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
成为***以后,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何吟来超市买东西的次数变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徐行频繁到她住的地方造访。不过一般都在晚上八点以后,最早也是六点,白天总是各忙各的。 也是在这一段日子,徐行忽然发现,他对何吟的认识出现了偏差。 他起初一直以为她是那种书卷气很浓的女孩儿,就像有首歌唱的那样,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实则不然。 她大多数时候,还是更像红彤彤的芍药,是美艳的、风情的,甚至还带一点娇嗔和放浪。再说直白点,她很骚,并且她的骚还不分时间地点,特别随心所欲。 好比今天,徐行从自家超市提了菜过来,准备做晚饭给她吃。还在刷锅阶段,她就黏黏糊糊从背后抱上来,双手若有似无在徐行腰腹处打圈儿。 他天天装货卸货,肌肉很明显,她摸得就很开心。 “徐行……”她压低声音唤他。 招魂儿似的,徐行哪还能专心做事,只好潦草洗了个手,转过身来将她拦腰抱起,放到刚刚切过菜的灶台上。 她把她那双晶莹剔透的拖鞋踢掉,两条雪白小腿儿时而上下交叉,时而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睡裙还很短,大半个屁股露在外面,看得人眼热。 徐行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在她之前,他已经空窗期两三年了。倒也不是不想找,是找不到合适的。家里人帮着介绍了不少,好看的,不那么好看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他一个都没看上。 他看老婆的眼光其实很挑剔,这一点很多人都搞不明白,只有刘俊杰发现了。费尽心机弄这么个斯文白净的小妖精来,就像断定了他会无可救药爱上她似的。 强压心中的悸动,徐行别过脸不看何吟,手上洗洗涮涮的动作依旧不停。 忙了半天,自以为能逃过一劫,结果全是扯淡。浑身上下还是跟蚂蚁爬过一样,酥酥麻麻的,就连今晚上要做什么菜都搞忘了。 他从洗菜池子里捞起半条鱼,犹豫着问灶台上那个小祖宗:“酸菜鱼你吃不吃?” 何吟不答话。她嬉皮笑脸的,又伸出脚来勾他。 他在她家,也没多正人君子,下半身不过一条洗得泛白的大裤衩。何吟随意撩拨几下,他就原形毕露了。 …
成为***以后,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何吟来超市买东西的次数变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徐行频繁到她住的地方造访。不过一般都在晚上八点以后,最早也是六点,白天总是各忙各的。
也是在这一段日子,徐行忽然发现,他对何吟的认识出现了偏差。
他起初一直以为她是那种书卷气很浓的女孩儿,就像有首歌唱的那样,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实则不然。
她大多数时候,还是更像红彤彤的芍药,是美艳的、风情的,甚至还带一点娇嗔和放浪。再说直白点,她很骚,并且她的骚还不分时间地点,特别随心所欲。
好比今天,徐行从自家超市提了菜过来,准备做晚饭给她吃。还在刷锅阶段,她就黏黏糊糊从背后抱上来,双手若有似无在徐行腰腹处打圈儿。
他天天装货卸货,肌肉很明显,她摸得就很开心。
“徐行……”她压低声音唤他。
招魂儿似的,徐行哪还能专心做事,只好潦草洗了个手,转过身来将她拦腰抱起,放到刚刚切过菜的灶台上。
她把她那双晶莹剔透的拖鞋踢掉,两条雪白小腿儿时而上下交叉,时而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睡裙还很短,大半个屁股露在外面,看得人眼热。
徐行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在她之前,他已经空窗期两三年了。倒也不是不想找,是找不到合适的。家里人帮着介绍了不少,好看的,不那么好看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他一个都没看上。
他看老婆的眼光其实很挑剔,这一点很多人都搞不明白,只有刘俊杰发现了。费尽心机弄这么个斯文白净的小妖精来,就像断定了他会无可救药爱上她似的。
强压心中的悸动,徐行别过脸不看何吟,手上洗洗涮涮的动作依旧不停。
忙了半天,自以为能逃过一劫,结果全是扯淡。浑身上下还是跟蚂蚁爬过一样,酥酥麻麻的,就连今晚上要做什么菜都搞忘了。
他从洗菜池子里捞起半条鱼,犹豫着问灶台上那个小祖宗:“酸菜鱼你吃不吃?”
