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她梦中，有希望做到的，也只有一个人罢了。

我问她那个人是谁，她说姓嬴，和她一个姓。

在那个世界里，她叫嬴芳。

太后感叹道：“只是可惜，这位帝王太过勤勉，命不太长，否则说不定真能创造更多传奇。”

她说：“你也该多休息。”

可我不敢停下。

推新政，立新法，让女子亦可读书入仕，建功立业……一道道圣旨飞出皇宫，落在每一家门前，就像在一片贫瘠的土地上，播撒种子。

终有一天，这一颗颗种子会扎根齐朝土壤，结出甘甜的果实。

雨过天晴，京都难得好天色。

萧泊昱就是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的。

许久不见，他好像养白了一些，依旧是那副谪仙般的模样，似乎刻意打扮过，穿着一身眼下城里最时兴的衣裳，约我出去转转。

我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看了眼窗外明媚地春光，答应了。

“臣与陛下在边关共事了三年，竟然一直不知陛下……”他顿了顿，打量着我平静的脸色，一时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

生生把自己憋红了脸，挣扎了一番后，吐出几年前我逗趣他时，他说的话。

“陛下还是皇子时，臣曾说……臣喜欢的是女子。”

“但那时臣撒谎了。”

“可如今看来，并未完全错……我应是心悦”

我拦住了他想要继续说的话。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为君之道如此，为官之道亦然，你我应先是君臣，再论其他。”

“你不该困在这里，你的天地，应该是在政令传不到的地方。”

这一次，他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与我在边关待了三年，一起见过流离失所的百姓，见过被战火波及到的田地。

他自然是明白的。

在国事面前，任何私情都应该放下。

这皇宫就是个吃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