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砚伸手过来揉了揉她的额头:“你就不能别这么毛躁?”
“你管我?”温知羽真的要被霍司砚气死了,看见他都烦。
“我不管你谁管你?本来就不聪明了,还要撞车门上,这影响可不小。”
温知羽太明白他这会儿插科打诨什么意图了,显然是他也不愿意妥协,索性就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
可她却不能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尤其是今天周意看见那一副,她跟霍司砚才会是自己人的胸有成竹的嘴脸,她说,“霍司砚,你要是打算跟我一块,这个问题总是得解决的。先不说你见不见周意的事情。她知道的有关你的那些事,你也得告诉我。”
他打趣的声色淡下来,没什么情绪的盯着窗外。
“除非,你还是没有打算,对我稍微认真一点,只是想咱们还是当初那种不平等的恋爱关系。”温知羽说,“如果是那种,我不会跟你处。”
霍司砚面对她的咄咄逼人,冷笑了一声:“你还挺喜欢让人自揭伤疤给你看。”
但是是什么道理呢,他能把伤口给周意看,却不能给她看?
温知羽什么都没有说,哪怕心里觉得霍司砚那话说的显得她格外自私了些,她也没有开口反驳。他更多的还是想让她“善良”一点,对自己“自私”行为羞愧一点,别再逼问他。
但她不行,她不逼他一把,就永远取代不了周意。他也永远只会把周意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那么即便不爱她也是特殊存在。
温知羽想的也很彻底,霍司砚只要对她开口一次,才会有下一次。她才有机会变成那个习惯。
本来这就是一场,要么周意死,要么她死的赌局。
第98章妥协
霍司砚很少见温知羽态度这么强硬,大多数时候她都是软软的,这会儿语气倒是也软,但话语里没有半点让步的意思。
偏偏他自己主意也大,他愿意的方面还好,顺着也就顺着一点,但他不愿意的,很少有人能全动他改主意。
霍司砚这人把自我界限划分得格外清晰,哪怕是以后的太太,他也未必愿意告知他之前的事。温知羽的举动,在他看来就带了几分野心。
他不是不喜欢有野心的女人,也乐于接受女人有目的接近他。之前的温知羽也是带了目的接近他的,他还不是容许她在他身边待着?甚至分手了他还有那么丁点舍不得,想让她回来。
可现在已经不仅仅是野心的事儿了,温知羽这是开始干涉他的社交,说的明白点,这是连主动权也想掌握。
霍司砚愿意哄是一回事,但被女人骑在头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再者,他也感觉到,她想压周意一头。
然而周意也算是,帮温家瓜分那死去的老头,人脉资源的“功臣”,碍于利益,他也不能让周意吃这个亏。
“先休息吧,这之后再谈。”霍司砚冷淡的说。
温知羽略微顿了顿,才疲倦的垂眸道:“下次再谈,也还是这句话。你要是想跟我好,就让我看到你的诚意。你前女友知道的,我作为现任也该知道,你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我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难道你要我跟你谈恋爱的时候,一直活在你前任的阴影下么?”
霍司砚一直没有再说话,把温知羽放在了她酒店门口时,才说了一句:“你让我好好想想,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了。”
看着霍司砚开车疾驰而去,温知羽没什么表情的往酒店里走去。
把前任形容为阴影,是不是夸张了,温知羽暂且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跟霍司砚大概是谈崩了。
看似他走之前还跟她说了句话,可按照往常,他应该是不会走,而是会跟她一起上楼的,现在这样,其实是很明显的不欢而散。
在周意的事情上,温知羽还是太过自信了,霍司砚确实没那么喜欢她了,但那不代表,周意在霍司砚心里就没有地位。
温知羽对霍司砚多少有点失望了,她还以为他好歹热情追过她一段时间,多少能拿出点诚意来,没想到他直接会用这种迂回的方式,表达出没得谈的意思。
可见男人的演技多好,温知羽虽然一直觉得他就是想玩玩,也有那么一刻,觉得霍司砚对她有些上头了。现在这些上头看来,也到底还是狩猎的手段。
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酒店房间以后,她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一晚上没睡,沾到床就睡着了。
再等温知羽醒来,手机微信消息一直振个不停,全部都是公司的消息,让她去出差,有个客户最近明显冷淡了下来,得去维护客情关系呢。
温知羽只得收拾行李,晚上就往其他地方赶。
至于霍司砚这里,她是冷处理了,结果她已经告诉他了,他要是不主动找她,她也不会主动找他的。
仔细一想直接提周意这事也挺好的,霍司砚妥协,还有正面刚周意的余地,不妥协,就说明抢走他没门。她也能及时脱身,不浪费时间。
不过温知羽感觉大概率,他短时间不会找自己了。
但晚上她上飞机前,霍司砚倒是出乎意料主动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她钥匙落了,让她过去拿。
至于是不是真的只是因为钥匙让她过去,还是单纯只是找一个让她过去的理由,谁又知道呢?
温知羽盯着机场候机厅地面,白的可以反射出人影呢。她低着头想看清楚自己的表情,但到底是看不清楚的,只好讪讪作罢。
而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回霍司砚话。
“哦,我有备用钥匙的。”
她想了想,又用鞋子蹭了蹭地面某一块肮脏处,企图把这块脏东西给蹭干净来。
“那个,霍司砚,我走了啊。”
温知羽没什么语气说。
第99章心疼
温知羽嘴里的这个走,不单单只是表面上那层,离开a市,回到定居那个城市的意思。
这个“走”字,这会儿应该通“断”,有着一走了之,斩断后路,不再藕断丝连的意思。
温知羽其实又在逼霍司砚了,每一步,要么结果极好,要么极坏。
霍司砚有那么一刻,再次觉得温知羽就是一个坏孩子,故意不让他好过。
如同她十来岁那会儿一样,穿着白白的裙子,干干净净的小皮鞋,皱着眉,指着他对另外一个孩子说:“你要想跟我玩,就不能跟他一起玩呢。”
霍司砚那会儿冷冷的盯着她。
但她还是抢走了他那会儿唯一的玩伴,让他再次陷入那种孤独里。
霍司砚报复心极重,因此跟踪了她好几年,企图有一天,能将她好好教训一顿。
他想有一天,他会将她拷在椅子上,然后一刀一刀划开她的皮肉,让她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