何吟不答话。她嬉皮笑脸的,又伸出脚来勾他。
他在她家,也没多正人君子,下半身不过一条洗得泛白的大裤衩。何吟随意撩拨几下,他就原形毕露了。
被戏弄狠了,徐行也会发脾气。几步冲到何吟面前,抬起她半条腿儿就开始干。
何吟也就这时候还老实点儿。嗯嗯啊啊的,特别乖巧,跟平时那个想方设法讨人嫌的样子截然不同。
惩罚性戳了几下,徐行就亲亲她,缓缓往外退。带出来一些东西,他俩都没当回事。
马上快九点了,再不把饭做出来,十点以后再乒乒乓乓炒菜,第二天就该被附近住着的老头儿老太太骂了。
何况,厨房这地方还一点私密性都没有,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对面都能看见,多不好。
闹这么一会儿,何吟也饿了,就不缠着徐行要这要那了。只不过,她那样子还是不像个正经人,衣领都滑到肩膀以下了,她也不知道往上拽拽。
就那么***地坐在那儿,东瞧瞧西看看,专等人服侍。
徐行起初并不打算惯着她,奈何煎鱼的锅一直往外蹦油点子,滚烫滚烫的,真要溅到女孩子那一身细皮嫩肉上,怎么不得白一块儿红一块儿。
“何吟你可真行,癞皮狗投胎啊你是?”
他关了火,唠唠叨叨把人从台子上抱下来,一路辗转换到沙发上。何吟依偎在他颈窝里,嘻嘻哈哈,笑得特别开心。
最后被放下的时候,她还无所顾忌吊着他的脖子索吻。
徐行越往外撤,她越抱着他不松手。嘴都亲麻了,她还跟没事人似的,躺在那儿得意洋洋的笑。
天生尤物。
徐行活到三十多岁,总算明白了自己的择偶标准是啥。
坎坷吃完饭,徐行又去阳台帮着侍弄花草。有两盆花都快***了,何吟也不说帮着浇浇水。他一边摘除***的根茎,一边埋怨道:“你一天在家都忙些什么呀?”
小镇只有一家美甲店,还离何吟住的地方很远,她懒得跑一趟,就自己窝在沙发里扣指甲玩儿。答话答得特别漫不经心:“出来旅游还能干嘛,吃饭睡觉读书看报玩手机呗。”
理直气壮,噎得徐行说不话来。也是,她跟他的生活怎么可能一样呢?
徐行想起昨天何吟在电脑上看行业资讯,他出于好奇,偷着看了两眼,结果那叫一个尴尬,中文英文,他一句也没看懂。
从理论上来说,他们不会是有共同话题的人。除了都很痴迷于***,他们也没有别的共同爱好。
这样的关系,当然也就不存在长久一说。
徐行只是不确定,他们将在未来哪一天分别。那一天是晴空万里,还是阴雨绵绵,是坦然挥手,还是依依不舍。
如果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可能还会表现得体面一点,再往后,就不好说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再去看何吟,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脸朝天仰着,小半颗脑袋掉在沙发外面。
徐行走到她面前蹲下,轻轻揉了揉女孩子细软的发梢,惹得何吟不耐烦哼唧,但还是没醒。
“放心吧。你对我保留真心,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爱上你的。”
他喃喃道。
又像是赌气,又像是真心话。
这晚,徐行并没有留宿。他把何吟抱到床上就安静离开了,甚至连何吟主动提出配给他的家门钥匙也没拿。
走之前,他按照何吟的喜好,把钥匙挂在进门处的挂钩上。盯着那几根金属制品看了会儿,什么也都想通了。
且不说他们现在就只是***关系,就算他们是正经意义上的男女朋友,这间民宿也不过就是何吟出门在外暂时的居所而已。
既是暂时性的,也就无所谓得到、失去。着眼于当下,开心过好每一天,这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何吟先醒了,赖在床上不起,发了会儿呆,又心血来潮发微信给徐行,问他今天有空没。
徐行听出来她在家待烦了,想出去,就顺着她的话说:“咱们去划船吧?我知道一个地方,风景特别好,还可以钓鱼。”
何吟没有回复去不去,聊天窗为此安静了一分钟。
徐行猜测她应该不想跟自己出去玩,怕人家看到了,说不清。也能理解,她毕竟是女孩子,爱惜羽毛也是有的。
他失落地把手机放回毛巾架子上,继续刷牙洗脸刮胡子。身边有女孩子以后,他要更臭美一些,洗完脸还护护肤,往脸上刮点腻子啥的。
又过了两分钟,何吟打电话来。
出人意料的,她哭了,并且特别伤心。
“你知道吗?我之前那个项目出成果了,特别好,但跟我没关系……他们连我的名儿都不署……”
软绵绵的声音,略带孩子气的抽噎,委屈巴巴的,别提多惹人爱了。
徐行的心软,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他安慰说:“真金不怕火炼,你这么年轻又这么厉害,以后路还长着呢。”
何吟继续抱怨:“不是你想的那样,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就这样喋喋不休发了一早上的牢骚,徐行一直含笑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句。后来,他都到超市上班,开始卖东西了,电话也没有挂断。
还是何吟先察觉到不对劲。她说的太多了。当着一个顶多算***的男人,她说那么多的行业内幕,真的已经算是很失言。
明知徐行什么都看不到,她还是倔强地抿抿嘴,不说话了。
徐行以为她发泄完了,还温柔喊她的名字:“吟吟?”
