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却不生气,洋洋得意地问:“怎么,生气了?”
温知羽怒瞪着她:“你到底要干什么?”
杜雨傲慢道:“你让我不痛快,我自然也要让你不舒服。”
温知羽懒得和她废话,把耳环丢在她身上,咬牙警告:“杜雨,你针对我可以,但你再敢动我哥试试。”
杜雨阴险一笑:“走着瞧。”
温知羽回到餐厅时,许婉已经走了,只有丁放一个人垂头丧气坐在椅子上,身边放着温知羽送给许婉的项链。
丁放看见她回来,勉强一笑。
温知羽心里一酸,面上却不表现,也勉强笑笑:“许婉姐生气了吧。”
丁放记得她一口东西没吃,给她夹了一块肉喂到她嘴边:“先不说那些了,你吃点东西。”
温知羽张口接过,心中烦闷味同嚼蜡,却连连称赞好吃。
丁放不说话,静静地给她碗里夹菜,然后看她乖乖吃下。
温知羽硬塞了好多东西后,终于忍不住干呕一声,怕丁放担心,喝水掩饰:“吃急了。”
丁放宠溺道:“慢一点,又没人和你抢。”
温知羽却再也提不起筷子,胃里翻涌得难受,只能不停喝水压一压。
丁放不知道温知羽的不适,以为她吃饱了,才终于问:“那个人不是你朋友吧。”
温知羽垂下眼眸,轻轻地‘嗯’了一声。
丁放继续问:“她就是霍司砚说的那个小雨?”
温知羽再次‘嗯’。
丁放突然握住温知羽的手:“丫头,她怎么和你那么像?”
温知羽淡淡道:“凑巧吧,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巧合,不是吗。”
丁放不敢相信地感叹:“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都不相信竟然能有这么像的容貌。”
温知羽微微一笑以示回应。
丁放犹豫片刻,才问道:“丫头,你怎么会认识霍司砚,你们俩身份差得这么多,他怎么肯娶你。”
自从上次和霍司砚偶遇后,丁放意识到温知羽不愿意提及霍司砚,他纵使有再多疑问,都暗暗咽下。
可当他今天看到杜雨和温知羽的相像,更加质疑霍司砚和温知羽的婚姻。
温知羽闻言一怔,正想要敷衍过去,就听丁放补充道:“丫头,说实话,不然我去问霍司砚。”
她皱起眉,低头思考着怎么说能让丁放听后不会发火。
她皱起眉,低头思考着怎么说能让丁放听后不会发火。
丁放却突然轻声询问:“是不是和那个小雨有关系。”
温知羽惊讶:“你怎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
丁放看见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的猜对了,表情不悦:“没人告诉我,只是你说她是杜雨以后,我就有了这么个猜测。”
温知羽苦笑:“竟然每个人都能看出他娶我是和杜雨有关。”
丁放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到底怎么回事,和哥说清楚吧。”
温知羽抿着唇不说话。
丁放捏了捏她的脸,语气柔和:“丫头,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有什么事完全可以告诉我,不要总想着让我放心。”
“我们是亲人啊,是你受委屈可以依靠求安慰的靠山,你如果都自己扛了,我还有什么意义。”
这话直击进了温知羽的心里,她鼻子一酸红了眼眶,喃喃地叫了声:“哥。”
丁放再次揉她的头:“你亲口说,总比哥因为担心打听出来的好。”
温知羽终于不再别扭,把相识到结婚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虽说了结婚的初衷是因为她和杜雨的相像,却也表明了自己心甘情愿当的替身,不怪霍司砚什么。
温知羽还挑挑拣拣,混淆时间把霍司砚最近的示好用在了结婚初期,以营造一种他还算称职的假象。
她刻意避开不提霍司砚的所有渣男行为,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觉得既然这段关系走到了终点,谁对谁错都没意义了,何必说给丁放,令他生气。
丁放听完骂她糊涂,说婚姻怎么能草率开始,又任性结束。
温知羽没有为自己辩解,她默默地想,并不是草率开始,是她幻想了多年的美梦成真,也不是任性结束,是实在不想再支撑下去了。
忽然想起结婚前,霍司砚面无表情和她说:除了爱,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可他现在,竟然又满面真挚跑来说爱她,多可笑。
丁放见她不说话,皱眉问:“我看他现在对你还挺上心,你真不打算和好了?”
温知羽笑起来,嘴角上扬,眼神却很悲伤:“太晚了,我已经不想再拥有他了。”
以往发生的每件事她都刻骨铭心,尤其是杜雨怀孕的事,让她心痛到窒息,那些痛苦的记忆,时刻提醒她,远离霍司砚。
两个人都沉默了片刻,温知羽率先开口:“哥,是不是真的很喜欢许婉姐?”
两个人都沉默了片刻,温知羽率先开口:“哥,是不是真的很喜欢许婉姐?”
丁放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忽然神情沮丧起来:“说什么都没用了,她走的时候告诉我不要再联系她了。”
温知羽不由得又在心里暗骂杜雨,好好的生日全被她搅合了,没想到她看起来弱不禁风,做起事来损的可以。
丁放拿起项链:“本想着今天表白的,还没说出口就结束了。”
温知羽想了想,故作轻松道:“哥,相不相信我?”
丁放疑惑:“什么?”
温知羽拿过项链,整理好放回盒子里,语气笃定:“把许婉姐家地址告诉我,我去找她谈谈。”
丁放犹豫:“她都说了不要再联系,你过去不好吧。”
温知羽看得出许婉对丁放是有好感的,听见丁放这么说,恨铁不成钢道:“哪有你这么追女孩子的,人家说气话你也当真。”
丁放还不想给,被温知羽迎头一个爆栗:“怎么谈到男女感情的事这么扭捏,一点没有你妹妹我的洒脱。”
丁放虽然抱怨着温知羽的没大没小,却还是老实地告诉了温知羽地址。
温知羽满意离开,边走边想。
她都拒绝霍司砚那么多次了,霍司砚还每天给她打电话,发短信呢。
许婉才拒绝她哥一次,她哥就不敢表达心意了。
真是两个极端,但凡霍司砚的勇气分一半给丁放,她现在都得改口叫许婉嫂子了。
许婉住的小区离市中心很远,建筑都很老旧,比温知羽家老房子还差一些。
在小区里弯弯绕绕找了好几圈才找到7号楼,上到5楼,深呼吸几口气缓解许久不爬楼梯造成的不适后,才轻轻敲门。
很快就听见急切的脚步声向门边靠近,到门口停了一会,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