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月月啊,你妈妈她…她操心过度,刚刚晕倒了,现在在医院,你过来医院一趟吧。”
突如其来的消息,如炸雷劈得乔茗月心口胀痛。“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陈阿姨,谢谢你。”她挂断电话,大步跑着离开了学校,又火速赶往医院。己经不记得,这是奔波的第几天。都是她不好,忽略了妈妈的状态,如果她在医院守着,母亲也不至于昏倒好一会,才被别人发现。愧疚和不安,溢满她的整个心口。“小姐,到了。”自我埋怨愧疚间,车停在了医院门口,她匆忙付了车钱,推开车门往病房奔。她推开病房的门,顿在原地。看着闭上眼,躺在床上脸色和唇瓣发白的母亲。她的泪,忍不住夺眶而出。乔茗月缓步踉跄挪到病床前,双腿发软再也忍不住的跪倒在病床前。牵起中年女人苍白瘦弱的手,放在脸侧。“妈妈……妈我一定会把父亲救出来的!”“一定!”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求战冕帮爸爸,可是战冕根本不理她啊!……只能找夏瑜帮忙了,她能找到战冕的行程。“你别哭,你别哭,战冕后面行程是……我告诉你了,你现在就要去找他吗?”“嗯!妈妈的情绪很不好,要是爸爸再不出来,我怕她……”支撑不下去。“我真的耗不起,只能找他帮忙。”电话那端沉默着。“月月,你别担心,我相信他一定会帮你的。”有了夏瑜的打气,乔茗月擦干脸上的泪水,看了眼得到的新地址。找了护工全部安排好后,她转头出了医院。连日的奔波,盛夏的暑热照的她头昏脑涨。她忍着不适,拖着疲惫的身体,站在路口等,战冕的车。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熟悉的车辆出现在眼前。……最后一搏了。她从路边跑了出来,冲到黑车前。与此同时,“吱呀——”轮胎摩擦柏油路的刺耳声,划破所有的怒气。“嘶——”剧痛从膝上传来,乔茗月倒抽一口凉气,弯腰捂着膝盖跪倒在地上。“砰!”车门被狠狠关上。男人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眼前,乔茗月抬头含着泪水望着脸色发黑,劈头盖脸责骂的战冕。“乔茗月,你不想活了,敢拦我的车?”委屈的泪水,从乔茗月的眼睛流出来,“那我能怎么办!我根本找不到你的人,你也不理我!我只是想把爸爸救出来,我和你解释,你也不听!”见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战冕难听的话说不出口,便改了口:“你…算了,先去医院!”男人不由分说,弯下腰有力的手臂,揽过她的腿弯,小心将她抱到车上。车里的空间狭窄闷热,她的胆子忽然没了,膝上传来的剧痛让她说不出话。明明是很好的谈判时间,结果她因为伤痛,说不出话。几个小时前,她跑出医院找战冕。几个小时后,她成功找到了战冕,却受着伤又被送回了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和刺痛的酒精,让她神经瞬间清醒起来。乔茗月眼里含着泪水,咬牙倒抽一口凉气。“嘶…疼疼疼!”医生抬眼看了他们一眼,“还好伤口不严重,不然只会比这还疼,过马路的时候能不能小心一点?”医生关切的责备,让乔茗月心生愧疚,她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战冕。“你看在我受伤的份上,你能听我说两句吗?”医生识趣的离开。战冕眸光沉沉,垂眸睨视坐在病床上,楚楚可怜的乔茗月。“说。”“你…我求你帮帮我好吗?帮我查下我爸现在怎么样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一样的乞求,一样的操作。战冕根本没有答话,他起身。“好好休息。”嘱咐完,付完医药费,大步离开了医院。战冕毫不留情毫不回头的离开,磨灭了乔茗月最后的希望。她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回到了安音的病房,站在病房前她深吸了口气,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强忍着腿上的痛意推门进去。从护工手里,接过照顾母亲的任务。夜深人静,她疲惫的从医院走了出来,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她扭了扭脖子,无奈望天。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巨大的疲惫笼罩在他的全身。忽然……路过深黑小巷子的瞬间,一双油腻发黑的手,一把簒住她的手臂,往巷子里面拖。“啧啧,刚说没女人,这不就是女人吗?”“瞧瞧这个货色,简首是大美人儿啊!极品!”发臭的酒气,混着男人黏腻含痰的声音,一齐发出。“放开!放开我!”乔茗月疯狂挣扎,受伤的膝盖被拖的无比捷剧痛,她被恐惧和身体的痛意刺的仿若掉进了黑夜的深渊。悲悯的愤懑涌上心头。“我说让你们放开!”她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臂上,提起手上的皮包,狠狠砸在身后的男人身上。在流浪汉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她拖着受伤的腿飞速向外跑。跑!跑!绝对不能被抓住!刚跑出巷子口,她眼尖的看见路边停着的车辆,充满希翼的光驱赶了眼里所有的恐惧。她加大劲儿,奋力奔向车边,伸手一把拉开车门看向坐在里面的人。“对不起,有人在追我,求求你救救我!”“……战冕?”“你又在自导自演什么?”有了上次当街拦截他的经历,战冕双眸微眯,神色黯然看向女人身后的几个男人。只觉得乔茗月又在演戏。只是为了逼他战冕,乖乖的答应她的请求。所以战冕没有动,很明显他不想上当。“臭娘们你敢咬我!”脏污的手,攀上她的肩膀,即使有战冕在,恐惧还是席卷着乔茗月的全身。她怕,怕战冕不救她。见这个帅气的男人,不打算多管闲事,那些男人沾沾自喜,以为今晚可以爽快了……然而,男人一把钳住她的手腕,嗜血危险的眸,扫向身后的几个男人。“你们想死吗?”他声音低沉,并不洪亮,迫人的气势,却压倒车外的几个男人。一看他就不好惹。他们喝醉的酒意,瞬间被吓得清醒,跌跌撞撞跑远了。路边,只剩下乔茗月和战冕。腿上的痛、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懈下来,她抬手抓住战冕的袖口。“救我……”她颤抖着嘴唇说:“战冕,算我求你了,求你救我的爸爸,求你了。”“只要你救他…以后,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好吗?”“我求你了。”她这副楚楚可怜了样子,反而撩得战冕心动。他看着乔茗月,平静的黑瞳里,欲色淡淡的:“是吗?让你做什么都答应?”“嗯,做什么都答应,只要你把我爸爸救出来。”虽不悦对方的话,乔茗月还是老实的回道。“那你现在撩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