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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中夹杂着一丝疲惫和厌倦。

“啊,啊,白司言。是白司言。那个,那个……”

绑匪一接通电话,立刻露出笑容,仿佛之前的烦躁从未存在。

……这个号码好像不是韩国的。

白司言的声音时远时近,似乎在反复确认号码。

“哦,对,嗯,嘿嘿。”

你是谁?

白司言冷冷地问道。

请准确说明你的身份。

“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

“我把她关起来了。你妻子,我要杀了她。”

刚才还在胡言乱语,绑匪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熙珠摇摇晃晃地向中央线靠去,随后清醒过来,稳住了方向盘。

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冰冷的沉默。

紧接着,伴随着一声短促的冷笑,“什么人都打电话……”后面似乎还

夹杂着几句咒骂,但不太清楚。

我们不接恶作剧电话。

电话在一声冷淡的回应后被挂断了。

那无情的态度让绑匪愤怒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用头猛撞座椅。

然而,熙珠的内心某处也仿佛被冻结了一样。

“呼,姐姐,听我说。”

男人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

“如果白司言再这样,再挂电话,再无视我”

“……”

“她真的会死。”

熙珠强忍住即将涌上的泪水。

“你知道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吗?”

“……”

“这里,看导航,是湖,湖。”

她转头看向屏幕,上面显示着“清晨湖畔麒麟大道壹”的地址。

“我们就要被扔进湖里。”

他咯咯地笑了起来。

“所以,白司言必须担心你,我们才能活。”

……完了。

熙珠再一次这样想着。

“前辈,您怎么了?”

白司言沉思着,盯着手机,仿佛没有听见助理的问话。

“要我给您的手机充电吗?”

助理机灵地问道,但白司言根本没在意。

青瓦台发言人的手机号码在政治记者圈子里是公开的名片。

然而几年前,有人辞职后泄露了他的号码,导致他遭遇了不少麻烦。

各种恶作剧电话和威胁电话接踵而至。

但从未有人提到“妻子”

从未有过一次……

白司言皱着眉头,冷笑了一声,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的,室长。”

白司言打电话给负责管理他家日程的室长。

“今天洪熙珠翻译员的日程是什么?”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打电话,但他直奔主题,省略了寒暄。

“和母亲有约。好的,我知道了。”

他咀嚼着得到的信息,仿佛在反复确认。

母亲和洪会长在一起见面。

但这种不安感并未如预期般消散,他只是敲了敲桌子。

他再次打开手机。

“母亲,今天您从洪会长家出来是几点?”

为了躲避那些疯子,换号码也只是暂时的解决办法,白司言从某个时

刻起就不再换号码了。

他只是不断地屏蔽来电。

送给白宫发言人的就职礼物是防弹背心,这并不是无稽之谈。

那些大喊大叫或是骂人的电话现在对他来说只是笑话,而那些无意义

的胡言乱语更是让他感到耳朵发痒。

没有任何声音或内容能对白司言造成一丝影响。

但有一个词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那个孩子呢。”

白司言按住了疼痛的太阳穴。

那个比他小六岁的女孩。

那个对校服充满好奇,目不转睛的小邻居。

那个年幼的女孩的眼神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她应该还在家里。是的,不,不是。请进去吧。”

然而,摸着下巴的男人仍然怀疑,又拨了一次电话。

“我是白司言。您好,最近过得怎么样?熙珠现在在您那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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