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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砚嗓音微哑,轻轻地问:“没做过?”

温知羽更害羞了,紧紧闭上眼睛,鼻梁上的褶皱更显得可爱,从嗓子里挤出几不可闻的一声:“嗯”。

霍司砚略感意外,他是认可温知羽的美貌的,以为她会有很多追求者,或至少交过男朋友,却没想到她白纸一张。

温柔一笑,带着安慰的意思贴在她耳边说:“我也是。”

次日,温知羽醒来,霍司砚并不在。

她缓缓起身,撩开被子看了眼,又红着脸缩了回去,身上的感觉不断提醒她昨天的甜蜜。

温知羽想起霍司砚轻咬他锁骨的情景,用被子盖住脸在床上打滚,还不时发出害羞的哼声。

闹钟响起,她不得不起床,探手拿过床尾叠放整齐的她的衣服,警惕地穿好,生怕这时霍司砚回到房间。

可直到她下楼,都没见到霍司砚。

餐桌上依旧放着早餐,她满心甜蜜吃下。

温知羽原以为昨天的事情发生以后,霍司砚对她的态度会有所改变,却没想到他反而更冷淡了。

之后的几天,霍司砚都没回来。

温知羽有些生气,暗骂他吃干抹净就跑路。

奈何她还是没有霍司砚的联系方式,所以即使想骂他都找不到渠道。

清明节放假,温知羽休息,在别墅待得无聊,索性收拾起屋子。

从一楼开始打扫,一路打扫到霍司砚房间。

温知羽正哼着歌,心情颇好地整理霍司砚的办公桌。

把文件叠放在一起,双手握着文件两端在桌子上磕了磕,以便它们对应整齐。

几张照片从文件中掉了出来,温知羽俯身去捡,却在看到照片内容时动作一顿。

照片里是杜雨,各个年纪的杜雨,大概从12岁到最近。

而每一张照片,背景都是可可爱爱的景物,杜雨穿的也都是粉颜色的裙子。

温知羽瞧着那裙子风格,想起她房间衣柜里的衣服,捏着照片跑回自己房间对比,意料之中风格极其相似。

再看杜雨身高,在脑海中大概猜测,应该比自己矮一些。

温知羽恍然大悟,这些衣服,是霍司砚给照片里的女孩准备的。

她咬紧嘴唇,深呼吸平复情绪,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就算他们之前再好,现在霍司砚也已经是自己的丈夫了。

想到这儿,温知羽挤出微笑,拿着照片回到霍司砚房间,想要再夹进文件里。

可翻开文件才发现,那是一份婚前协议,男方是霍司砚,女方是杜雨。

那是温知羽第一次知道,霍司砚爱而不得的人叫杜雨。

温知羽扫了一眼婚前协议内容,大概意思是如果离婚,杜雨可以得到霍司砚全部财产,而这份协议上,霍司砚已经签了字,杜雨签名的地方却是空白的。

她不禁想起自己和霍司砚签的婚前协议,如果离婚,要按判决分割财产。

真是明显的偏爱。

温知羽这时才明白,霍司砚已经准备和杜雨结婚了,却不知道因为什么没有走到一起。

她竟觉得庆幸,幸好他们没在一起,否则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温知羽正对着那份婚前协议发呆,霍司砚竟然回来了。

他扫墓结束,想着大半个月没见温知羽了,于是来别墅看看,没想到就看到她拿着夹在文件里的照片,下意识觉得她在翻他东西。

这是温知羽和霍司砚鱼水之欢后的第一次见面,霍司砚竟然这样面色不善。

温知羽还没开口解释,就听霍司砚冷着脸质问:“你在找什么?”

温知羽手足无措,捏着照片放下也不是,拿着也不是,焦急地开口:“不是,司砚,你听我解释。”

霍司砚却劈手夺过照片,小心翼翼检查有没有破损或缺失,见照片没有异常,才绷着脸开口:“出去。”

温知羽还想解释自己只是偶然发现的,但对上霍司砚不耐烦的眼神时,强忍着委屈住嘴离开。

也许就是这一天,改变了温知羽。

她收起和他的肆意玩笑,收起她的伶牙俐齿,收起她的脾气和倔强,完全屈服于能让霍司砚开心的任何事。

即使知道了那些衣服是送给杜雨的,她还是回到别墅就换上。

知道香水是杜雨常用的,不喜欢也回到别墅就喷一些。

杜雨照片事件过去大概一个月左右,霍司砚带着温知羽到周怀家小聚,周怀见到温知羽脱口而出:“这么像。”

话音落下他意识到自己失态,尴尬道歉。

温知羽心里揪在一起,面上还是温柔地笑着说:“没事。”

霍司砚喝了酒就开始和周怀聊杜雨,周怀总是扯七扯八想转移话题,霍司砚却毫不在意,边说还边看温知羽反应。

温知羽如果表现出大度,他就没来由地发脾气,回别墅后往往要在做那件事时咬破她的锁骨。

温知羽从周怀谈起杜雨时说的话里推测杜雨性格,面对霍司砚,刻意学习那样的性格。

后来霍司砚来别墅的频率越来越高,而温知羽也越来越像杜雨,但是她眼里的光也越来越暗。

有一次,霍司砚应酬回来,喝了酒早早睡下。

温知羽因为有合同没写完,熬到深夜才回到卧室。

她刚躺在霍司砚身边,就听霍司砚睡梦中呢喃:“小雨。”

温知羽想要抱住他的手停在半空很久。

寂静的房间,霍司砚悲伤地又叫了一声:“小雨。”

温知羽红了眼睛,却还是咬了咬嘴唇,轻轻拍着霍司砚的肩回应他的呢喃:“我在。”

而她不知道,霍司砚此时的梦境中,他正被一个小女孩护在怀里,温知羽的‘我在’和那小女孩的‘我在’完美重叠,令霍司砚的睡眠安稳了许多。

另有一天晚上,霍司砚睡得很不安稳,把一向睡得沉的温知羽都吵醒了。

她打开床头的灯看向霍司砚,发现他似乎做了噩梦,额头沁着密密的汗珠,双手紧握,嘴唇也颤抖着。

温知羽担忧地摇醒他。

霍司砚刚醒来时眼神有些空洞,略显呆愣地看着温知羽。

温知羽问他是不是做噩梦了。

霍司砚却没把梦中杜雨自尽的可怕场景讲给温知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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