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姚本就因为没找到顾夜恒心里有气,此时北夜寒又出声撵人,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我偏生就不走了,今日不见到侯爷我便在一直待在这。”她眉眼轻佻,带着薄怒。
北夜寒轻哼一声,不以为意:“既然谢郡主想赖在此地那本殿也无话可说。”
说完,北夜寒不再看她,转身就先走了出去。
谢婉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气得咬紧了唇。
另一边。
顾夜恒来到了牧浅歌居住的小院,可话都还没说上一句就见她关上了房门。
他本就不擅长哄女人,眼下更是没法子。
这简直比上战场单挑数敌更让他头疼。
站了一会儿后,夜七忍不住出声问道:“侯爷……我们就这样一直站着吗?”
闻声顾夜恒面无表情的看了过来:“难不成你有更好的法子?”
夜七感受到他冷冰冰的视线,急忙低下头:“属下知错!”
跟在侯爷身边多年,这还是头一次等在女人的屋外。
两人静默下来,而屋内的两姐妹却聊的热络。
乔知画一直拉着牧浅歌的手,眉眼里尽是柔意:“当日五殿下说有法子可以救你,我还不敢信,如今看你大好我也算放心了。”
“以后有机会我定当会谢五皇子的救命之恩,我只是觉得自己无能让姐姐你背负了那么多。”
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么多事,牧浅歌的心就沉了下来,被愧疚牢牢缠住。
“那些本就与你无关,莫要太忧心,你倒是该好好想想以后的日子该如何。”乔知画有些忧心。
虽然说现在妹妹已经无恙,但休书终究还是没要到。
两人是皇帝亲自下旨赐婚,断不能离的不明不白。
说到底这和离终究还是没成功。
牧浅歌沉默不语,目光失神的凝向房门。
是啊,她以后该去哪呢,又能去哪呢。
过了一会儿,牧浅歌下颚微仰,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随后,她站起身走到门前缓缓打开了房门。
门开了一瞬间,顾夜恒的视线就看了过来,夜七识趣的退了下去。
牧浅歌走出屋子,一步步朝他的方向迈进,最后仅有不到半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两人彼此凝望,明明该是最亲密的关系,可眼下却像相隔了一条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