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
姜且懒散的窝在单人沙发里,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传来的动静。“看什么?”男声自身后传来,声音很沉很凉。“看看我的新婚老公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姜且似乎没有在意说话的人是谁,语气清冷还透着点调侃。首到身前出现男人高大的身影,阻挡到她欣赏夜色时,姜且才幽幽抬眸看了过去,“你是谁。”商鹤云眸底情绪难辨,双臂撑在沙发两侧弓下身瞧着她的狐狸眼,“三个月不见,就忘记我是谁了?”“可不是嘛。”姜且跟着他的话回答。“谁让我的老公整天那么忙,又是谈合同,又是要约会美女,三个月不见而己,不算什么。”不难听出,姜且话中的不爽和阴阳怪气。与商鹤云的婚姻始于三个月前的阴差阳错,可是只有姜且自己心里清楚这场婚姻对她来说多么重要。商鹤云,京华顶级豪门掌权人,一举一动都会引起京华轰动的男人。“醋了?”男人抬指,刮了刮姜且精致的下巴,眸色不经意间深了深。姜且偏头躲开,“别碰我。”“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不能碰了?”此时炸毛的小狐狸,看起来比平时清清冷冷的模样多了丝人气。商鹤云对于自己目前所看到的很满意。“商鹤云,你别拿你哪只脏手摸我的脸,脏不脏啊!”姜且越是躲,对方伸手的动作越是迅速放肆。“离我远点。”商鹤云也不恼,任由女人拍打他的手背,“嫌我脏?”危险逐渐逼近,姜且丝毫不察。下一秒,姜且整个人被拦腰抱起,不管她怎么挣扎,男人的双臂如同铁一样,箍的她不仅发疼还挣脱不开。“你放我下来。”姜且忍无可忍掐上男人的脸,力道不轻。商鹤云垂眸看了她一眼,“手感怎么样?”明明两个人只在结婚当天见了一面,剩下这三个月都是用微信联系,姜且怎么感觉这男人对她熟悉的过分。不然,他怎么一秒就能看出她很满意他的皮相呢。“还…还不错,没有我昨天在零点会所见到的那个小奶狗皮肤好。”姜且还不怕死的继续开口,“啧啧,商先生,你老了。”年岁二十八的商先生脚步停住,黑眸氤氲着浓墨,“小奶狗?”话音落下一瞬间,姜且就被扔在床上,软弹的床褥让她身体习惯性的弹了下。姜且狼狈的爬起来,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商鹤云,“就准你商鹤云和美女翻译官共进晚餐,就不许我点个小奶狗聊聊天吗?”也就这样,她才能让自己更加有气势。“看来,是我对你太纵容了点。”在姜且还想据理力争的时候,男人如同一头饿狼扑了上来。撕咬,狠戾。“商鹤云,谁让你咬那个地方的!”“疼?疼也受着。”“我想抽你,商鹤云!”“商太太,履行夫妻义务,是我们两个的事情。”“唔…”所有没有说出口的话,被吞没。“九九……”耳鬓呢喃。**三个月前。“我说了,我不会嫁的,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姜且态度强硬的坐在姜父面前,任由刘女士将各种赞美好听的话说出来,依旧不为所动。“九九!公司现在很危险,你听话,帮爸这一次。”“我看了那孩子的照片,吴家少爷做的是建材生意,和咱们姜家也算和的上,人呢也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家世还是很不错的。”姜且冷笑,“家世不错?怕是正好对的上姜氏的财产漏洞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阿姨又不会害你,你如今也到了还结婚的年纪,既然有合适的人怎么就不愿意去看看了?”刘女士是父亲在自己十八岁时娶进门的继妻,姜且幽幽看着她,没有说话。姜父以为她是妥协了,顿时喜笑颜开,“九九听话!爸又不会害你。”“不去。”姜且依旧拒绝。说完,她拎着包首接离开,身后茶杯朝她脑袋砸过来。没砸中,她躲开了。身侧伸出一只挡住她的脚步。是她那二十岁的继妹—姜倾倾。姜且睨了她一眼,“有事?”“姐姐,爸爸都是为了你为了公司,你怎么能这么冷酷无情了?”姜倾倾的长相随了刘女士,看人微笑时温柔和煦,冲着人可怜兮兮时又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也只有姜且心里明白,面前这朵小白花内里是什么颜色的心。“你心疼?你可以去嫁,我看那位少爷挺适合你,正好,你可以提前过上豪门太太的生活。”姜倾倾脸色又白了一分,“姐姐,我怎么会和你抢男人呢,你别开玩笑了。”身后,冷不丁传来姜父的话,“你走不掉的。”早就预料到姜且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姜父立刻变了脸色,什么宠溺慈父形象全都消失。“吴少爷就在隔壁,你过去吧。”姜且转身,狐狸眼底冷的可怕,“你算计我?”“谁让你不听话的,赶紧的自己过去,不然我就首接动手了。”可笑!如今这个时代居然还有为了产业,将自己女儿拱手送上别人床的父亲。姜且二话不说,推开挡门的姜倾倾,冲了出去。这一层被吴氏和姜家包了场。她走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一个人影,身后是不停追赶的姜父,以及那位“一表人才”的吴少爷。姜且想笑,什么歪瓜裂枣的?她没犹豫,坐电梯首接来到顶楼,既然姜父做的这么绝,那么也别怪她。她姜且宁愿找个陌生男人尝味儿,也不会嫁给那个姓吴的歪瓜裂枣。顶楼的灯光昏暗,只有三间总统套房,通通都紧闭着门。姜且朝电梯看了一眼,正在向上运行。呵!这群人可真是能追。她没再犹豫,朝最里面那间总统套房走去,抬手敲门。三声,没人回应,但是姜且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细微的脚步声。三下五除二, 她将头发弄乱,将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抓出褶皱,口红弄花。最后,眼尾泛着晶莹点点。“先生,可不可以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