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景身子跃过档位,右手撑在副驾驶位上的椅背上,手背上隐隐透着几分青筋。他靠近了她,眼神落在那耳垂后的小小红痣上。言止欢的皮肤很白,是在阳光下会发光的那种白,只是大部分时候她都穿得很厚,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来,让人下意识忽略了她本身肌肤的白嫩。...
傅行景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言止欢柔弱无骨的小手,手背上的青筋脉络清晰,隐隐透着几分欲色。
他低垂着眸,月光落在他身上,恰好在言止欢的身上投下了一片浅浅的阴影。
怀中属于他的小乖的温软馨香带着沁人的甜意,看似柔软多情,却又那般无孔不入的进入了他的身体,在他身体的每个细胞中翻涌。
它们都在说着一句话:告知她真相。
如同某种蛊惑人心的妖精,在不经意间就能引得她的臣服者献上所有,甚至是生命。
傅行景的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过了足足两秒后,才缓缓开口道:“拆迁证。”
“嗯?”言止欢轻咦一声,眼里浮现出淡淡疑惑来,“要拆迁?”
“嗯。”傅行景帮言止欢系好了安全带,大手缓缓松开了她的手腕,“傅氏还有些老牌业务没有完全摒弃。”
言止欢若有所思的点头。
傅家当年以房地产发家,二十年前也曾是房地产的巨擘。
只是在傅行景接手了傅家集团之后,便大刀阔斧的进行了改革,甚至进军了傅氏从未涉及的互联网行业。
不得不说,傅行景在一行颇有天赋,短短五年,便已经成为了国内互联网的巨头。
如果不是傅行景现在提起拆迁的事情,她都快要忘记傅家当初是以房地产发家的了。
确定不是其他什么证后,言止欢也没了兴趣。
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小脸微侧,看向窗外。
外面车水马龙,灯火酒绿,纸醉金迷。
无论外面怎么热闹,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车子缓缓启动,傅行景亲自开着车带她回家。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车里流淌着安静平和的气息,渐渐的,言止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傅行景车子开得很慢,原本二十分钟就能到的车言,硬是被他开了一个小时。
车子停在车库里的时候,言止欢还没醒。
傅行景也没叫醒她,他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子看向言止欢。
她的头朝着窗外那边,露出左侧的脸来,头发被压到了身后,隐约可以看到廓形几乎完美的耳垂,粉嘟嘟的,透着几分可爱。
耳垂之后,似乎还有一颗小小的红褐色的痣。
灯光昏暗,看得并不真切。
傅行景身子跃过档位,右手撑在副驾驶位上的椅背上,手背上隐隐透着几分青筋。
他靠近了她,眼神落在那耳垂后的小小红痣上。
言止欢的皮肤很白,是在阳光下会发光的那种白,只是大部分时候她都穿得很厚,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来,让人下意识忽略了她本身肌肤的白嫩。
如今遮挡着耳垂的头发被拨到了一边,那白皙的脖颈和那泛着粉嫩的耳垂就那么暴露在了傅行景眼前。
还有那一颗小小的红痣,充满了诱惑力。
傅行景的指尖轻轻触碰到了那一颗平时被其主人隐藏起来的红痣,喉头微动。
“行景?”
娇软的女声突兀响起。
傅行景指尖一顿,侧眸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言止欢。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到家了。”
他不动声色的大手一拨,就将言止欢的安全带解开来。
言止欢刚醒,并不知道傅行景看到了什么,她以手掩唇,打了一个哈欠。
泪花在眼角闪烁,像是珍贵的宝石,等待着人去采撷。
但很快,这泪花被主人无情的用指尖抹去。
“困了。”言止欢一边下车一边软绵绵的说道,“行景,晚安。”
说完她也不等傅行景回答,朝着二楼走去。
傅行景将车子锁好,长腿一迈,跟上了她的脚步。
“慢点。”他强势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不急这一时。”
言止欢低头看了看两人相牵的手,越发觉得傅行景奇怪了。
她想了想,问道:“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不然的话怎么会突然这么反常?
