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血煞门历代药人，皆葬于此。

“你要找的答案在第三十七座坟。”

楚离的声音从树梢传来。

他抱剑倚坐，玄衣与夜色融成一体，“劝你别看。”

<坟土被剑气掀开的瞬间，腐气冲天。

萧寒的剑哐当落地。

三十七具女尸整整齐齐码在坑底，腹部都被剖开，脐带连着玻璃罐中***的蛊虫。

最前端石碑刻着：癸未年，楚氏娩子，取胎蛊为引。

树梢传来衣袂破空声。

萧寒闪身截住欲逃的楚离，将他抵在腐木上：“那些尸体……我娘是第三十六个。”

楚离笑得讥诮，“血煞门专挑怀胎七月的药人取蛊，胎儿的怨气最养蛊虫——现在懂了？

我生来就是蛊瓮。”

萧寒的手在抖。

他终于明白为何楚离总在雨天旧伤发作，那是胎蛊在啃食心脉；为何三年前楚离宁受千夫所指也要屠魔教，只因血煞门主就藏身其中。

雨夜。

暴雨倾盆时，萧寒在崖边找到楚离。

那人正在剜心口的蛊虫，匕首每次***都带起血花，却因蛊虫已与心脉相连，怎么也挖不干净。

“够了！”

萧寒夺过匕首掷下悬崖。

楚离反手扼住他咽喉，眼底猩红：“可怜我？”

“是恨你。”

萧寒任由他收紧五指，“恨你独自扛着这些，恨我以为你背叛时……竟盼着你死。”

雷声炸响的刹那，楚离松了力道。

萧寒的吻带着血腥气压上来，比蛊毒更灼人。

楚离尝到咸涩，不知是谁的泪。

“当年你说我太干净。”

萧寒扯开衣领，露出被蛊虫反噬的狰狞伤口，“现在我和你一样脏了。”

暴雨冲刷着相缠的身影，楚离指尖触到他心口烫人的温度，突然想起老门主的话：“药人若动情，蛊虫便会啃尽五脏六腑。”

他自嘲一笑。

暴雨中的吻混着血腥气，烫得楚离指尖发颤。

萧寒的心跳贴着他掌心疯狂鼓动，那些钻入他皮肤的蛊虫突然躁动起来，仿佛嗅到更***的猎物——它们调转方向，撕咬着钻进萧寒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