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哥沈桥满头大汗地来送东西,特地叫了个货拉拉。
雷小娟怕我诓她,特地跟着我来的,一看也傻眼。
地上躺了五十公斤重的培育土,还有十升营养液和一麻袋花肥。
“这么多?这……这怎么搬啊?”
她寄希望于我哥,发现我哥忙着跟我说话。
沈桥一把擦汗一边小声问我,“妹,你高考要这些干嘛?”
我却看着他眼眶一红。
脑子里飞速闪过的都是上辈子他没能见我最后一面痛不欲生的样子。
从小看我长大的哥哥,比忙碌的爸妈还疼我。
在知道真相后,提了把菜刀一路跟着雷小娟,在黑巷子里将她砍得血肉模糊。
可我那个连杀鸡都要捂眼睛避开的哥哥却面临着漫长的牢狱之苦。
回过神来,我激动地扑进哥哥怀里笑出了眼泪。
“我室友养花呢,这不环境多点花,我也学得更起劲儿嘛。”
我哥挠了挠头,连嘟囔都是宠溺的,“就你歪理多。”
他塞了些钱给我,扭头冲雷小娟点了下头,转身就走了。
学校不允许外来人员入内,交接物品都是隔着校门。
这下雷小娟彻底傻眼,轻咳两声问我,“沈梦,要不你叫俩男生来帮忙?”
我心中雷达呼啸,顿时想起她上辈子造谣我男女关系混乱的事来。
连忙挤出一丝愧疚的笑来,“小娟我有课来不及了,你喊你们班的帮忙哈。”
说完不等她接话,立刻就溜了。
走半道我惊出一身冷汗来,陡然发觉自己刚刚好像闯祸了。
和她同院系的男生都躲着她走道,更别提她班上的了。
他们背后叫她沾边赖,比扶老太太过马路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