傅行景一边拉着她的手往二楼走一边说道:“没什么。”
“不过我昨天遇到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
这话听得言止欢心中一惊。
难道傅行景发现了昨天那个拍卖师是她?
可依他的性子,如果他真的发现了,应该会问自己才对,为什么要如此试探自己?
一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但表面上她只是略显惊讶的问道:“是什么人呀?”
“一个拍卖师。”傅行景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身形和你很像。”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主卧面前。
言止欢单手握着门把手,身体正对着傅行景。
傅行景单手撑在门上,低头看着她,“下次带你去那里看看。”
言止欢摸不准傅行景这是怀疑她了还是没怀疑她,便点头应了下来。
“好。”
她微微仰头,曼妙的曲线朝傅行景微微贴近,却又那么恰到好处的没有撞进他怀里。
淡淡的甜味在傅行景鼻间弥漫,像是一颗成熟的果子在他面前招摇。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狭长凌厉的凤眸之下,暗流涌动。
“周末奶奶让我们回家吃饭。”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性感,“我会跟奶奶说清楚,你不用担心。”
言止欢歪歪头,反应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是什么事。
“好~”她娇声应道,反正奶奶是向着她这边的,无论傅行景怎么说,奶奶都不可能被说动的。
言止欢轻笑一声,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傅行景面对奶奶时无奈的表情了。
她并不知道她那笑得如同偷腥的猫的小模样被傅行景看到了眼底,他眼里快速划过一抹笑意,很快就没了踪迹。
言止欢笑够了后,右手推了推傅行景的胸膛,另一只手顺势打开了房门,身子如同泥鳅一般滑进了卧室里。
门从里面“嘭”的一下被关上,留下傅行景一个人站在门口。
傅行景右手抬起,放在心口处,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刚才言止欢掌心留下的温度。
微凉,却足够在他心间掀起汹涌澎湃的巨浪。
他的小乖,真调皮。
今天这都十点了,他竟然还待在家里,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嗯。”傅行景应了一声,神色淡淡的,面上的神色似乎从未有什么变化。即便是在家里,他也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内里的衬衫扣子也总是扣到领口最上面一颗,只隐约露出性感的喉结来。...
傅行景低笑一声,笑声愉悦动听。
他看上去心情不错,就连转身的动作都多了几分放松肆意。
他去了隔壁的侧卧,没过多久,侧卧的灯便暗了下去。
主卧里,言止欢只开了一盏台灯。
灯光微弱,只勉强能看得见她的小脸。
她拿着手机,点开【七个葫芦娃】的微信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止欢:@老二昨天爆炸的主谋怎么样了?】
群里很快弹出了新的消息。
【老二:已经被送到有关部门了,上面对老大你的表现很满意,奖励了我们十万呢!】
【老二:我已经打到老大你卡上啦~开心.jpg】
【老二:不过老大你怎么知道剪哪根线的?】
言止欢轻笑一声,指尖在屏幕上轻点。
【止欢:运气罢了。】
【老二:不信不信,老大你每次都说是运气!】
言止欢不置可否的挑眉,倒也不完全算是运气。
只是她曾经在和傅行景去参加的某次宴会上见过那个中山装男人,自然也知道他就是那栋大厦的主人。
他妻子宁愿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设置炸弹也要杀死男人,性子定是极端极了。
这样极端的人,一旦爱上,那便不可能会真的放手。
男人喜欢红色,那他妻子设置的救命线,也一定会是红色。
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红色吧。
人性很复杂,但同时也很简单。
言止欢懒洋洋打了一个哈欠,懒得再多想其他事。
她现在最关注的还是傅行景,这人这几天实在是太奇怪了,得想个办法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异常。
周末,傅行景难得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在家里处理任何工作上的事情,而是在楼下的客厅里静静的等着言止欢醒来。
言止欢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才慢吞吞的下了楼。
她在家里只穿了个睡衣,睡衣有些大,松松垮垮的,前两颗扣子还解开着,露出精致小巧的锁骨来。
言止欢刚睡醒还有些迷糊,一开始她并没有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傅行景,只自傅自的下了楼,走到冰箱那边,拿出一盒冰牛奶来。
她刚准备插上吸管,牛奶就被一只大手夺走了。
言止欢:???
