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婵声音发颤:“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当天霍景琛没有穿防弹衣,他的防弹衣去哪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林婵双手紧握,指尖泛白。
“帮我做件事。”我递出去一份离婚申请,“霍景琛不会同意跟我离婚的。你想办法让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字。”
“不...”林婵摇了摇头,“破坏军官是犯罪。”
“我没有***。”我冷冷的看向她,“但不代表我不会***。”
林婵抿了抿唇,最终颤抖着接过:“多谢,沈小姐成全。”
成全...除了成全...难道要我歇斯底里的与林婵私扯?与霍景琛哭闹?将北城支队蒙上桃色新闻,最后取消集体二等功吗?
我做不到那么自私,也做不到原谅。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亲手将霍景琛从自己的心口剜去。
回到大院,我将这些年霍景琛送的礼物一样样放进快递箱。
.8岁那年,霍景琛把盛满桂花的搪瓷缸塞进我怀里:“给你腌糖桂花,甜。”
.18岁那年,霍景琛靠在我的怀中,将一枚子弹放在我手心里:“送你的定情信物。”
.22岁那年,他迫不及待提交我们的结婚申请,让我为他戴上婚戒。
端的稳***的手,却拿不稳一枚小小的婚戒。
花了几分钟才终于带上,他笑得意又张扬:“军婚离婚...要我同意,你逃不掉了。”
最后...是一张泛黄的餐巾纸,上面写着:【等我退伍那天,和你去看极光——霍景琛】
我眼眶泛酸。
如果没有林婵,或许我能等到那束极光。
可惜,没有如果。
我打包好后,预约定时送到警局。
特意叮嘱,这是送人的生日礼物,请一定不要迟到。
我是被门外动静吵醒的。
搬家公司的纸箱堆在客厅时,霍景琛正抱着孩子喂奶粉。
林婵站在一旁,三人看起来温馨至极。
夕阳映在他的侧脸,向来冷淡的眸子多了几个温度。
林婵说:“我住在以前的地方就可以了...”
“那边不安全,你住这里,我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