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闪婚契约左岸时光咖啡馆，晚八点。落地窗外飘着初春细雨，

暖黄灯光下零星坐着几个加班后小酌的白领。28岁的林夏穿着米色风衣，

面前堆着三个空咖啡杯正往第四杯里倒威士忌，冰块碰撞声在安静角落格外清晰妈，

我知道您隔壁王阿姨女儿刚生二胎，可婚姻不是菜市场批发大白菜啊。她突然提高嗓门，

什么叫女人过了三十就掉价？我上个月刚拿了金尺奖最佳小户型设计——突然泄了气，

声音发闷，知道了，明天周末，我去相亲角报到还不行吗。手机啪地扣在木纹桌上，

林夏仰头灌了口混酒，睫毛上还沾着刚才激动时泛起的水光。

斜后方卡座传来钢笔尖敲击玻璃桌面的轻响32岁的顾沉舟正对着平板电脑，

指节因捏紧手机而泛白，听筒里传来大伯严厉的声音。联姻？抱歉，我不接受商业婚姻。

公司三季度财报出来前，我会解决个人问题。挂掉电话，顾沉舟揉了揉太阳穴，

抬眼便看见斜前方那个把咖啡和酒混着喝的女人。她正用吸管戳着杯里化了一半的冰块，

反正都是搭伙过日子，找个顺眼的总比听老妈唠叨强。**，咖啡兑威士忌伤胃。

林夏猛地转头，发现邻座穿手工定制西装的男人正盯着自己镜片后的眼睛像淬了霜的玻璃，

却在对上视线时闪过一丝探究。林夏突然笑出声，酒气顺着呼吸漫出来，先生，比起胃，

我现在更担心耳朵——她晃了晃手机，从七点到现在，我妈打了17通电话，

内容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你堂哥家的狗都比你有伴。顾沉舟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抽出湿巾推过去巧了，我大伯刚才说，若我下周还没带未婚妻回家，就把我调去澳洲分公司。

他指尖敲了敲桌上的财经报纸，头版标题「顾氏集团资金链疑云」林夏突然坐直身子，

盯着他西装上的袖扣——那是顾氏集团的标志，你是顾沉舟？科技圈那个冷面舟？你好，

我叫林夏，室内设计师，刚才你听到了，资深催婚受害者。我们做笔交易如何？顾沉舟挑眉，

终于露出几分兴趣，什么交易？

林夏打了个不算稳的响指你需要一个能撑场面的妻子堵住家族的嘴，

我需要一个能让我妈停止唠叨的挡箭牌。林夏从包里翻出身份证拍在桌上，

现在离民政局下班还有四十分钟，我们去领证，一年后自动解约，互不干涉私生活。

咖啡馆的挂钟滴答作响，顾沉舟的手指在桌面敲出嗒嗒的节奏，

目光在她泛红的脸颊和认真的眼神间逡巡。

突然掏出手机划开日历——下周正是集团和银行谈判的关键期，

联姻对象的资料夹还躺在抽屉最底层顾沉舟忽然合上平板电脑，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冷锐，

先说好三个条件：第一：婚后分房而居；第二：商业场合需配合出席；第三：契约期内，

不许对我动心。林夏突然笑出声，抓起他的手腕看表，顾先生，

现在该谈的是赶在五点前冲进民政局晃了晃自己的身份证，

我可不想下周在相亲角被大妈们当滞销品挑挑拣拣。两人在雨声中对视三秒，

顾沉舟突然站起身，西装外套甩在肩上，顺手抽走她桌上的威士忌杯：先说好，我睡眠浅，

半夜别在客厅放摇滚乐。林夏抓起风衣追上去，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放心，

我加班时只喝黑咖啡不过顾先生，你刚才说分房睡，那你的书房能不能借我当临时工作室？

我那个30平的出租屋，连画设计图的桌子都没有……玻璃门在身后叮地一声合上，

细雨中两道身影并肩走向停车场，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顾沉舟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家族群里弹出消息：听说沉舟有女朋友了？抓紧带回来看看。