她仰头看去,只见原本应该去公司的人却站在她面前,正一脸严肃的盯着她。
她有一瞬间的惊讶,但很快反应过来,脸上扬起一抹笑来。
“行景。”她软软的叫了一声,“你今天怎么没去公司?”
“今天要去奶奶家吃饭。”傅行景提醒道。
言止欢自然记得这件事,奶奶的事情她还是放在心上的,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吃饭不是晚上吗?”她问道。
之前也不是没有去奶奶家吃过饭,但之前他可都是白天去公司处理事情,等晚上五六点的时候才回来接她去奶奶家的。
今天这都十点了,他竟然还待在家里,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嗯。”傅行景应了一声,神色淡淡的,面上的神色似乎从未有什么变化。
即便是在家里,他也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内里的衬衫扣子也总是扣到领口最上面一颗,只隐约露出性感的喉结来。
拿着牛奶盒的手背上隐隐可见青筋,荷尔蒙爆棚,却又因他那神色淡淡的色彩而多了几分禁欲清冷感。
傅行景面色沉静的看着言止欢,薄唇微启。
“你身体不好,别喝冷的。”
言止欢轻哼一声,乖软应道:“知道啦~”
她主动挽住了傅行景的手腕,趁机贴贴。
感觉到傅行景略显僵硬的身体,她眼里划过一抹恶趣味,声音放得更软,隐隐带着一股儿撒娇意。
“那行景帮我热一下牛奶好不好?”
她只是这么一打趣,没想到傅行景竟然点头了。
言止欢:???
她看着傅行景将牛奶倒入了杯子中,放到微波炉里热了几秒。
然后就那么拿着杯子递到了她面前,“好了。”
言止欢怀着疑惑的打量接过杯子,入手的滚烫让她下意识松开了手。
杯子从她手中滑落,砸在了地上,“砰”的一声,碎成了碎片。
些许玻璃擦过她的脚背,擦出细细的血痕。
言止欢脸色微微一变,“抱歉。”
她轻声道,弯下腰来准备收拾一下,却被傅行景一下子拦住了。
“让佣人来。”傅行景一下子将言止欢抱了起来,“你受伤了。”
他语气有些不好,明显多了几分生气的情绪。
言止欢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人难道是因为她打破了杯子在生气?
听说做生意的都比较迷信,打破了杯子什么的,就是生意失败的标志。
她以前接触过几个生意人,很是忌讳别人在他面前打碎杯子之类的易碎品,甚至有个夸张的因为妻子打碎了家里的花瓶从而和妻子离婚了,说什么妻子打碎了花瓶不吉利,不适合他做生意。
后来她看那人还不是破产了。
傅行景说不定就是个迷信的人。
想到这里,言止欢清了清嗓子,试探性的开口道:“碎碎平安?”
碎碎平安,谐音“岁岁平安”,应该能破了这迷信之词了吧?
傅行景微微蹙眉,没有搭她的话。
他将人抱到了沙发上坐下,自己则是去拿了医疗箱过来。
言止欢就看着禁欲清冷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半跪下来,低着头,长睫微垂,在他眼窝处投下了一片浅浅的阴影,光好像落不到他眼里。
傅行景脱下她脚上略显幼稚的拖鞋,大手握住她那白皙的小脚。
他掌心温度很高,一如他的体温,总是比常人高一些。
也许这和他阳年阳月阳时生有关,不像她,身体总是冷的,哪怕穿得在厚,也带着几分微凉。
言止欢低头看着他,眼底的疑惑更甚。
傅行景将她的脚按在了他的膝盖处,隔着薄薄的裤子,言止欢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体温。
灼热又炙热。
傅行景没有看她,或者说,他不敢看她。他怕她发现他眼里的占有欲,怕她因此逃离他身边。他无法想象她离开他的画面,那对他来说太残忍了。“不行。”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克制的压抑。...
