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那个下属,一字一顿。
“我谢承安的妻子,从过去到现在,将来也永远只有一个,秦知棠。”
他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好像在宣誓什么至死不渝的诺言。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在隔壁阳台上的那一幕,我差点就信了。
我看着那个快要被吓哭的年轻人,觉得他有些可怜。
我抽出被谢承安攥得生疼的手,无视他错愕的眼神,走到下属面前,拿起他落在地上的文件递过去,顺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紧张。”
我温和地开口,视线却转向谢承安。
“苏小姐年轻漂亮,又这么会照顾人,他会认错也不奇怪。”
门口的死寂,恰到好处地被一声压抑的痛呼打破。
苏渺站在那里,一身白裙,眼眶红红的,像是受惊的兔子。
她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细长的银针,歪歪斜斜地扎在她白皙的手背上,针尾还在微微颤动。
“承安哥……”
她带着哭腔,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屋里的人都听清。
“你最近还是心悸,我想帮你针灸……都怪我,太笨了。”
我垂下眼。
真讽刺。
一年前我出国,谢承安夜夜失眠,心悸不止。
看心理医生,靠针灸药物入睡,都是因为他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