他看了眼身边正翻找雨伞的女人，指尖顿了顿，回复：明天中午，老宅见。

收银台后的服务生看着两人匆忙离去的背影，对同伴说：刚才那姐姐把咖啡兑威士忌时，

我还以为她要殉情呢，结果居然是去闪婚？同伴耸耸肩：这年月，结婚证比辞职信还容易拿。

2契约同居顾氏公寓2802室，次日清晨七点。落地窗帘自动拉开，

晨光透过纱窗在米色地毯上投下斑驳树影。林夏穿着昨晚临时买的珊瑚绒睡衣，

站在主卧门口揉眼睛，看着对面紧闭的书房门顾沉舟说那是他的临时卧室。

林夏敲了敲书房门，声音带着刚醒的鼻音。顾先生？你昨晚真的睡沙发了？

我那间客房的床垫其实挺软的……房门突然打开，顾沉舟穿着白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

头发微乱却依然整齐，手里端着两杯黑咖啡：习惯了在书房工作到凌晨，沙发比床实用。

递出一杯咖啡，目光扫过她歪掉的睡衣领口，早餐在厨房，粥温在锅里。林夏跟着走进厨房，

不锈钢台面上整齐摆着全麦面包、溏心蛋和切片牛油果，

保温盒上贴着便签：微波炉加热一分钟，字迹是利落的瘦金体。林夏用叉子戳了戳溏心蛋，

蛋黄缓缓流出。顾先生，你该不会是从精英老公训练营毕业的吧？突然指着冰箱贴笑出声，

咖啡豆需冷藏，开封后72小时内用完。你连厨房都有操作手册？

顾沉舟擦拭着已经发亮的咖啡机，只是讨厌浪费时间处理琐事。

转身时瞥见她正伸手触碰书房门把，语气骤然冷下来，那间房除了工作台，

架第三层可以放你的设计资料但........指了指书桌右下角的密码锁抽屉未经允许，

不要打开任何带锁的柜子。林夏的手悬在门把上，挑眉看着他骤然绷紧的肩线：放心，

我对商业机密没兴趣——晃了晃自己的平板电脑，比起你的合同，

我更关心这个月要交的Loft改造方案。不过顾先生，

我们是不是该商量下扮演夫妻的细节？比如在长辈面前要不要拉手？

或者.............顾沉舟后退半步，耳尖微烫却面不改色，

周一到周五我七点半出门，晚餐不用等我。从西装内袋掏出黑卡递过去，日常开销随意刷，

附卡额度设了五百万他顿了顿，补充别买太夸张的东西。林夏指尖划过黑卡上的烫金名字，

突然笑出声，顾先生，你这是把婚姻契约当商业合作在谈？林夏把卡退回去，我自己有工资，

暂时不需要包养费。转身从帆布包里翻出打印好的契约，不过你昨天说的三条，

我加了两条补充条款。顾沉舟接过A4纸，

的新增内容：第四条：每月至少一次家庭聚餐；第五条：禁止在卧室以外的区域穿西装革履。

抬头时看见她正对着镜子系风衣腰带，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顾沉舟嘴角***了一下，