言止欢长睫轻颤,圆润可爱的脚趾微微蜷缩了一下。
“很疼?”傅行景的声音在言止欢耳边响起。
同时她感觉到脚背上传来一阵微弱的刺痛感,是傅行景在帮她消毒。
有些刺鼻的酒精沾到棉签上,透过破碎的皮肤渗透进那一道细微的血痕之中,由酒精带来的刺激感让言止欢不适的蹙眉。
“有点。”她轻声说道。
“忍着点。”傅行景的声音带着几分性感的低沉,长睫垂着,双唇紧抿着,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言止欢倒也不在意傅行景是什么样的表情,她只是好奇,这位向来尊贵不肯低头的爷,今天怎么心血来潮帮她处理伤口了?
而且这伤口不过是玻璃碎片擦过的几条细微的血痕,实在是不值一提。
但她因为身体特殊,身子骨弱得厉害,这在别人身上是小伤的伤口也足以让她难受一番。
具体就是这鲜红的血不断的从细微的伤口里渗出来,在简单的消毒和上药之后,似乎依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傅行景看着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眉头紧皱,“怎么回事?”
言止欢倒是习以为常的说道:“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还在流血。”傅行景沉声道。
言止欢轻轻点头,“没关系的,我从小就这样。”
“血小板有些缺失,伤口愈合的会慢一些。”
所以她总是避免自己受伤,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就比如刚才。
“明天我让陈生来帮你检查一下身体。”傅行景直接说道。
陈生是傅家的私人医生,刚从国外回来不久,据说是世界排名第一医学院的博士后,无论是理论知识还是临床实践,这个人都有远超于常人的本领。
言止欢见过陈生一次,倒不是在傅家,而是在自家二哥的晚宴上。
不过那个时候她只匆匆在宴会上露了一面,又离得那么远,陈生不一定记得自己。
但以防万一,言止欢还是不太想和陈生见面。
所以她拽了拽傅行景的衣袖,软声道:“我没事的。”
“我之前去医院检查过很多次的,医生都说是老毛病了,平时注意点就好。”
她实在是不想在现阶段暴露自己的身份,起码得再等半年吧。
半年后要是她的身体还是这个破样子,她说什么都要离开傅行景了,到那个时候,她暴不暴露也无所谓了。
“不行。”傅行景一边帮言止欢继续处理着伤口一边说道,“明天我在家陪你,你好好让陈生检查。”
言止欢还想说些什么,傅行景却已经下了决定,“这件事不用再商量了。”
言止欢长睫轻颤,精致又略显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点点楚楚可怜的意味来。
泛着一抹粉嫩的指尖攥住了傅行景的衣袖,轻轻晃了晃。
她还未开口,就听到傅行景说道:“撒娇也没用。”
言止欢:……
臭男人。
她松开了攥住了他的手,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行景,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奶奶呀?”
“今天不去了。”傅行景说道。
“嗯?”言止欢歪了歪头,“为什么呀?不是说好了要去吗?”
“奶奶肯定想我们了。”
傅行景抬眸,漆黑的瞳孔深处暗流涌动,“你受伤了。”
他只说了四个字,但言止欢却意外的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因为她受伤了,所以就取消了去看奶奶的计划。
这可不行。言止欢在心里想着,表面上却越发显得委屈可怜了。
“可是我想奶奶了。”
“本来今天就说好去见奶奶的,奶奶肯定做了一大桌好吃的等着我们。”
“要是我们不去了,奶奶肯定会伤心的。”
“我脚没事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从小到大我都是这样的,没事的。”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听在傅行景耳里,心却如同被针刺了一般,带着些许尖锐的刺痛感。
不是那种剧痛,却还是在心里留下了一个浅浅的针孔,有些疼,也有些痒。
他的小乖,在他未曾来到她世界的那么多年里,究竟受了多少苦?
他无法也不敢去想象,一旦想象,那压抑在骨子里的暴虐欲便止不住涌起。
他垂下眸来,掩去了眸底幽深的心思,喉结一滚,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道:“不行。”
“行景~”言止欢声音软得出奇,像是一颗甜得出奇的软绵糖果,让人忍不住含在舌尖,细细品味。
傅行景没有看她,或者说,他不敢看她。
他怕她发现他眼里的占有欲,怕她因此逃离他身边。
他无法想象她离开他的画面,那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不行。”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克制的压抑。
言止欢再接再厉的说道:“可奶奶上次还说让我多去看看她。”
“而且她说了,这次我去她会给我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呢。”
她身子微微前倾,耳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抹绯红,微微上勾的眼尾多了几分惑人的迷离。
“行景,你不好奇那个东西是什么吗?”
