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求你,别碰我……”
谢沐珩面色一变,也不管魏清宁怎么躲,一把将她拽了起来。
“三年时间,别的没学会,怎么尽学这些奴婢做的事!”
“真是丢尽了镇国公府的颜面!”
魏清宁感受到男人手掌心的炽热穿透了自己的衣裳,她瑟瑟发抖着不敢乱动。
但身体却一直在打颤。
“求你们……我不想……”
嫁字还未说出口,谢父将桌上的茶杯顺势砸了过来。
‘嘭’的一声,瓷器四分五裂。
茶水溅落一地。
“你对你兄长的龌龊心思若未断干净,就滚回寺庙再反省反省!”
魏清宁脸色倏地惨白,她疯狂摇着头,眼神惶恐。
“我对兄长已无任何杂念,若有虚言,愿遭百病缠身,死不能安!”
从前的魏清宁,会唤谢沐珩为哥哥,因为这是独属于她一人的称呼。
少年哥哥,面如冠玉身姿挺拔,是魏清宁的情窦初开。
但现在,他只是兄长。
这三年吃尽了苦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她真的……不敢再爱了!
谢父看着她这惊慌的样子只觉烦厌,带着谢母直接离去。
谢沐珩皱眉看着还在发抖的魏清宁,面色阴沉地将她一把扛了起来。
感觉到一股热气袭来,魏清宁整个身体悬空。
“不要,不要碰我!”
她想要挣扎,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让她不敢反抗。
因为恐惧,她的身子一阵阵痉挛,抖成了筛子。
谢沐珩心生烦闷,一把将她放了下来。
“回房间清洗一番,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魏清宁腿一软差点摔倒,一旁跟过来的李嬷嬷连忙上前搀扶。
进了房间,看到屋内熟悉的一切,她才感觉自己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李嬷嬷张罗着热水,准备帮她洗漱沐浴。
魏清宁走到铜镜前,看到镜中的人有一张陌生的脸。
三年未曾照过镜子。
她从前白嫩健康的面庞,已经变得面黄肌瘦。
魏清宁心中一阵酸涩,不敢再多看。
偏房,木桶内的热水已放好。
李嬷嬷心疼地看着魏清宁,准备帮她更衣。
“小姐,老奴伺候您。”
魏清宁侧身避开,扶着木桶框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嬷嬷,我自己来……您在外面帮我守着,可好?”
李嬷嬷没再强求,点头走出去,再将门轻轻关上。
魏清宁将房门上栓,确保锁好后,才走到热气腾腾的木桶边。
衣裳一件件脱下。
水面倒映着她身上青红交错的牙印和吻痕。
还有新伤旧疤,纵横交错。
这个字,是魏清宁第一次逃出军营遭受的刑罚。
那天,楚萧亲手将发红的烙铁烫在了她的胸口。
“若是再发现你逃跑,老子就将这个字印到你脸上!”
想到这里,魏清宁的身体一不由得一颤。
她将整个身体浸泡在水中,试图用热水冲刷自己一身的脏印。
可这三年的脏,又岂是一下子就能洗干净……
一想到母亲要她嫁给楚萧,她就如惊弓之鸟般惧怕。
“我不要嫁,死也不要……”
魏清宁颤声喃呢着,用力搓揉着自己的身子。
洗浴后,她换上一身干净衣裳,想去主院再去恳求父亲母亲。
只要不让她嫁给楚萧,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魏清宁没让李嬷嬷跟着,一人前往。
主院内。
魏清宁站在院子里,不敢冒然进去。
守门的老婆子进屋通报,将门打开。
“不见!”谢父冰冷的声音自屋内传出。
魏清宁跪在房门口,语气哀戚。
“父亲母亲,女儿只想在您和母亲身边尽孝,求二老收回婚约。”
话落,一只瓷碗倏地扔了出来,砸在了魏清宁的腿边。
霎时间,碎片四溅,将她的手上划出几道血痕。
屋内,再次传来谢父威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