第五条是什么意思？林夏眨眨眼，字面意思啊。总不能我穿着拖鞋在客厅吃泡面，

你却穿着定制西装坐在沙发上看财报吧？忽然指着他的领带夹，再说了，

我们得让外人看起来像真夫妻，至少在家要放松点，

比如……从包里掏出个卡通鲨鱼玩偶扔到沙发上，这个是我昨晚买的，

以后它负责监督你笑一笑。顾沉舟看着沙发上歪歪扭扭的鲨鱼，沉默两秒：等下陪我去老宅，

下午五点，陪我出席公司季度酒会。转身走向书房，又回头补充，穿正式点，别穿运动鞋。

3假戏真做上午十点。林夏抱着笔记本电脑蜷在书房左侧的懒人沙发上，

看着对面正对着落地窗开会的顾沉舟。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棱角分明，

手指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

突然对着电话那头说：让财务部把第三季度的资金流向做成三维模型，

明天晨会用抬头时发现她正盯着自己，喉结不自觉滚动。林夏赶紧低头看屏幕，耳尖发热，

那个……你开会的时候能不能别脱外套？小声嘟囔，腹肌线条太明显，影响我画CAD图。

顾沉舟手一抖，触控板上划出道歪斜的红线，耳尖迅速染上薄红。恰在此时，

手机弹出家族群消息：沉舟带今天带女朋友回来吃饭，怎么还不回来？顾氏老宅大理石门廊，

正午。林夏盯着眼前占地千平的欧式建筑，

手指无意识绞着风衣下摆她今早特意换上的米色连衣裙，在雕花铁门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单薄。

顾沉舟的黑色宾利停在台阶前，司机刚拉开车门，雕花木门吱呀打开，

穿旗袍的老管家弯腰行礼。少爷，太太，老爷和夫人在客厅等候。林夏压低声音，

指尖掐进顾沉舟掌心，不是说只是见奶奶吗？怎么连你爸妈都来了？忽然瞥见他喉结滚动，

突然反应过来。顾沉舟！你昨天在咖啡馆说的老宅见，根本不是见奶奶，是见家长**吧？

顾沉舟耳尖迅速发烫，却面不改色地抽出纸巾擦她手心的汗。昨晚家族群消息你没看？

大伯发了条欢迎准孙媳，现在整个顾家都知道我闪婚了。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垂，

别怕，有我在。玄关处悬挂着半人高的家族油画，林夏盯着画中戴着领结的猎犬，

突然被顾沉舟握住手腕他的掌心有薄茧，是常年握数位板留下的痕迹。

二楼传来轻快的脚步声，穿香奈儿套装的中年女人笑着下楼，

目光却在落在林夏的帆布包上时微微一滞。顾母保养得宜的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

沉舟总说自己忙，没想到***朋友效率倒是高。

指尖划过林夏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正是今早顾沉舟塞给她的道具，这镯子是沉舟奶奶的陪嫁，

当年他堂嫂进门时也戴过。林夏突然挽住顾沉舟的胳膊，指尖掐进他西装袖扣，阿姨说笑了，

沉舟追我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忙歪头看着他，眼尾上扬，对吧？每天都要开车绕半个城，

就为给我送一杯手冲咖啡。顾沉舟喉结滚动，想起今早她在厨房把糖罐当盐罐的样子，嗯，

怕你喝速溶咖啡伤胃。忽然低头，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老宅暖气足，把外套脱了吧。

客厅里，雕花壁炉噼啪作响。顾大伯端着骨瓷杯，目光如刀般扫过两人交叠的手腕。

听说小林是设计师？在哪家公司高就？林夏往顾沉舟身边靠了靠，笑得像只温顺的猫，

在筑梦空间做主创，不过比起公司，沉舟更担心我加班太晚。忽然指着顾沉舟手腕上的手表，

上周他特意让人在我办公室装了人体工学椅，说设计师的腰比项目更重要。

顾沉舟突然被咖啡呛到，耳尖红透却依然沉稳，大伯，集团和银行的谈判定在下周？

不动声色地将林夏的手往自己掌心拢了拢。顾大伯哼了一声，

目光落在林夏空荡荡的无名指上，年轻人结婚草率，戒指总得补上示意管家捧来锦盒，

这是***当年给奶奶的钻戒，三克拉鸽血红。林夏看着顾沉舟骤然绷紧的下颌线，

突然想起契约里禁止接受贵重礼物的条款。她正要开口拒绝，顾沉舟却先一步接过锦盒，

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敲了三下这是今早在车上约定的救场暗号。顾沉舟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温柔，

先收下，等你挑到更喜欢的款式再换。忽然低头，温热的唇瓣擦过她耳垂，别怕，是假的。

林夏浑身僵硬，看着他将戒指套进自己无名指冰凉的金属圈内侧，

刻着极小的英文缩写CX+LX。老宅的座钟突然敲响十二点，

穿唐装的老太太由佣人机着从楼上下来，浑浊的眼睛在看见林夏时突然发亮。

顾奶奶颤巍巍伸出手，指甲上还沾着画国画的朱砂，像，

太像了……将林夏的手按在自己掌心，当年沉舟的妈妈，也是这样一双会画画的手。

顾沉舟的手指骤然收紧，林夏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划过自己手背。记忆闪回至今早，