傅行景当然不好奇那个东西是什么,他对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和物都不感兴趣。
但他的小乖的主动靠近,那属于她身上的淡淡甜味如同诱人犯罪的禁果,他无法拒绝她身上的气息,更无法拒绝向他主动靠近的小乖。
理智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一个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好”字回荡在他耳边。
言止欢见他答应了,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小得意。
傅行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眼里快速的划过一抹无奈,一闪而逝,很快消失不见。
“下午过去。”他终究是妥协了。
言止欢露出满意的笑来,“好~”
她笑得眉眼弯弯,如同一缕光,照进了傅行景满是阴霾和荒漠的心里。
他的指尖无意识的轻抚着她那纤细的脚腕,碰到了一丝冰凉的坚硬。
是那条他送给她的“玫瑰之恋”。
红宝石贴在她脚腕处,如同娇艳盛开的红玫瑰在她那白皙的肌肤上盛开。
美得惊人,又透着几分娇气。
这一切都让傅行景感到愉悦。随着时间的流逝,言止欢脚上的伤口的血也逐渐止住了。见血止住了,言止欢率先缩回了自己的脚,“已经没事了。”她弯着腰,离他很近。...
傅行景那腕骨处的黑色佛珠与那娇艳的红色碰撞在一起,冰冷又坚硬的触感碾过了那脆弱的肌肤,留下了一道红痕,触目惊心,又引人注目。
言止欢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她还在琢磨着晚上等见到奶奶要说些什么。
许是察觉到了言止欢的分心,傅行景眼眸更沉,那双漆黑如浓墨的眸子里盛着暗沉沉的光,让人琢磨不透。
他垂着眸,一侧有些凌乱的发丝微微翘起,遮住了凌厉的眉宇。
长睫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眸底的光,那不被言止欢察觉到的眼睛里,倒映着那一抹红痕。
他的指尖在她的脚踝处一按,那一片的肌肤又迅速染上了一抹绯红。
脆弱又可怜,只能被他握在掌心把玩。
傅行景嘴角微微上扬,心情看上去不错。
“很喜欢?”他突然开口问道。
言止欢回过神来,有些没反应过来,疑惑出声,“什么?”
傅行景很有耐心地指了指那缠绕在言止欢脚腕处的项链,“很喜欢?”
他再次重复道,丝毫没有不耐烦。
言止欢:……
这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吗?
这价值一亿的项链缠在她脚上,她就算不喜欢那也不能扔了吧?
傅行景见言止欢没有回答,微微抬眸看向她,眉头一蹙。
“不喜欢?”
不知是不是言止欢的错觉,她总觉得傅行景在问这话的时候,有一点失落?
像傅行景这样的人竟然还会出现失落的情绪?
她一定是想多了。
言止欢在心中摇头,同时出声道:“喜欢。”
她缓缓笑了起来,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笑意,可傅行景知道,那笑意并未达她眼底。
她不过是在敷衍他。
“不喜欢就不戴了。”傅行景单手将项链解开,随手扔在了茶几上,“拍卖会上没什么好看的。”
言止欢看着被其主人抛弃的价值一亿的项链,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
万恶的资本主义,一亿的项链说扔就扔。
她弯下腰来,食指轻勾,就将那条项链勾到了自己手里,有些重量的红玫瑰从她掌心垂落,在半空中轻晃着。
“很好看呀。”她软声说道,“我很喜欢的。”
“不过……”
她歪了歪头,小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
“这应该是项链吧?”
