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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了什么!”

病房外,傅君尘捏得鹿凡羽胳膊生疼。

鹿凡羽急切解释,“我只是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突然就失控了。”

她耷拉着眉头,可怜巴巴的模样,快哭了。

傅母出面打着圆场,傅君尘怒火中烧,“必须找到栀栀的亲人,聘请全世界最尖端的医生,把栀栀治好!”

鹿凡羽***着酸疼的胳膊,怨毒地咬了咬牙根。

要死就赶紧死!

救那个野种有什么用?

全身血液换了三遍,置换容量达到了一万五千毫升。

整整一个星期,傅君尘推掉手里的工作,没日没夜守在医院里。

沐栀浑然不觉,她只知道清醒的时候很少,不分昼夜的睡过去。

“天气不错,想不想出去透透气?”中年医生查房后,让护士推来了轮椅。

沐栀瘦了一大圈,本就纤瘦的她,更如干柴一般,连套在身上的最小码病号服都显得松松垮垮。

春末夏初的天气,梧桐花凋零。

院子里绿草萌茵,沐栀靠着轮椅,眯着眼看向那轮和煦的太阳。

悄然的,推着轮椅的人换成了傅君尘。

“栀栀,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他开口的瞬间,沐栀就忘记了呼吸。

浅紫色的梧桐花落在她怀里,傅君尘指尖将其拂了去,“我找人在做DNA比对,等找到你的家人,你会好起来的,到时候......你就可以离开傅家。”

家人。

沐栀只觉得这个词过于讽刺。

她掀起眼帘,看到的是胡子拉碴的男人。

他黑眼圈极重,脸色也是疲倦的青灰色。

这还是她那个丰神俊逸的哥哥吗?

她病危的这段时间,也给哥哥添麻烦了吧?

他还真是个称职的哥哥。

沐栀的错愕一闪即逝,随之落寞地低下头,淡淡地应了声‘好’。

这相当于放逐吧!

哥哥是烦了自己了。

走了也好,哥哥和鹿凡羽能够幸福地生活,傅家养了她这么多年,受点委屈算什么?

沐栀回傅家在半个月后。

家里喜庆的窗花都已经泛白,傅母忙活在岛台处,鹿凡羽系着围裙在旁帮衬。

“栀栀,你瞧瞧,这是你嫂子给你做的***花胶。”傅母将餐盘端上桌,“你嫂子娇生惯养的,没想到厨艺这么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沐栀是严重的病变,不好好补一补身体怎么行?

沐栀心里淌着血,但却扯开了嘴角,弱声乖巧地喊了句,‘谢谢嫂子’。

最惊讶的莫过于鹿凡羽。

沐栀和她之间有多少隔阂,她比谁都清楚。

没想到这句‘嫂子’能从沐栀口中说出,甚至附带着谢谢。

傅母继续忙活,鹿凡羽摆上了餐具,嘲笑道,“谢什么,古时候的断头饭,给你吃点好的,阴曹地府不做饿死鬼。”

沐栀已被消磨了所有气焰,她提不起精神头和鹿凡羽争个长短。

但想起一件事来,“妈,我让你拿的窃听呢?”

“什么窃听?”脸色煞白的是鹿凡羽。

“还惦记着你这***呢?”傅母笑脸晏晏的擦了擦手,拿来了盒子,“这是你哥给你做的定制吧,每年一个,这家里属他最宠你。”

沐栀慢条斯理地掀开盖子,去年发行的款式,独特的浅紫色,嵌了圈碎钻。

鹿凡羽脸上的慌张肉眼可见,这不就是那天在咖啡馆,她让司机砸坏的窃听?

这个野种找回来了?

里面的录音,足以***她苦心经营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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