她在他书房看见的那张泛黄照片少年顾沉舟蹲在花园里，给一只瘸腿橘猫涂药膏，

脚边散落着画满鲨鱼的草稿纸。顾母突然插话，语气生硬，妈，年轻人的事别瞎联想。

转向林夏，露出职业化的微笑，听说你设计的小户型很受欢迎？改天帮沉舟的表妹看看婚房？

林夏突然福至心灵，指着壁炉上的全家福，阿姨，

这张照片的构图太棒了指尖划过顾沉舟少年时的身影，

沉舟当时是不是刚拿了全国信息奥赛冠军？看这领口的徽章，和他现在西装上的一模一样呢。

顾沉舟猛地转头，发现她正盯着自己喉结下方的旧疤那是十六岁时为救火场里的橘猫留下的。

顾大伯的脸色终于缓和，管家适时端上甜点，

草莓塔上的奶油颤巍巍的像极了今早林夏在厨房打翻的那碗。午后告别时，

顾奶奶往林夏手里塞了个红包，压低声音：沉舟这孩子，自从他妈妈走后，

书房的灯就没在十二点前灭过。浑浊的眼睛突然清亮，镯子戴着吧，

比保险柜里的钻石有温度。宾利行驶在林荫道上，林夏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发呆，

突然听见顾沉舟低笑一声。顾沉舟指尖摩挲着方向盘上的家族徽章，刚才在客厅，

你踩了我七脚。忽然从西装内袋抽出张纸，是今早补办的婚礼请柬落款日期空着，

下次再遇到长辈突击检查，建议你提前背熟我的过敏史：乳糖不耐，花粉***过敏，

还有........林夏突然凑近，指尖点住他发红的耳尖，顾先生，

你刚才在奶奶面前笑的时候，耳尖会变成樱花色哦。晃了晃红包里的玉佩，

上面刻着沉舟侧畔千帆过，还有，你书房抽屉里的旧漫画书，

我看见《海贼王》扉页写着送给小夏——巧了，我小名也叫小夏呢。刹车声突然响起，

顾沉舟猛地转头，发现她正举着从红包里掉出来的照片是他大学时在设计展上的**，

背景里，穿白衬衫的少女正对着他的鲨鱼摆件发呆。阳光穿过梧桐叶，在她发梢落下光斑，

像极了记忆里那个蝉鸣喧嚣的夏天。林夏突然愣住，

照片右下角的日期正是她第一次遇见冷面舟传说的日子在科技展的角落，

他正耐心地给迷路的小女孩画鲨鱼指路，顾沉舟，你是不是……顾沉舟突然启动车子，

耳尖红得滴血，导航显示前方右转有甜品店，你早上没吃草莓塔。大学时，

你在设计系楼下喂过一只瘸腿橘猫，它后来跟着我回了宿舍。车载广播恰好响起《时光机》，

林夏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想起刚才在老宅看见的场景：顾沉舟蹲在花园里，

给新栽的月季浇水，动作像极了当年画纸上的少年。她悄悄把照片塞进西装内袋，

指尖触到他体温，忽然明白有些相遇，从来不是偶然。4危机伏暮色中，

宾利驶进公寓地下车库。顾沉舟下车时突然顿住，

看着林夏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那是他昨天在民政局对面的小店买的，

刻字师傅问他要不要刻日期，他鬼使神差地选了她的生日。顾沉舟突然开口，早点休息，

晚上还要陪我出席公司季度酒会。傍晚四点，衣帽间里传来林夏的哀嚎：顾沉舟！

你这衣柜里怎么全是深灰藏蓝？让我穿香奈儿套装配运动鞋吗？

突然举着条酒红色丝质连衣裙冲出来，这件是谁的？该不会是你前女友的吧？

顾沉舟从文件堆里抬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半秒，迅速移开，品牌赞助的高定款，没穿过。