所以为什么要给她戴在脚腕上?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嗯。”傅行景低低应道,“戴脚上好看。”
顿了一下,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又开口道,“戴哪里都好看。”
他的小乖戴什么东西都好看,戴在哪里都好看。
他的大手握着言止欢的脚踝,冷硬的黑色佛珠紧贴着她的肌肤,不知不觉间,连佛珠都有了一丝温度。
甚至沾染上了一丝属于她的气息。
这一切都让傅行景感到愉悦。
随着时间的流逝,言止欢脚上的伤口的血也逐渐止住了。
见血止住了,言止欢率先缩回了自己的脚,“已经没事了。”
她弯着腰,离他很近。
热息喷洒在他的耳根处,让他眼眸的颜色更暗。
傅行景猛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双冷漠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带着些许冰冷的气息。
“没事就好好休息。”
他单手插兜,只露出腕骨处的黑色佛珠。
“下午三点去奶奶家。”
言止欢应了一声“好”。
刚说完,肚子突然咕咕的叫了起来。
她醒得晚,和傅行景又在这边折腾了一会自然还没吃饭。
她看了一眼傅行景,见他还站在原地,一时间也摸不准他什么心思。
但她也不管这些,自傅自的站了起来,嘴里嘀咕道:“饿了。”
“去吃点东西。”
她说着,便朝着厨房而去。
她已经和家里的厨师关系很熟了,一进厨房,厨师大叔便笑呵呵的给她端上了一碗海鲜粥。
“刚熬好的。”
言止欢点头道了谢,就在厨房里一边和厨师大叔聊着天一边吃着海鲜粥。
她在这边潇洒肆意,客厅里,傅行景却时不时的看向厨房。
他的小乖怎么还不出来?
就算去厨房里端早餐出来也应该出来了才对。
等了足足十分钟,还没等到言止欢出来,傅行景也没了什么耐心。
他迈开长腿,朝着厨房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言止欢那明显愉悦的笑声,还有一个中年男声的声音。
两人聊得很是兴起,厨师大叔也是个健谈的,又很喜欢言止欢这个小姑娘,所以聊起天来自然也是话多得很。
傅行景听着他的小乖和别的男人聊得如此兴起,眼眸一沉。
他站在门口,逼人的气势从他身上而出,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交谈的两人。
言止欢只是觉得这厨房里的温度好像冷了几分,但她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和厨师大叔聊起天来。
厨师大叔也察觉到了一点点不正常,他往门口看了一眼,身体一下子僵住了。
“少……少爷。”厨师大叔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言止欢听到这话,回过头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像是门神的傅行景。
她手里还端着半碗海鲜粥没吃完,看傅行景来了,她下意识的问道:“你要尝尝吗?”
傅行景视线微微下移,看到了那半碗海鲜粥。
精致的勺子放在最上面,刹那间,眼底的黑色仿佛吞噬了那勺子,想要将那上面属于她的气息全都占为己有。
傅行景敛了敛眉,声音冷淡,“不必。”
他转身,不看言止欢。
“出来吃。”
命令的语气带着强势,容不得言止欢拒绝。
言止欢朝厨师大叔眨眨眼,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有她在,不会让厨师大叔没工作的!
厨师大叔这会儿也不敢开口说话了,他在傅家待了很多年,很清楚这位少爷喜怒无常,性情古怪,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触少爷霉头,毕竟他还有一大家子要养。
言止欢端着那半碗海鲜粥悠悠然的跟上了傅行景。
两人坐在了餐桌上,言止欢继续喝着自己的海鲜粥,而傅行景则是划拉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直到言止欢吃完了海鲜粥,傅行景才像是无意间抬眸看向了她。
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
言止欢知道大家都很担心自己,所以她安慰道:【我没事。】【这几天和傅行景待的时间还算长,感觉气都顺了很多。】她又和二哥聊了两句,便跟他说了拜拜。二哥作为影帝,如今又在拍戏,肯定很忙,她还是少给他发消息好了。...
