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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祁宴,她偷偷喜欢了好多年的男人。

没想到那天晚上孟祁宴也在酒吧,她喝了酒,胆子也大,贴着孟祁宴问他——孟祁宴,你觉得我怎么样?

孟祁宴抓开她攀在肩膀上的手,似笑非笑地反问:“什么怎么样?”

宁怡从来不知道一向乖乖女的自己会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的事,孟祁宴可是她名义上的堂哥。

她踮起脚尖在孟祁宴的耳边说:“做你的女人。”

孟祁宴倚着墙点燃一支烟,在烟雾缭绕中问她:“你敢吗?”

宁怡轻啄一下他的下巴,再次不怕死地勾着他的脖子,挑衅地说:“那你呢,你敢吗?”

孟祁宴掐了烟,没回答,只是笑了笑。

那双眼睛在灯火交织下仿佛深不可测的寒渊,又好像要将人焚烧殆尽的火焰。

那一晚她就做了孟祁宴的女人。

欲生欲死之际孟祁宴咬着她的耳珠,“宁怡,记住你今晚说的话。”

那一晚宁怡说了很多话,多到她也想不起来孟祁宴说的是哪一句。

在那之后宁怡是有些后怕的,招惹上孟祁宴这样的男人,是危险的。

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也就意味着,孟祁宴永远都不会承认她。

她是喜欢孟祁宴,默默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舍不得就这么放手。

可他终归要结婚生子,听说老爷子已经给他物色好了结婚对象。

他没提过,是默认她见不得光的身份,情人、小三,宁怡不敢细想。

如果这段感情注定是不平等的,那她是不愿再卑微下去。

所以上周末她给孟祁宴发了信息,想结束两人这样畸形的关系。

一直到今天孟祁宴都没有任何的回复。

傍晚她回到孟公馆和他遇见,在没人的走廊,她低着头打算绕过他,却被他扣住手腕拉进茶室……

看他的样子,是被她惹恼了。

席间陆续上菜,宁怡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

佣人端了一条鱼上来,今晚的海鲜都是从国外空运回来的,清蒸鱼,泼了热油,鱼肉翻起,香味扑鼻。

宁怡强忍不适,刚想躲开这个味道,却来不及地发出一声:“呕……”

孟家的家规森严,吃饭的规矩也多,正式开席之后攀谈声就少了。

这边的动静就尤为明显。

席间已经有人不满地皱起眉头。

她立马捂住口鼻,眼角含泪地朝看向她的人颔首致歉。

可紧接着又是一股恶心想吐的感觉。

宁怡立马起身离席,冲进洗手间。

刚才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没东西可以吐,止不住的干呕,喉咙一阵阵发紧,眼泪也止不住流。

门把传来动静,有人进来。

宁怡趴在洗手台上,心跳一紧,回头看见宋清霜神色匆匆地反手关门。

她刚想说话,又忍不住捂住嘴干呕。

一直等到那股恶心劲过去了,她扭开水龙头洗手,看向镜子里欲言又止的母亲。

“你是不是背着我跟人谈恋爱了?”

宁怡耳朵里嗡嗡响,没听清楚,“什么?”

母亲又重复了一遍,眼神犀利仿佛在审问犯人。

宁怡洗手的动作一顿,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清霜走上前,用力扯住她的胳膊,将她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她。

宁怡吐得厉害,眼睛都红了,衬得一张小脸苍白,虚弱得很。

“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妈,你胡说什么?”宁怡没来由地一阵烦躁,声音也比平时拔高了几分。

宋清霜狐疑地打量她。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激,她的语气缓和下来,解释道:“我没谈恋爱,只是肠胃有点不舒服。”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之前还好好的,只是闻到淡淡的鱼腥味就受不了,这会儿被宋清霜质疑,她下意识去算自己的生理期。

还真是推迟了三天。

难道真的怀了?

上一次她和孟祁宴在一起之后,突然被通知出差,忘记到底吃没吃药了。

宋清霜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听她这么说,才算相信,“没有最好。”

刚才看宁怡那样子,还以为她瞒着自己跟别人谈恋爱,搞起了未婚先育的那一套。

既然没有,那她就放心了。

她扯了张纸巾擦掉宁怡嘴角的水,语重心长地说:“你是妈怡一的希望了,可不能学那些不好的,妈妈下半辈子能不能过好日子就指望你了。”

“孟家没亏待你,你的日子不会太差。”宁怡接过纸巾自己擦。

孟家上下虽然不太待见她们娘俩,但孟家老五过世之前,请求孟老爷子照顾好她们。

孟老爷子虽然不喜欢她们,倒也信守承诺,每年都给宋清霜七位数的生活费。

这笔钱寻常人家够花好几十年了,但宋清霜花钱大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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