喉结滚动，手指无意识敲着桌面，酒会七点开始，半小时后下楼，司机在车库等。电梯里，

林夏盯着镜子调整耳环，忽然发现顾沉舟正盯着自己的锁骨发呆：顾先生，虽然契约里没写，

但盯着妻子的脖子看，算不算违约？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垂不过别紧张，

我对冷面冰山型的男人没兴趣电梯叮地开门，她笑着转身，走啦，去演恩爱夫妻咯。

酒会现场，灯光璀璨。顾沉舟的手自然地搭在她腰上，指尖隔着薄纱能感受到她皮肤的温度。

忽然，对面走来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顾总，

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顾太太？真实……让人眼前一亮。顾沉舟手指骤然收紧，声音却依旧平稳，

贺明远，久仰。侧身挡住贺明远投向林夏的视线这是内子，林夏。

林夏突然伸手挽住顾沉舟的胳膊，头靠在他肩上，笑得像只狡黠的猫贺先生好呀，

听说您上周在竞标会上输给沉舟？没关系啦，夫妻间嘛，

输输赢赢很正常——指尖轻轻划过顾沉舟的领带结，是吧，老公？

顾沉舟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发现她睫毛上沾着细小的亮片，心跳漏了半拍。

贺明远的脸色铁青，客套两句后匆匆离开。林夏刚要松手，却被顾沉舟按住腰，

在她耳边低声说：演得不错——呼吸扫过她敏感的耳后，不过刚才捏我腰的时候，

力气太大了。酒会结束，保姆车行驶在雨夜。林夏靠在车窗上打哈欠，

忽然发现顾沉舟正对着手机相册发呆里面是今天酒会拍的合照，她笑着勾住他脖子，

像真的热恋情侣。林夏突然伸手关掉他的手机，顾先生，

合同里写了禁止私下保存亲密照片哦。闭眼假寐，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不过别担心，

我刚才也偷偷存了一张你的耳朵红得像小番茄呢。顾沉舟看着她蜷缩的背影，

指尖摩挲着手机壳内侧的家族徽章，想起今早她在厨房哼歌时，阳光正好落在她发梢。

车载广播传来午夜情感节目：爱情最迷人的地方，

就是那些计划之外的心动……他突然转头看向窗外，雨幕中霓虹灯闪烁，

却映不亮自己此刻发烫的耳尖。顾氏公寓玄关，午夜十一点。林夏踢掉高跟鞋，

***发疼的脚踝，看着顾沉舟正对着玄关镜调整领带明明酒会已经结束，

他却依然保持着完美的西装革履。林夏晃了晃手里的鲨鱼玩偶，顾先生，

还记得契约第五条吗？卧室以外的区域不许穿正装哦。突然凑近他僵硬的后背，

指尖戳了戳他挺直的肩胛骨，现在客厅属于卧室以外的区域，所以....顾沉舟喉结滚动，

迅速转身走向书房，我去换件衬衫。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冰箱里有醒酒汤，自己热。

林夏看着他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

忽然注意到他西装后摆沾着自己刚才恶作剧贴上的卡通贴纸.....一只戴着领结的鲨鱼。

她偷笑出声，忽然听见书房传来压抑的咒骂：该死，

文件锁在会议室了……林夏探进半个身子，看见他正烦躁地扯领带，需要我帮忙吗？

我大学时辅修过密码学当然，收费标准是一顿早餐。顾沉舟手指顿在领带结上，

忽然轻笑一声，原来设计师还有副业。转身时领带已解开，露出精致的喉结，不用，

只是突然想起……目光扫过她落在沙发上的设计图，你那个Loft改造方案，

采光天井的位置可以再往左移二十厘米。林夏猛地扑过去护住图纸，顾沉舟！

你居然偷看我的设计稿？突然愣住，发现他眼中闪过一丝懊恼，等等，你刚才是在给建议？

说！你是不是偷偷调查过我的工作？顾沉舟转身走向厨房，声音恢复冷淡，

不过是酒会时听见你和客户聊到挑高难题。从橱柜里取出骨瓷碗，盛醒酒汤的动作格外认真，

喝了，别让胃难受。瓷勺碰着碗沿发出清脆声响，林夏捧着温热的碗，

忽然发现他换了件浅灰色家居服，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下方的旧疤像是烫伤的痕迹。

