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包裹后,轻飘飘几张纸,握在手里没什么重量,却莫名沉甸甸压在他心口。
听到和自己有关,季知甜一把夺过。
看到那封血书后,她几乎是瞬间认出了沈霁川的字迹。
淋漓的血迹,却密密麻麻写了整页。
季知甜不知道自己读这封信用了多久。
直到破碎的呜咽从喉间溢出,肩膀随着抽泣剧烈起伏。
她才意识到,自己苏醒的代价,是和心上人生离死别,此生不复相见。
她一直以为沈霁川不喜欢自己。
却没想到,高中时那场绑架,他们都对彼此情根深种。
只因为他救下自己时被捅中肾脏,伤及根本。
不想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所以找了几个女人做戏,逼她知难而退。
她攥着沈霁川的体检报告,泣不成声。
这个大傻瓜,明明他有苦衷,为什么不亲口告诉她?
老天又为什么这么心狠,和他们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她红着眼眶,胡乱翻着剩下的文件。
却在看到离婚协议时,恍然瞪大了眼。
“哥……”她猛地抬头,把那份协议颤颤巍巍地递给季砚声。
12.
离婚协议四个大字瞬间闯入季砚声的视线。
那双向来淡漠的瞳孔蓦然震了震,他仅存的理智即将崩盘。
季砚声指尖颤抖着翻到最后一页。
最后一栏,赫然是他的亲笔签名。
怎么会?
他怎么会签下离婚协议?
季砚声惊愕地看着协议。
他茫茫望向季知甜,却对上她同样悲怆的双眼,心头倏忽紧缩,针扎一般不安。
猛然惊觉,他逼沈梨初植皮手术前夜,她曾递给过他一份文件。
沈梨初骗他说那是术前家属知情书,所以他甚至没有多问,便毫不犹豫就落下签名。
原来她说要和自己离婚,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