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馨如遭雷击。
却见下一瞬,林肆珩面色难看地推开了林灼华。
“林灼华,你又犯病了是吗?”
灯光下,林灼华没穿内衣,曲线轮廓随着动作,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饱满。
她倒在沙发上,笑得花枝乱颤:“你怕什么?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你的妻子能让你这样欲火焚身吗?”
说着,林灼华悠悠上前,白葱指尖覆上了林肆珩的皮带。
“看,这就是证据,你是不是每次都得想着我才能起来?”
林肆珩漆黑的眸子越发深沉,他的手抬起,指尖停留在林灼华发丝一瞬,随之掌心收紧,将汹涌的情绪忍耐了下来。
“是,但我们不能越界。”
夏馨把这所有的一切都收之眼底,耳边好似轰隆雷鸣作响。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只觉得全身冷的可怕,她将自己塞进被子裹紧,试图汲取一点温度。
却仍不敢信刚刚看见的事情。
不知多久,身后贴近了一具炙热的身躯,贴着她的那处坚硬不已,沉重的呼吸撒在夏馨耳畔,又热又烫。
夏馨陡然一僵,好半响,她才回过神,用力按住林肆珩作乱的手。
声音发紧:“我累了,不想来。”
拒绝并未成功,男人桎梏住夏馨的手腕,强硬地占有了她,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且急切。
即将攀上巅峰之时。
夏馨眼前一黑,她的脸再度被林肆珩的掌心覆上,这一下瞬间将她拉入了冰冷的寒潭之中。
林灼华的话突然响在耳边——‘你是不是每次都得想着我才能起来……’
好似一个巴掌猛地将夏馨扇醒。
她骤然想起,每次情事,林肆珩总会用手遮住她的脸,原来……是把她想象成林灼华。
迎接着林肆珩最后的狂风暴雨,夏馨阖上眼,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泪。
林肆珩感觉到掌心湿润,情动的脸怔住一瞬,胸口像是被什么扎了一样。
他放轻了动作道:“抱歉。”
轻飘飘的一句道歉并不能改变什么。
夏馨无声落着泪,没有回应。
她知道林肆珩看了自己许久,眼神似乎裹挟着极为复杂的情绪,但最终,他还是像往常那样洗完澡就离开了她的房间。
这一夜,夏馨是睁着眼睛度过的。
次日一早,闹铃响起。
夏馨拿起手机,给在瑞士旅游的林母发送了一条消息。
“妈,你知道大姐回来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剧烈震动,是林母的来电。
夏馨接通,便听见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馨儿,灼华有精神病,她喜欢胡说八道,还有攻击倾向,你放心,我们很快会把她送出国的。”
不对劲。
夏馨本就苍白的脸上血色尽数褪尽,直觉告诉她,林灼华两年前的出国绝不是偶然。
或许,林家人全都知道他们两的事,但却都瞒着她一个人。
指尖死死攥紧手机,她心绪翻涌,语调却是极为平静地回复:“好,妈,我知道了。”
等起身洗漱完。
夏馨已经将所有情绪都压下了。
她驱车去夏氏集团上班,刚坐定,助理便敲门进来了:“夏总,林总给您送了礼物。”
夏馨顿了下。
礼物是一块百达翡丽女表,价值200万。
看着表,夏馨知道这是林肆珩送来的‘歉礼’,为了昨晚不顾她意愿的粗暴。
助理羡慕不已:“这是林总亲自送来的,两位真是恩爱。”
恩爱?
夏馨轻飘飘笑了下,让助理离开了。
不愿再去想那些混乱的事,夏馨将所有精力投入在工作中。
大概情场失意就会职场得意,夏馨这天拿下了之前僵持了半年的国外合同。
庆功宴上,夏馨很难得的喝醉了。
很晚才回到了家。
醉醺醺推开门,一抬眼,夏馨就撞见了漆黑的深眸之中。
林肆珩面冷如霜的接住她:“喝这么多?”
夏馨看着他不虞的神色,却笑了。
林肆珩有洁癖,还有强迫症。
两人的婚前协议里就约定过,不准带烟味酒味回家,这一次,夏馨是故意这么做的。
只要一闭眼,夏馨就会想起昨夜的一幕,宛如藤蔓一般刺得她心口生疼。
夏馨没有回答他,反而反手从包里拿出一个手表盒,一抬手,丢在了林肆珩的脚边。
“这份歉礼,我不要。”
林肆珩目光定定看了她几秒,好似想到什么,疏离的眉眼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态。
“你想要别的东西?”
“如果两百万不够,我可以拍下你想要的那条名为‘希望之心’的项链。”
‘希望之心’,是一款璀璨华贵的蓝宝石项链。
由著名设计师设计,全球仅有一款,市场价值三千万。
但夏馨并不在乎,她注视着林肆珩的眼,苍白的唇吐出一句话。
“不需要,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林灼华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