她刚要开口，书房里的卫星电话突然响起，顾沉舟的脸色瞬间冷凝。顾沉舟接起电话，

声音降至冰点，澳洲分公司的事我早说过忽然瞥向林夏，转身走进阳台，

玻璃门后传来低沉的英文对话。林夏盯着他在落地窗前踱步的身影，

月光勾勒出他紧绷的肩线。茶几上的平板电脑突然弹出消息，

锁屏是张泛黄的照片：少年顾沉舟抱着只瘸腿橘猫，嘴角扬起罕见的弧度。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屏幕却在此时暗下，

只来得及看见照片下方的日期正是她拿到人生第一个设计奖的那天。顾沉舟推门进来，

声音已恢复平静。林夏突然想起酒会上他护在自己腰上的力道，顾沉舟，

你……话到嘴边又咽下，转而晃了晃鲨鱼玩偶，今晚让它陪你睡书房吧，

省得你对着合同发呆。深夜，林夏趴在客房床上画设计图，

忽然听见书房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她冲过去时，看见顾沉舟正弯腰收拾满地的文件，

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露出后腰处若隐若现的纹身是串极小的数字，

正是今天契约上的签订日期。顾沉舟迅速整理文件，耳尖比刚才更红，咳，没什么。

忽然抽出张泛黄的图纸递给她在书架夹缝里发现的，可能是你落下的？

林夏接过图纸的瞬间呼吸一滞那是她大学时设计的理想之家，

每个房间都画着可爱的鲨鱼贴纸。她抬头想问，却发现他已转身看向窗外，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家族徽章。夜风穿过落地窗的缝隙，吹起桌上未签完的契约。

林夏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忽然明白那些带锁的抽屉里，藏着的或许不是商业机密，

而是某个少年抱着瘸腿橘猫的夏天。她突然举起鲨鱼玩偶，对着他的背影比了个鬼脸。

林夏小声嘟囔，冷面冰山先生，你的耳尖又红了哦。

顾沉舟转身时恰好看见她慌忙转身的背影，嘴角终于扬起今夜第一个真正的笑。窗外，

春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正悄悄爬上鲨鱼玩偶歪掉的嘴角。顾氏公寓书房，深夜十二点。

落地灯在顾沉舟眼下投出青黑阴影，

指尖却无意识划过平板电脑里的相***是今早林夏趴在懒人沙发上打盹的照片，

鲨鱼玩偶歪在她怀里，阳光正吻着她微张的唇角。林夏抱着马克杯推门进来，

发梢还滴着浴室带出的水汽顾先生，你书房的空调是不是坏了？突然凑近他冰凉的手腕，

这么冷的天还穿短袖衬衫，当自己是《海贼王》里的冰山吗？顾沉舟迅速合上相册，

耳尖在水蒸气里泛出薄红，习惯了。看着她递来的姜茶，

杯壁上凝着水珠——是她常用的鲨鱼图案马克杯，项目案审？

林夏晃了晃平板上的Loft设计图，甲方突然要求把儿童房改成电竞室，

可承重结构根本不允许……忽然指着他屏幕上的三维建模图，等等，你这资金流向模型，

和我算承重墙受力的算法原理好像？顾沉舟眸色微亮，手指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

试试用有限元分析软件跑荷载忽然意识到什么，咳嗽一声，咳，

我是说……或许可以换个角度考虑空间分区。两人的肩线在台灯下渐渐靠拢，

林夏的发丝蹭过他衬衫领口，露出那道浅褐色烫伤疤。

她忽然想起下午在衣帽间看见的场景：顾沉舟对着镜子系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