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主任摇了摇她的肩膀,这才让她耳边的嗡鸣消失。
“你听清我说的话了吗?” ‘什么?’
熙珠有些茫然地反问。
“你觉得翻译庭审怎么样?以后还想试试吗?”
熙珠停下脚步,陷入了沉思。
法院的走廊里人来人往。穿着法袍的检察官和法官,被保安押送的囚
犯,大声哭喊的人们。
熙珠干裂的嘴唇微微湿润。
威胁罪、名誉毁损、信息通信罪、通信秘密保护法违???反等……
熙珠第一次回想起自己意气风发开始的工作,却以悲剧收场。
那一直被异常升高的肾上腺素巧妙掩盖的真正危险。
“熙珠,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她对担心的中心主任露出一丝微笑。
‘法院的工作……让我心惊胆战,不敢继续了。’ “嗯?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常来这里,我觉得自己会犯罪的。’
被告席上的妻子。熙珠对那张脸并不陌生。
那天打破玻璃窗逃出来的自己也正是那样的表情。
小时候,同学们常玩的游戏里有这样一句话。
夜晚来了,黑手党请悄悄抬起头。
同样,威胁犯也开始活动了。
嘟嘟,嘟嘟。
熙珠更加焦急地抓住手机。
‘可是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当白司言靠近时,她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大腿。
她用“亲自确认一下”来挑衅他,以为会引火上身。
然而,白司言只是谈论手语翻译的事,仿佛根本不把威胁犯放在眼
里,然后就离开了。
不知道这是他对妻子的信任,还是单纯的自负。
就在那一刻,电话铃声停止了。
“喂……”
现在很忙,稍后再打来。
她刚开口,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嘟
……什么?
熙珠愣愣地看着手机。
什么情况?
她像是被关闭了开关的人,完全不动。
现在……这是干什么?
愣住的表情顿时变得狰狞。
‘无视威胁犯?’
疯了吗?
熙珠前所未有地用力按下屏幕。
嘟嘟,嘟嘟。
能够主动拨打电话是熙珠的权力。
所以被动被牵着走的应该是白司言。
她大胆的计划和微弱的威慑力像纸片一样被揉皱。
眼皮下方微微抽搐。
“白司言,不要挂断……”
挂了。
“等一下……”
到这个地步,不知道谁更迫切了。
“你这样,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熙珠提高嗓门,显得有些虚张声势。
―那就等着吧。
“什么?” ―如果你真的想和我聊,那就等着。
“……”
―对兴奋的变态来说,这点惩罚是必须的。
什么……! ―五分钟后再打电话吧。
熙珠刚想发作,电话就被挂断了。
“啊啊……!”
她歇斯底里地把手机扔到床上。
那是她人生中最漫长的五分钟。
熙珠不停地拨打电话,但对自己的执着感到厌恶。
她放下已经发烫的手机,深吸一口气。
“生气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被牵着走了。”
她不该这么没有尊严地先妥协。
熙珠咬着嘴唇,重新冷静下来,再次拨通了电话。这是她等待了如同
五天般漫长的五分钟之后的行动。
嘟……嘟……
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激动。
绝对不能激动。
不能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