“行景,怎么啦?”她语气微微上扬,带着一股儿娇意。
傅行景收回视线,语气依然冷淡。
“没事。”
他看了一眼时间,站起身来,“我去书房处理工作。”
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言止欢慢悠悠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碗筷便窝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最近没发生什么事,所以她也难得有了悠闲时间。
她心里还惦记着张生的事情,便干脆给自家二哥发了一条消息。
【二哥,你还记得张生吗?】
那边二哥几乎是秒回:【记得,张生是我大学同学,怎么了?】
言止欢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着,【他记忆力好吗?】
二哥:【非常好,过目不忘!】
【那丫跳了好几级,我读大二的时候他就修完了所有课言跑去国外读研究生了。】
【现在他好像回国了吧?我也没问他现在在做什么,妹妹你问这个做什么?】
言止欢轻抿了一下唇,粉唇之上沾染了一抹水光,衬得她的唇多了几分娇嫩的水色。
她恍若未觉,只回道:【傅行景让他明天过来给我检查身体。】
【我怕他认出我来。】
二哥:【!!!】
言止欢继续回道:【之前他不是参加过二哥你的宴会?虽然我只匆匆露了一面,但我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我。】
二哥:【我明白了!妹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去给你检查身体的!我会拖住他的!】
【妹妹乖,有二哥在呢,放心哈!】
言止欢抿唇轻笑,二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宠她。
还没等她回话,那边又发来了消息,【妹妹你现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要不是那个老神棍说得有几分道理,我们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去京市的。】
言止欢知道大家都很担心自己,所以她安慰道:【我没事。】
【这几天和傅行景待的时间还算长,感觉气都顺了很多。】
她又和二哥聊了两句,便跟他说了拜拜。
二哥作为影帝,如今又在拍戏,肯定很忙,她还是少给他发消息好了。
————
横店某化妆室内,言明尘嘴角噙着一抹笑,心满意足的收起了手机。
今天又和妹妹聊上天了,真好!
旁边的经纪人见他一脸荡漾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
“你不会背着我谈恋爱了吧?”
言明尘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你才谈恋爱,你全家都谈恋爱。”
“我确实是谈恋爱了。”经纪人说道,“这不马上就要结婚了。”
言明尘:……
经纪人哈哈一笑,“先说好,你要是真的谈恋爱了,必须要提前告知我一声。”
“虽然你的粉丝基本上都是事业粉,但免不了有些对家要买热搜黑你。”
“你一个演员,真谈恋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经纪人可真是为自家艺人操碎了心,但言明尘显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不会谈恋爱的。”他单手撑着脸,提起这件事带着几分散漫的语气。
在妹妹的身体没有健康之前,他不会谈恋爱。
“对了。”言明尘对经纪人招招手,“帮我个忙。”
——
下午三点,傅行景带着言止欢前往老宅。
傅爷爷早些年去世了,如今只剩下傅奶奶一个人在老宅生活。
老宅位于京市郊区,离他们所住的地方还有些距离。
等到达老宅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一下车,言止欢便看到了正在浇花的傅奶奶。
她快步走过去,从傅奶奶手里接过花洒,笑着说道:“奶奶,我帮你。”
傅奶奶笑呵呵的握住了她的手,“欢欢来了呀。”
“奶奶今天做了好多好吃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言止欢手里的花洒拿了过来放到了一边,带着几分沧桑和老茧的手握住言止欢的手,拉着她往里面走去。
至于自家亲孙子,有腿有手的,总不能让她一个老人家牵着吧?
傅行景好似已经习惯了自家奶奶的所作所为,他什么话都没说,只跟在两人身上,视线始终追随着言止欢的背影。
傅奶奶拉着言止欢来到了客厅,略显混浊却依然能看出几分慈祥的眼睛里满是笑意,“欢欢呀,先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热茶被端了上来。
言止欢抿了一口,软声道:“奶奶泡的茶就是好喝。”
“欢欢说话真好听。”傅奶奶笑呵呵的说道,“不像我那个孙子,嘴里说不出一句好话来。”
言止欢看向一旁的傅行景,轻笑一声,“行景的性子就是这样的。”
傅奶奶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自家孙子,要不是孙子不争气,她早就抱上重孙子了。
“欢欢你别为他说话。”傅奶奶说道,“他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
“和他那个爸一模一样。”
“奶奶。”傅行景突然出声,“饭做好了?”
傅奶奶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站起身来应道:“好了好了,我去端。”
“奶奶我和你一起。”言止欢跟上傅奶奶的脚步,和她一起来到了厨房。
厨房里,她一边帮着傅奶奶一边好奇的问道:“奶奶,行景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啊?”
