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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不知道焚的是什么香,十分的呛人。


我想打开窗子透口气,却发现窗子似乎是被封死了,根本推不动。


我打开门,迎上来的是两名带刀的侍卫。


「陛下有旨,昭阳郡主不得出这屋子半步。」


我想解释屋内的香太过呛人,可看着两人严肃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就收了回去。


是啊,萧珩怎么会让我好过?


若不是先帝指名让我成为萧珩的正妻,萧珩早就把肖悦立为皇后了。


我回了南齐,恐怕也只是换了一个虎狼窝受难罢了。


我苦笑一声,上了床榻,可昏睡之中,却觉得越来越冷。


这里明明是南齐,怎么会冷呢?


我好想一睡不起。


再醒来时,我觉得浑身滚烫,嗓子更是干的不行。


我强撑着下床,喝了两大杯的茶水。


而这时,门被猛地打开。


为首的是萧珩,身后跟着一堆宫女太监,一个个都端着食盒。


食盒一个个打开,而我的脸色愈发的不好了起来。


胃中一阵翻涌,在看见那些菜的时候,我只觉得恶心。


「盛虞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珩大怒道。


我依然止不住胃中的恶心。


眼前的食盒里装着的,大部分都是辛辣的东西,其中一道猪血羹,更是让我忍不住的反胃。


北疆三年,我早已碰不了这些重口的的东西,尤其是荤食,每每吃下,都会让我想起和野狼关在一起那几天。


我为了活下去,我要和老鼠抢那些野狼的尸体,去接从屋顶落下的雨水,诸般感觉,仿佛历历在目。


况且在北疆,我是常年被饿着的,又有了胃疾,还怎能碰这些东西?


萧珩的脸色青黑,可我却完全顾不上他,仍然干呕不止。


「郡主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陛下送来的饭食,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肖悦突然开口道。


闻言,萧珩猛地一拍桌子。


「盛虞安,今天这桌菜,你要是敢剩下,彩洁就不用活了!」


听到彩洁的名字时,我猛地一愣。


彩洁?


「她在哪!」


我拽住萧珩的袖子,一脸的焦急。


萧珩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尽是对我反应的满意。


「用完膳,我自会让你们相见。」


我坐在椅子上,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东西的恶心,打算只当自己在完成任务,屏着气把食物下咽。


我不敢违抗萧珩。


当年的昭阳郡主,张扬跋扈,京城中的一应贵女,怕是都得罪了个遍。


彩洁自小跟着我,我一走,她这个贴身侍女的处境,会好到哪去?


恐怕他人对我的恨意都要转到她的身上。


临走前,我给了她一大笔银子,让她去往乡下暂避,不要留在京城。


可就算跑的再远,或许别人找不到,若是萧珩想找,又怎会找不到?


说来也是可笑。


直到去往北疆之前我才知道,一直疼爱我的父母,在幼弟和我之间,还是会选择幼弟。


舍了我,盛氏一族就能保住荣华富贵,不仅不会牵连幼弟,又能在新皇面前讨好。


何乐而不为?


我拿起一旁的筷子,可正当要去夹菜时,突然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而下一秒,随着一个胆小宫女的惊呼,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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