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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房中便有一盆石斛花,那是她出嫁之日,母亲亲手送与自己的。


可母亲怎么会……


姜知意手紧攥着:“有没有可能诊错了?”


大夫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姜知意心里一团乱麻,小昭瞧出来,便做主送大夫出门。


等到回来的时候,眼圈却是红的。


姜知意看见,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小昭摇了摇头,跪在姜知意身前,只哭,却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姜知意攥着她手。


感受着她冰凉的掌温,小昭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大夫说您中毒太深,只有……只有三月可活了!”


闻言,姜知意眼睫颤了颤,慢慢收回了手。


她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样啊……”姜知意喃声念着,双目无神。


突然,门被推开,陆母从外走进来,看着气氛悲戚的主仆两人,皱紧了眉。


“听闻你们刚刚请了大夫?”


姜知意回过神,按下想要说话的小昭点了点头:“着了风寒,请人来看看。”


陆母点了点头:“下次直接请府医,你好歹是辰安的妻子。”


“是。”姜知意应声着。


不管怎么说,嫁进陆府这三年,陆母待她很好。


这时,却听陆母声音再度响起:“姜知意,我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姜知意有些疑惑,没等问。


就听陆母说:“陆府家规,男子终生一妻不纳妾,你得不到辰安的欢心,便自请下堂吧。”


陆母并没有逼姜知意,只是字字恳切。


却也让姜知意,无法拒绝。


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姜知意一直挺直的背脊慢慢弯曲下来。


小昭满眼心疼:“夫人,老夫人她……她怎么能这样!”


姜知意是笑着的,眼里却溢满了苦涩。


“她说的也没错,是我没用。”


连自己夫君的心都抓不住。


“咳咳!”


心情郁结下,姜知意突然咳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般。


看得小昭也跟着揪心,却束手无策。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知意才缓了过来。


被搀着坐在软榻上,她望着窗外徐徐飘落的雪,想起了陆辰安。


“辰安他还没有回府吗?”


闻言,小昭沉默了瞬,如实相告:“大人今晨回来过,只是陪着老夫人用过早饭便走了。”


姜知意眼神黯了下去。


三年了,陆辰安其实总是如此,只是她总是会存着些期望,盼着他能来看自己一眼。


可惜,三年,从未。


姜知意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难受,朝小昭吩咐道:“我去做些吃食,你替我送去拱卫司。”


她清楚陆辰安不想见自己,也不想惹他不悦。


“可是夫人,您的病……”


姜知意摇了摇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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