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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羽也起身,拢了拢衣服,抬腿要走。

霍司砚拉住她的胳膊,似乎冷静了些,轻声问:“不走行不行。”

温知羽回身,扬手一巴掌打在霍司砚脸上,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来回游荡。

霍司砚愣愣地看着温知羽,她眼神中的反感那样浓烈,刺得他心头一痛。

温知羽怒气不消,走到门口突然折回来:“霍司砚,我知道你为什么抓着我不放,不光是因为我和杜雨长得像。”

霍司砚静静看着温知羽,等她说下去。

温知羽因为太愤怒,呼吸都有些乱,缓了口气继续道:“还因为我比她更会讨好你,我从来不反驳你,一点让你不顺心的事都不做。”

“我满足你作为男人的优越感,满足你的自信心,满足你的占有欲。”

“我有着你爱的杜雨的一切,却比杜雨更温顺,所以你在杜雨那儿讨了没趣就来找我,让我弥补你内心的平衡。”

温知羽说到这儿已经声嘶力竭,想到杜雨怀孕,他就找来自己发泄欲念。

她恨恨地看着霍司砚:“可是霍司砚,我不是你书架上的摆件,丢了一个就买个一样的换上,我是个人,我是个活生生的人。”

她说完这些不管霍司砚苍白的脸,挺直脊背转身离开。

踏出门的一刻,那些隐忍的泪水才成串落下来。

霍司砚的头疼没有因为温知羽缓解,反而更加严重,他整晚没睡,思考着温知羽的话。

是不是对温知羽的执念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只是对杜雨的移情。

可他想了整夜,也没得出答案。

宋叔到别墅门口,按了按喇叭,霍司砚才记起今天还有股东大会,艰难起身到楼上换了衣服。

霍司砚刚坐进车里,宋叔关切地问:“徐总,昨天没睡好?”

他慵懒地‘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小憩。

这次股东大会是徐母为徐荆奇张罗的,徐荆奇却并未出现。

几个老资历的股东等了一个小时后愤然离开,霍司砚扫视一圈,默默记下了留下来的股东名字。

会议室的人都离开以后,霍司砚依旧没走,心烦意乱地坐在椅子上。

周怀突然打来电话:“老徐,我要给你一个重磅消息,你怎么感谢我。”

霍司砚捏着眉心问:“先看你这消息值什么价。”

周怀神秘一笑:“就说你酒庄那几瓶七几年的红酒能不能给吧。”

霍司砚神色恹恹,语气不耐烦到:“不说挂了。”

周怀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正色起来:“还在失眠?别逞强了,去医院看看吧。”

霍司砚闭起眼睛,单手撑在额头上:“什么消息?”

周怀才想起打电话的目的:“温知羽今天回Z市了,我得到了她租的房子的地址,现在发给你。”

霍司砚倏地睁开眼睛:“靠谱吗?”

周怀信誓旦旦:“这可是我出卖色相套出来的消息。”

霍司砚因为这个消息心情好很多,和周怀开起了玩笑:“你那色相不知道出卖多少次了,不过就凭这消息,酒庄的酒你随便搬。”

霍司砚因为这个消息心情好很多,和周怀开起了玩笑:“你那色相不知道出卖多少次了,不过就凭这消息,酒庄的酒你随便搬。”

挂断以后,温知羽的话在脑海中闪现。

霍司砚又迷茫了,想着是不是真的因为最近一年都在和温知羽相处,所以对杜雨的感情淡了。

正巧杜雨打来电话,问他能不能陪她逛街。

霍司砚犹豫片刻才回答:“我去接你吧。”

杜雨和霍司砚高调出现在一起,这可是给八卦记者提供了一个大素材。

他们两个毫不避讳,出入各个品牌店,引得路人纷纷赞叹般配。

霍司砚安静地跟在杜雨身后,付钱,拎东西。

如果没有一些事,霍司砚可谓是模范男友。

比如。

杜雨买了一个冰激凌,自己尝了一口,用同一个勺子舀了一口喂给霍司砚,霍司砚试着去吃,却在感受到凉气时停了下来。

借口说自己不喜欢这个味道拒绝杜雨。

比如。

杜雨几次想牵霍司砚的手,都被他有意避开。

去看电影的路上,偶遇几个初中生模样的人在欺负一个小男孩。

霍司砚停下脚步。

杜雨顺着霍司砚的目光看过去,随即拉住霍司砚的手臂:“走吧司砚,电影要开始了。”

霍司砚以为杜雨没看到,用下巴指了指方向:“你看那儿。”

杜雨毫不在意,还在拉霍司砚:“走吧。”

霍司砚疑惑:“你不管吗?”

杜雨脱口而出:“傻子才多管闲事。”

看到霍司砚错愕的神情,杜雨补充道:“小时候吃过亏了,长记性。”

霍司砚眉头紧锁,与她对视片刻,抽回手走向那几个小孩:“人多欺负人少啊?”

他今天没戴眼镜,再配上他的表情,属实有些凶狠。

初中生见状,纷纷逃开。

霍司砚蹲下整理被欺负的男孩的校服:“自己解决不了的事,要寻求大人的帮助。”

杜雨走过来拉起霍司砚,语气已经不悦:“司砚,电影都开始了。”

看电影期间,霍司砚一直心不在焉,偶尔对着杜雨若有所思。

光线昏暗,杜雨看不清霍司砚眼神,还以为他在深情注视她,不免心花怒放。

光线昏暗,杜雨看不清霍司砚眼神,还以为他在深情注视她,不免心花怒放。

晚间,霍司砚要送杜雨回家,杜雨却执意去霍司砚家,目的两个人心知肚明。

刚进门,杜雨就扑到霍司砚怀里,霍司砚咬牙忍住,没有推开。

事已至此,发生些什么也是水到渠成。

杜雨抬起头,缓缓凑近霍司砚的唇。

霍司砚握紧双手,克制推她的冲动。

就在杜雨即将碰触到霍司砚时,霍司砚的眼前突然出现温知羽的脸。

她笑着的脸,难过的脸,失望的脸。

霍司砚忽然就想开了,报答杜雨当年的救护,未必非要以恋人的身份。

他伸手挡住杜雨,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小雨,我做不到。”

杜雨疑惑地看着他:“做不到什么?”

霍司砚退后一步:“和你肢体接触,我试过了,不行。”

杜雨皱眉,眼泪在眼眶打转:“你和温知羽都行,怎么和我不行呢?”

想到温知羽,霍司砚勾起嘴角:“只有她可以。”

杜雨扑过来拍打霍司砚:“不许你这么说,她是个替身而已,是赝品,你怎么能这样。”

霍司砚任由她发泄情绪,不言不语。

杜雨打了一会见他这样,也觉得乏了,颓然地坐在地上:“你爱上她了,是吗?”

霍司砚蹲下,擦掉杜雨的眼泪:“是。”

杜雨哭得更凶了:“那我呢,我们的十几年怎么办?”

霍司砚扶住杜雨的手臂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小雨,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我还会和以前一样帮你。”

杜雨摇头:“我不要你帮我,我只要你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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