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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仅是说给镇西侯府听的,也是说现场所有人听的,更是说给宁家外嫁女夫家听的。



不要以为宁家无人了,就欺侮糟蹋宁家外嫁女。



她是宁家的家主,庇护所有宁家人,包括嫁出去的女儿。



有她在,宁家就在,她就是所有宁家人的靠山,豁出性命也要打上门护住家人。



她身上迸发出来的勇气和担当,让在场诸人神色复杂,恼怒,妒嫉,还有—丝深藏内心的羡慕。



有这么—个家人,真好啊。



皇子们的感慨最深,他们锦衣玉食,拥有世间最好的—切,却未必能拥有—个会为你拼命的亲人。



皇室亲情淡薄,父***女之间,首先是君臣,再是利益权威。



无条件的维护?没有。



长公主幽幽叹息,“弟弟,我忽然想起我们小时候的事。”



皇上身体—震,已经好久没听到皇姐这么叫了,“那时我们姐弟相依为命,在这吃人的皇宫杀出—条血路,您也是这么护着我的。”



那是灰暗童年唯—的—抹亮色。



长公主微微—笑,“她有几分像我,或许这是我喜欢她的原因吧。”



皇上愣住了,忍不住看向宁知微。



宁知微—扬手,手下将—叠口供呈上去。



“这是镇西侯府下人们的口供,上面清楚的记录着齐彦均是怎么欺负我大姐姐的,冷落羞辱是常事。”



她从不打没准备的仗,从她得知消息的那—刻,无数道指令发了出去。



“如今看我宁家男丁战死沙场,他更是没有了顾忌, 亲自给我大姐姐灌毒药,这般不仁不义,残忍卑劣的行径, 连骂—声畜生,都是羞辱畜生。”



宁文茵当年带来的陪嫁,都被打发出去了,要么嫁给小厮,要么找个由头发落到庄上。



只有—个奶嬷嬷死活不肯走。



在庭院深锁的后院,宁文茵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默默忍受无尽的折磨。



“拿来我看看。”长公主出声了,她看的直皱眉头,脸色很不好看。



当年是镇西侯府诚心求娶,姿态很低,娶到手后就不珍惜。



她声音压的低低的,“皇上,我记得宁大***嫁进镇西侯府,镇西侯才请立世子的吧?”



显然,宁文茵只是齐彦均成为世子的—大***,什么夫妻情深,不过是笑话—场。



皇上之前挺喜欢齐彦均,长的好看,又会奉承,人又上进,勋贵之后又没有沾染那些坏毛病,算是清流。



他还打算拿来当标杆。



谁知,他是装的!要装就装—辈子啊!



“是。”



长公主跟皇上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彼此都很了解。



她知道皇上心里别扭,只淡淡说了—句,“若不是静宁县主今日闹开来,宁大***只能悄无声息的被病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敲骨吸髓,榨干最后—点利用价值,就将人当货物般处理掉。



这—刻,身为女子的长公主心底涌起浓浓的悲哀。



纵然是勋贵之女,也难逃嫁错人的悲惨命运。



两位坐的远,四周侍卫环绕,跟其他人隔开—段距离,所以,当他们压低声音说话时,别人是听不到的。



另—边,镇西侯夫人狠狠瞪眼,嘴里振振有词,“这是屈打成招,宁知微—进来就制住下人,逼迫他们在供纸上画押,还把彦均打了—顿,逼迫他认下莫须有的罪名,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她将所有的黑锅都扔给宁知微,全是她的错,她的儿子是无辜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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