吧,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钱,十万是吗?我给你,求你放过我!”
可惜,男人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抓着白欢欢的头发往地上磕:“现在求饶,晚了!”
紧接着一声惨叫,白欢欢的额头磕的血肉模糊。
“你不是骂我女儿是婊子吗?那我就让你尝尝这滋味!”
说着,男人一把扯开了白欢欢的衣服!
“撕拉——”
随着一阵响声响起,白欢欢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白欢欢羞愤欲死,一巴掌打在男人的脸上:“畜生!”
疼痛刺激着男人手上更加粗鲁,下一秒,他捡起地上的钢针直直的往白欢欢身上扎!
北苑公寓外。
薄夜沉带着一众警官匆匆上楼,一路上都是静悄悄的,只有薄夜沉和警官们的脚步声。
他蹙起了眉,感觉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薄夜沉和警官们的脚步更加轻了。
白欢欢的房门在二楼,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选择爬楼梯。
冬天的风刮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楼梯间,一片昏暗,只有消防通道的灯发出绿色的莹莹光芒。
就在这时,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
薄夜沉和警官们瞬间警戒。
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口罩的大叔,匆匆从上面跑来。
他先是看到警官和薄夜沉,一愣,随后强壮镇定往下走。
警官们对视一眼,见不是白欢欢没有异常便让他过去了。
直到那人离开后,众人才察觉空气中有种血腥味。
薄夜沉和警官们对视一眼,心中暗叫不好。
猛地冲上楼去。
血腥味!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在整个走廊。
薄夜沉脚步一顿,看向了警官的大队长。
显然,对方也是跟他一样,眉头紧锁。
警官给后面几人做了个手势,对方瞬间明白,点头,撞击房门。
随着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
更加浓重的血腥味瞬间从房间中传出。
薄夜沉瞳孔骤然一缩。
只见,白欢欢衣衫不整的倒在血泊中,身上被无数钢针扎穿。
在她的旁边,倒着一个破碎的娃娃,头身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