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到了！

这是落胎药，对不对？”

裴云昭反问我：“你去书房了？”

“是。”

我说。

裴云昭迟疑片刻，直接认下。

“既然你都听见了，便喝了吧，灼华公主受心痛症所累，只有你能救她。”

裴云昭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明明还是那张脸，我却觉得十分陌生。

“我不愿意！”

我将食案掀翻在地。

药碗落在地上，声音清脆。

与此同时，被另外一声脆响盖了过去。

我只觉得半边脸发麻，火辣辣的疼。

裴云昭对我动了手……我大脑一片空白，僵硬地转头，看向裴云昭。

裴云昭脸色铁青，“由不得你愿不愿意！”

2 水中煎熬自争吵后。

连着三日，我都没见到裴云昭。

人不在，落胎的汤药倒是日日送来。

我将那些汤药都浇在了裴云昭送我的芍药上。

原本已经长出花苞的芍药，只三日时间，就蔫头耷脑，失去了生机。

第四日。

裴云昭终于回来了，带着灼华公主一起。

灼华公主出现在我的房间时，我刚把新送来的汤药浇在芍药上。

她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听说你是鲛人？

定是很通水性了？

去，下去游一圈给我看看！”

灼华公主命令道。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便被灼华公主身边侍卫抓住，拖向门外。

我害怕极了，拼命挣扎，想向裴云昭求助。

却只看见了裴云昭背过去的身影。

我放弃挣扎，不再白费力气。

侍卫将我甩进池塘，溅起巨大的水花。

这是我失去鱼尾后第一次下这么深的水。

衣服又繁复拖累，在水中想保持平衡并不容易，只能努力用双臂划水。

狼狈极了。

灼华公主在岸边笑得很大声，“也不过如此嘛！”

终于找回平衡。

我试图游回岸边。

但显然灼华公主还没玩够，她让侍卫拿着树杈子守在岸边，不让我靠岸。

我生生在水中泡了两个时辰。

狂风骤起，雨滴噼里啪啦落下。

砸在脸上，生疼。

“娇娇，回去吧，别着凉了。”

我听到裴云昭的声音，强撑着眼皮朝岸上看去。

裴云昭正将一件厚衣披到灼华公主身上，满脸关怀。

没有多给我一个眼神。

灼华公主乳名叫娇娇。

而我，叫皎皎。

这个名字，是裴云昭给我取的。

他说，皎皎云间月。

他说，我在他心中皎白无比，若天上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