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禾胸闷气短,站在门口喘气。
“你这是回来充军的吗?不想回来以后就别回来!”郭丽平发起了火。
温知禾不想解释什么,她也没法告诉郭丽平自己得了哮喘,她更不能说自己现在还借住在贺宴川家中。
“你照顾好自己。”温知禾说完就跑了。
再不跑,她刚控制住的哮喘就又要爆发了。
温知禾回到贺宴川家里时,贺宴川刚跑完步回来。
“你不是说周日才来吗?”贺宴川问。
温知禾有点惭愧,这毕竟不是自己家,这样随意地来来去去,确实不礼貌也不合适,她觉得自己影响了贺宴川的生活。
“不好意思,贺医生,我忘了提前和你打招呼了。”温知禾轻声说。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贺宴川走上前,他有着医生独有的慧眼,敏锐而又专业。
“有点。”温知禾撑着桌子。
“怎么回事?”
贺宴川一边问,一边拉着温知禾,让她坐到了通风处。
“我闻了点刺激性气味。”温知禾吹着风觉得舒服了些。
“你按呼吸科的医嘱用药了吗?”贺宴川又一次蹲在她身边,目光关切。
“用了,已经舒服多了。”温知禾擦了擦额头。
“如果很难受,要去急诊。”贺宴川说。
“知道的,谢奕扬跟我说过。”温知禾答道。
温知禾心情沮丧,这样一来,她周日出去看房的想法又落空了。
她根本闻不了刺激性的味道,她目前的状态也根本看不了房,如果看的那个房子有问题,她发现的同时,哮喘也爆发了。
“你这样明天还能出去吃饭吗?”
“能。”温知禾很坚决。
贺宴川一听,心头妒意就升了起来。
“你就不怕有危险吗?”贺宴川说。
“谢奕扬在,我怕什么,反正他能救。”
温知禾对贺宴川的妒意毫无察觉。在这方面她是个迟钝的女人,她没什么恋爱经验。
“他是医生,不是神仙。”贺宴川语气不太好。
温知禾发现了贺宴川的变化,她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去理解了他。
“谢谢你,贺医生,我不会有事的。”温知禾笑着说。
“我们医生最怕的就是不听医嘱的病人。”
说完,贺宴川就悻悻地走开,跑到浴室去洗澡了。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周日上午,温知禾感觉自己恢复了很多。
彭清打来电话关心她。
“知禾,你怎么样了,我来看看你好不好?你到底住哪个酒店?”
因为住在贺宴川这,这几天温知禾已经无奈地拒绝了彭清好几次探望要求。
“不用了,我很快就恢复了,到时候我们再约。”温知禾又一次拒绝了他。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有什么需要一定和我说。”彭清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
中午,温知禾和谢奕扬在一个粤菜馆如约相见。
“你怎么会租到这种房子的?”谢奕扬问。
“太着急了。”温知禾答。
“谁介绍你去租的,真缺德。”谢奕扬又说。
温知禾没法接话,默默地吃菜。
“你还在和彭清、贺宴川联系吗?”谢奕扬突然问。
温知禾整个都无语住了,心里很反感,她觉得谢奕扬第一次约会就这么让自己下不来台,非常别扭。
“贺宴川我是比不了,他是人中龙凤。”谢奕扬来了一句。
“这彭清,哼。”谢奕扬很不屑地笑了一下。
温知禾尴尬地都快坐不住了,相亲时她只觉得谢奕扬有点木讷,现在她觉得谢奕扬是情商低。
心里想着难怪他33岁了还没有对象。
总之,这一顿饭吃得温知禾心情极度压抑。
谢奕扬时不时地就要说一下自己的工作成果,自己挽救了多少病人,收了多少锦旗。
还要说一些不听话的患者的离奇故事。
温知禾觉得患者也有隐私,不应该这样被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谈。她不喜欢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