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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至亲这样区别对待,有谁能一笑置之呢?

可我知道,哪怕我委屈得快要死掉,也没人会心疼我。

爸妈只会嫌我作。

妹妹只会擦眼泪,哭哭啼啼地握着我的手说:「姐姐,如果当时被拐的人是我就好了……」

像是没意识到我会这样说。

哥哥僵了一瞬,才低斥道:「你看你,像什么样子!」

不等我答复。

他匆匆离开,应该是去吃日料了。

哥哥走后。

我愣在原地很久。

家人的话不断在耳畔响起,掀起阵阵心酸。

「你什么时候能像妹妹一样懂事。」

「天天摆出一副死人脸,我们欠你的吗?」

「再惹诗施生气,就滚出我家!」

这些毫不留情的话。

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硬生生割裂了我和这个家最后一丝温情。

我处处卑微小心。

终于,在二十一岁这年。

我第一次真正地意识到:「我的血缘至亲,是真的不在意我的死活。」

我蓦然笑出声来。

只感觉心里有一块独属于家人的地方,慢慢皲裂破开。

一把刀子出现。

慢慢割裂掉「亲情」这个东西。

伤口渐渐愈合,重组。

摸了摸跳动的心脏。

我惊奇地发现,我好像真的不在意了。

不在意爸爸***爱。

不在意哥哥的眼光。

更不在意妹妹无时无刻的挑衅。

我有些笨拙地拿出手机,拨打卫生局电话。

将心里掩埋已久的话,全盘托出:

「我要举报我的同事隐瞒病人既往艾滋病史,害我职业暴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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