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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门口最后的身影也消失,贺檀英伸出的手硬生生顿在半空,半晌无力地垂落。


直到此刻,她才认识到。


他的心里,池欢比她重要。


贺檀英咧开嘴想大笑,可浓烟呛得她咳嗽不断,脸上的泪无声地流了一脸。


心底的某特个角落彻底塌了,痛得她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头痛欲裂,脑海里全是简鸣十年来照顾她的细节,在这生死的一瞬蓦地全淡了下去。


临晕厥前她想到,不能死,我不能这么窝囊地死。


再次睁开眼,贺檀英看着病房雪白的屋顶发呆。


身旁的简鸣一见她醒,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激动得眼底泛红:


「你吓死我了,要是你有什么事,我也活不成了。

说着举起一杯和周彭碰了碰一口干完。


有人小声说道:


「还是欢子姐是个爽快人,能玩能闹还好生养,简鸣哥还是你有福气啊,哈哈。」


池欢轻斥一声,笑着说:「别瞎说,今晚叫你们来是做个见证。」


「我和简鸣虽说领了证,但还缺个求婚仪式......」


她话音未落,周彭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哄笑道:「我懂了,她有的,你也必须要有。」


池欢笑笑没说话,可眼神里写满了势在必得。


下一秒,简鸣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一个首饰盒,露出一只弯月型的钻戒。


灯光的照耀下,戒指熠熠生辉。


此时,坐在对面的贺檀英恨死了自己2.0的好视力,将简鸣这一刻眼底的柔情看得一清二楚。


「池欢,我想照顾你一辈子,不管生老病死,咱们白头到老,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满场的吵闹里依然清晰入耳。


那一刻,贺檀英如遭雷劈,浑身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身上冷汗直冒。


同样的戒指,同样的誓言,同样的一群人,只是求婚的对象不同。


贺檀英有的,果然池欢一样样都拿到了。


简鸣!你真是懂怎么恶心人的!


真是好的很!


贺檀英眼角的泪扑簌簌直往下落,透过泪眼朦胧的视线,她看见池欢惊喜地瞅了无名指上的钻戒一眼,转瞬就搂着简鸣的脖子热吻起来。


众人嘘声不断,但也不能打断两人的甜蜜。


贺檀英怔怔地看着,掌心的传来尖锐的刺疼,十指的指甲尽数掰断。


最终,她闭了闭眼,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下楼。


那二十几个台阶好像格外漫长,本就蹒跚不灵便的腿脚突然脱力,贺檀英腿心一软直直滚了下去。


浑身的剧痛传来,可她像感受不到似的,耳前依然是那句「你愿意嫁给我?」的誓言。


腿上一汩汩渗出冰凉的血迹,贺檀英浑身抖着,一个劲地想重复爬起来。


可无力的腿脚,就像她痛得麻木的心一样,都不听使唤。


贺檀英狼狈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无声地哭着。


下一秒,一道陌生的香味钻进鼻腔:「**,您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贺檀英抬眸撞进一双漆黑的眸里,半晌,她破罐子破摔地回了句:


「市里三院,谢谢。」


那人风度很好地将她扶上了后座,贴心地递上了一包纸巾,便再没说话一路开往三院。


简鸣几秒前发来的信息还在通知栏:


「英英,你吃完饭早点睡,熬夜了我心疼,明早带你爱吃的小笼包。」


贺檀英按灭了手机,再没看一眼。


简鸣次日清晨回医院的,一见贺檀英满腿的伤,面色就变了:「怎么搞的?怎么摔得全是伤?」


贺檀英本以为今天再见到这个人,一定恨不得掐死他。


可事实上,她除了疲倦还是疲倦,昨晚的那一切彻底让她心死。


「我的病恶化了。」

又有两条新的消息:


「昨晚大火,他最先拉的人可是我,你也不过如此。你有的我肯定也会有!」


「今晚来缘渡,你会有惊喜。」


贺檀英明明不想理这个女人,可真的到了晚上八点,她还是没有抵住内心的躁动,换了身衣物戴了口罩起身去了缘渡俱乐部。


他们的卡座在靠窗的拐角,七八个大男人很好认。


贺檀英装作等朋友的模样,坐在了对面的卡座将他们的情况尽收眼底,今晚组的好像是单纯的兄弟局,里面并没有昨晚的几位女同事。


简鸣和池欢赫然在列,霓虹的彩灯下,两人的脸上带着酒意的绯红,两具身体当众紧密贴在了一起。


只听周彭说了一句:「幸亏她今天不在,昨晚真把我憋死了,我差一点没忍住。」


简鸣闻言面色一沉,立即推开池欢,满脸严肃道:


「管好你的嘴,她要是知道了,我跟你们都没完。」


周彭眼见他要变脸,赶紧打了一声哈哈:「放心吧,简鸣哥,你和欢子姐的事除了那几个姑娘,咱们队里谁不知道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帮腔:「就是,就是,咱们一直都守口如瓶,放心吧!」


一旁的池欢眼珠一转,笑着娇嗔道:「都是自家兄弟,别那么严肃,来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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