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萧闻阙出面转圜。
用太子身份威胁,背着我离开了谢府。
我问他:「你也觉得我错了。」
他背着我的步子很稳,和他坚定的声音一般无二:「不会,在孤这里,你永远不会出错。」
用我伤腿换谢息衡头破血流,我以为此事到此为止。
然而两日后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在荒野,手脚被缚,浑身乏力,有人将我绑住倒吊在树上,嘴也被抹布堵住。
谢息衡坐在树枝上懒洋洋地看着我,头上还缠着三四圈纱布:「裴小姐厌恶我不要紧,可你那日在我府上大吵大闹,吓到了阿真,还伤到了阿真的脸,我必不会放过你。」
我翻了个白眼,他因被无视而气结,转身离开,再未回来。
「裴小姐皮糙肉厚不似寻常女子,阿真脸上的伤与你而言不过平常,那裴小姐便在此处吊着吧。」
「也好给你个教训,勿要轻易动人底线。」
我在树上挂了一天一夜,直到府里仆从找来,才被放了下来。
这便是敌对的开始。
后来夺嫡之争,构陷暗杀、明争暗斗,来来往往更是为夺人性命。
直到二十岁那年,我用一把长弓,百米之外正中庆王眉心,为夺嫡之争画上句号。
十年血仇,十年宿敌,我亦未想到,我和他人生的最后一个十年,做的竟然是夫妻。
小说《衔芦以渡江》 第6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