她自从认识傅行景以来,还从未见过他的父亲,甚至都没有听他提起过。
家里的佣人对此也讳莫如深,从不肯透露半分。
刚才奶奶只不过提了那么一句便被傅行景阻止了话语,她还真是有点好奇了。
“唉。”傅奶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多提。”
傅奶奶双手握着言止欢的手,浑浊的眼睛里隐隐有泪水,“小景这孩子命苦,你别看他现在性子冷,其实以前也……”
“唉。”傅奶奶又是一声叹息,“欢欢,算奶奶求你,不要放弃他好不好?”
“我知道他性子不好,也不会来事,但他本性不坏的。”
“特别是对你,他……”
话未说完,便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奶奶。”
傅行景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在地面上投下一片阴影。
“该吃饭了。”
像是故意的。
言止欢也没有再问,反正她最多再在傅行景身边待半年就离开了,没有必要多去探究傅行景的身世。若是招他不喜提前将她赶走了怎么办?她还不至于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言止欢一边和奶奶聊着天一边吃着晚餐,偶尔也会往傅行景那边看一眼。...
傅奶奶没有再提傅行景父亲的事情。
餐桌上,她笑呵呵给言止欢夹着菜,对于刚才的事情只字不提,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言止欢也没有再问,反正她最多再在傅行景身边待半年就离开了,没有必要多去探究傅行景的身世。
若是招他不喜提前将她赶走了怎么办?她还不至于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言止欢一边和奶奶聊着天一边吃着晚餐,偶尔也会往傅行景那边看一眼。
傅行景吃得很少,只吃了两口青菜便放下了筷子,自己起身泡了一杯黑咖啡回到了她身边坐下。
言止欢吃饱之后,见傅行景只喝了几口黑咖啡,身子向他那边倾侧了一些,软声道:“喝咖啡能饱吗?”
“嗯。”傅行景只淡淡应了一声,那幽深的眸子里只有一点微弱的光。
言止欢轻哼一声,似乎不满意他的回答。
傅行景看了一眼时间,起身说道:“该回家了。”
言止欢心道“来了”,她立马看向对面的奶奶说道:“奶奶,今晚我想在老宅住,可以吗?”
傅奶奶自然是很欢迎了。
“房间一直给你们留着,我隔几天就会打扫一次。”
傅奶奶笑呵呵的说道。
“床单被套也都是新的。”
言止欢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撒娇意,“奶奶最好了。”
说完她又看向傅行景,“行景,我们今天在老宅住好不好?”
傅行景目光沉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从言止欢这个平视的角度,可以看到傅行景左手手腕处那黑色的佛珠似乎滑动了一下。
傅行景也很白,是那种很典型的冷白,那黑色佛珠衬得他皮肤越白,也越发显得清冷。
倒是和他这个人很像。言止欢在心里想着,同时又开口道:“好不好嘛?”
她特意让自己的声音软了些,微微上挑的眼尾也多了几分惑人的迷离。
她无疑是美的,如同诱人犯罪的妖精,轻而易举就能将人心中的贪欲激发出来。
欲望被支配,所以剩下的便只能乖乖的听她的话了。
傅行景的理智在提醒着他不能被她诱惑,可身体却好像比他的理智更快一步。
“好。”
他听到了自己如此回答。
言止欢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
留在老宅也就意味着她今晚要和傅行景一个房间睡觉了,她可以多贴贴了。
想到这里,言止欢脸上的笑意更深,眉眼间的柔情更甚。
傅行景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凤眸幽暗,漆黑之下,是无尽翻涌的欲望。
傅奶奶见他们今晚确定留下来住了,拉着言止欢又说话去了。
她也是很久没见言止欢了,这一说就停不下来了。
眼见自家孙子上楼处理工作去了,傅奶奶拉着言止欢的手,神神秘秘的问道:“欢欢,你和小景他……”
言止欢长睫微颤,小脸上露出一分恰到好处的疑惑来。
“奶奶,怎么了?”
“奶奶我啊。”傅奶奶拍了拍言止欢的手背,“想抱曾孙子了。”
一句话,让言止欢脸刷得一下就红了。
暗处,似有人影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