吟吟?他凭什么这么叫她!
何吟把头蒙进被子里,感觉几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徐行混自不觉,他又意味深长地喊了一声:“吟吟?何吟吟?”
一整个白天,他们没再说过话。一直到傍晚,徐行继续登堂入室,非拉着何吟出去遛弯儿。
小镇里,白天街道上基本看不到什么人,都忙自己的事去了。到了晚上,陆陆续续出没的人就多了,跳广场舞的,沿河吹风的,侃大山的,带孩子的,谈恋爱的……数不胜数。
徐行带着何吟在河滩上漫步,起初她还很别扭,连手都不跟他牵。是他死皮赖脸,非缠着要亲要抱,她抵不过,这才就范的。
乡下生活,如果光看景色的话,还是很沉静的。浮光跃金,天上都没有太阳了,河面上还有,带给人一种山野间特有的安宁。
不知不觉,何吟也松懈下来。她纵容徐行一直牵着她,哪怕一路走来,已经被许多不知名的大爷大娘围观。她还是尽力去克服心中的羞耻感,学着徐行那副当地人作派,悠悠闲闲散步。
女人这东西,真的很奇特。
***的时候明明那么放得开,什么话都敢说,什么动作都敢尝试。牵个手,说个私话,反而脸红得不正常,跟猴子屁股似的。
徐行越跟何吟相处,越觉得看不透她。***或清纯,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她呢?
又或者说,她在他面前,有过真实的一面吗?
徐行想不通,干脆不去想了。还是那句话,惜取眼前人,这才是他目前唯一的责任。
回家途中,遇到一个羊毛卷阿姨搭讪。徐行认识,他们用方言问候了几句。
过后,那个阿姨就笑眯眯看向何吟,打探道:“小徐,这就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呀?这么漂亮,真有福气。”
这句话带普通话腔调,何吟听懂了,她点头说是,认领自己徐行女朋友的身份。
随后徐行一口咬定,说不是。
场面由此尴尬起来。
那个阿姨什么也不懂,只当年轻人面皮薄、害羞,抱起孙子,捂着嘴就走了。
这件事的根本分歧,他们两个倒是很清楚,于是乎,上楼就开始对质。
她先发制人问:“刚刚你为什么说我不是你女朋友?不是你女朋友,你还牵我的手,还当着那么多人抱我?”
徐行也觉得委屈,回说:“我那不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吗?”
“哦。”她白他一眼。
“不然你为什么从来也不让我带你出去?每天就躲在楼上搂搂抱抱?说白了,不就是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觉得丢人吗?”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何吟一下就听懂了。心里头酸酸涩涩的,她依旧从背后抱住徐行,希望这样能带给他力量。
没多一会儿,另一个当事者徐行也懂了。谈爱太奢侈,她不敢,他也不敢。
变着法儿地,他问:“我明天开车出去,去真正的农村送货,你要不要一块儿?”
何吟把脸埋在他背后,小脑袋一磕一磕地点头。
徐行到底没撑住,还是笑了。
小说《绿穗子何吟徐行》 第4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