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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脸上闪过一丝阴狠,

“我不会让她好过的,就算皇上赐婚又怎样,如果她已经不洁,景国公还会要她吗?”

白明珠顿时又兴奋了,

“娘你是不是已经有法子了?”

陈氏道:

“不急,离出嫁还有一段时间,我们慢慢筹谋。”

沈青蒿没空管那两母女,因为景国公已派人送来了三书。

长长的聘礼队伍,聘礼之多之贵重,羡煞了旁观的百姓。

一箱箱的聘礼抬进了白府。

白明珠听说了之后,又是大闹了一场。

春桃兴奋的看着满院子的聘礼。

绫罗绸缎,珍宝玉石,金银首饰,古画,还有一些市场上的稀奇古怪的玩意,满满当当的塞了十几个箱子。

景国公怕是把满京城的金铺都刮空了。

沈青蒿望着满地的聘礼,眉头轻蹙。

接下来就是合八字。

谢景玄把合好八字的庚帖送了过来。

沈青蒿翻开庚帖,两个人的生辰八字都是顶顶合适。

陈氏再不情愿也得派人过来帮忙。

这是皇上赐婚,表面上她还不敢出幺蛾子。

谢景玄又送了绣娘过来。

绣娘负责绣嫁衣,嫁衣绣好后,新娘只需在嫁衣上补最重要的几针即可。

虽是赐婚,但谢景玄还是去猎了一对大雁,在第二天提着上了门。

大雁代表忠诚。

白沐怀在前厅接待了谢景玄。

白沐怀让人把大雁装好,送到了青竹院。

两人在前厅聊了一会,谢景玄就来到了青竹院。

“**,你看谁来了?”

春桃一蹦一跳的从外面进来。

沈青蒿正坐在窗前看书。

谢景玄迈进院子,就见少女临窗而坐,微低着头,额前碎发垂下来,在脸颊边随风飞舞着。

窗前种着一棵月季花,此刻花开正盛。

谢景玄有点迷眼,应该是花开的太艳的原因。

沈青蒿抬眼望过来,盈盈秋目,就像十年前在乱葬岗醒来时看到的一样。

沈青蒿浅浅一笑道:

“来了。”

她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出了房门。

院子里有一个石桌,她走到石桌前坐了下来。

谢景玄也走到石桌前坐了下来。

春桃上了茶水,知趣的退了下去。

茶烟袅袅,谢景玄望着面前的少女,少女眉间神色淡淡。

沈青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

“景国公下的聘礼实在是有点多了,我们只是交易,你大可不必如此。”

沈青蒿有点不安。

景国公府本就艰难,如今却铺这么大场面,怕是会让有心人嚼舌根。

谢景玄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道:

“你我虽是交易,场面也不能太寒酸,充充场面,我景国公府还是撑的起的,姑娘不必有负担。”

沈青蒿点点头。

谢景玄又问道:

“沈姑娘平时在家喜欢做些什么?”

沈青蒿道:

“我这人挺闷的,就看看书,练练字,没别的爱好了。不知国公平时都爱做些什么呢?”

谢景玄笑道:

“看书写字能陶冶性情,很好,我一介粗人,也就练练箭。”

他本想说偶尔杀个把人,又怕吓到沈青蒿,硬是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沈青蒿望了他一眼道:

“景国公这双手拿的起剑斩得了奸臣,也能握笔写的锦绣美文,青蒿很佩服。”

听说他小小年纪家中就遭了灾,只剩他一人,单枪匹马杀出了一条锦绣前程。

沈青蒿此生佩服的人不多,谢景玄算一个。

谢景玄听到沈青蒿这样夸他,眉眼带着喜悦,嘴角上扬道:

“谢沈姑娘夸奖,谢某只怕做的不够好。”

怕误了佳人。

后面那句他只敢在心里说。

外人都道他是昏了头,放着满京城的贵女不选,偏偏选了一个商户女。

只有谢景玄心里清楚,沈青蒿她有多好。

娶她一方面是降低皇上对他的猜忌。

更多的是她是他这十年来的梦想。

那天他在宫里对皇上说的只有一小半是真的。

他的确是为了报恩,如果萧砚舟不来退婚,他是不打算出现在她面前的。

他会永远在暗中看着她,只要她过的好,他就开心。

可是那天听到萧砚舟来退婚,他虽然愤怒,内心里却有点雀跃。

他不想再做一个只能在暗中看着她的人了,他想要光明正大的保护她。

于是他进宫求了皇上。

回来后,他又有点后悔,自己是否太冲动了,都没问过她是否愿意。

万一她不愿呢?

她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她与别的女子不一样,她不贪慕虚荣。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看着她,知道她不是一个弱女子,她谈笑间可以杀人,也能为救一个年迈老人挥金如土。

所以他想了很久,想到了一个法子,当天晚上去问了她可愿嫁他。

那天晚上,女子疑惑问他:

为何会选她?

当然是因为你是我的太阳啊。

是把我从黑暗里拉出来的太阳。

他笑笑道:

因为只有你不馋我的身子。

他没说错,京城的贵女们都是看中他的脸和他身后的财富。

只有她是不同的,她只是想要一个依靠。

女人多艰难,她没有错。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在人前露了心思。

曾经叱咤风云,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军,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像个愣头青一般,害怕她说出拒绝的话。

好在她没看出来,她答应了。

那一刻,他心花嘭湃。

回府后,他跑到他爹娘的牌位前跪了一个时辰,告诉他们,他找到幸福了。

此后的每天,他心里都像灌了蜜一样。

从来没觉得日子如此难熬,他好想马上就到迎亲日子,娶她回家,藏起来。

沈青蒿放下杯子道:

“景国公说笑了,如果景国公都做的不够好的话,那满朝文武就该惭愧了。”

是啊,景国公武能保家卫国,文能治奸臣,护民生。

前年,江南一带水患,朝廷拨了赈灾粮过去,仍是有大量难民朝京城而来。

后来一查,原来是从钦差到知县,一条线贪了赈灾银子,到百姓手中的粮食不到三分之一。

百姓没有活路,能走的都往京城来了。

不能走的就闹暴动。

当地的官兵***,也没有法子,不得已报到朝廷。

朝廷派了谢景玄去,谢景玄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就办了贪官,把所有赈灾粮发给了灾民。

灾民有了饭吃,暴动也没有了,离家的灾民也回来了。

他又用了一年的时间搞民生,让当地的百姓度过了最初最艰难的那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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