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司马续为了救常青,很是尽力,日日都来东厂。
这些天我见他的次数,比这八年加起来都多。
我有些上瘾,存了私心。
怕杀了常青,司马续就不来了,便放纵常青多活了些日子。
江泽川来东厂的时候,司马续还在我的被子里。
我来不及***,只压紧了被子,小声交代司马续:「别出来。」
太监通传声刚到,江泽川便也到了。
他携着风雪推门而入时,我正得趣儿,揪着司马续的头发,仰着脖子差点死过去。
江泽川怔了一怔,披风都没解,缓步迈过来。
走到床边,平静的目光垂在我脸上,凝了一会儿,伸手掐我的脖子。
「门口的小太监连我都敢拦了。」
他***我的动脉:「东厂里头的杂碎跟你学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松下劲儿来,睨了他一眼,张着嘴喘息,掩不住欲色。
江泽川往上摸,扣着我的脸问:「舒服成这样?」
「谁伺候的?」
我笑:「新得的玩意儿,嘴巴不错。江大人想试的话,改明儿给你送过去。」
被子里,司马续咬了我一口。
疼得我浑身一僵,眼睛里沁出泪珠子来。
小崽子,瞎咬。
那是能下嘴的地儿吗。
我伸手下去,摸到他的嘴,用手把他的牙撬开。
司马续就含着我的指头,用犬牙轻轻地蹭。
颇有些威胁的意思。
江泽川往隆起的被子上看了一眼,目光阴冷。
「我就不试了。」
「尝过公公你,别人哪儿还有滋味儿。」
混账!
「江大人。」
我面色冷了。
指尖被司马续咬疼了。
即便我的恶名已经传遍皇宫,但还是不愿司马续听到这些脏东西。
我扣住江泽川的手腕,把他扯开,「还是说正事儿吧。」
总不至于是专门来看我春宫的。
江泽川垂着眼,指腹在我摸过的手腕上摩擦:「事关重大,外人怕是听不得。」
我偷偷玩儿着司马续的唇舌,有些心猿意马:「那就明天再说。」
江泽川动作一顿,默然片刻。
「总不能白来。」
「常青暂且不能杀,出出气就放了吧。」
他俯下身来,撑着床贴近我,在我耳边低声叙语。
「要紧的是章太傅,公公打算什么时候下手?他今日又参了大殿下一本,大殿下已经等不及了。」
司马越只手遮天,唯有章太傅有胆量在朝堂之上面斥他。
屡次上疏,陈列司马越罪状。
这段时间,章太傅递上了司马越结党营私,***滥杀的铁证。司马越因此麻烦不断,连皇帝都对他颇有微词。
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知道了。」
「让殿下等着吧,旬月之内,便有好消息。」
被子里头,像小狗一样啃我的司马续还不知道。
在他服侍我的这天。
就当着他的面,隔着一床被子,我和江泽川在商量杀他的恩师。
江泽川笑了一声,为我别了别鬓角的发丝:「还是你让人放心。」
「东厂里头也该整治了,章太傅手里的证据,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到的。小心身边有鬼。」
我心中一凛,垂下眼,小心应对:「东厂的事,就不劳江大人费心了。」
江泽川侧了侧头,指尖从鬓角划到下巴。
「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吗?」
退开一些,目光从被子上掠过,对上我的眼睛,叹了口气:「常乐,我后悔了。」
我心脏骤停。
不敢动作,只等着他往下说。
江泽川离我很近,将一片我圈在他漆黑的瞳孔中。
猛地隔着被子摁住我的手。
「看来你对里头这玩意儿真的很满意,跟我说着话,还要***他。」
他的目光向下,垂在我的唇上,喉结滚动了一下。
贴近了。
将要吻上时,我厌恶地别开了头。
这个举动,激怒了江泽川。
「我碰不得了吗?」
他扣住我的脸,咬开我的唇,拼命地将唇舌塞给我。
我的紧绷和抗拒通过肢体传递给了司马续。
他动了一下,像是要掀被子。
我一边承受着江泽川,一边用手死死摁着司马续的后颈。
双腿夹着他,不让他乱动。
不能出来。
江泽川看到他,就全完了。
往日诸多筹谋,顷刻便能付之东流。
司马续扣住我的手腕,粗重的呼吸喷在我大腿上,狠狠咬上去。
有炽热的水滴落在腿上,一滴,两滴……
烫得我直哆嗦。
江泽川放开我时,我的舌头都是疼的。
我冷着脸,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江泽川唇角都被打破了,只是好脾气地擦了一下,轻笑一声:
「明天将他送过来吧,我看看,这东西有多大能耐。」
我舒了一口气,原来是后悔这出儿。
他直起腰身,理了理衣服,又是那个人模狗样的首辅大人:「早点儿休息,别玩儿太过。」
江泽川走了。
门刚关上,司马续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他被捂得满头大汗,盯着我的唇看了半晌,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般,眼睛红得要滴血。
伸手,沉默的来擦我的嘴巴。
粗粝的指腹***猩红的唇,越揉越重。
很疼。
但我没有阻止。
疼点儿好。
总比疼也感受不到要好。
「怎么擦不干净?」
司马续眉目间满是戾气,仿佛要气哭了。
没法子,俯下身来,***我的唇,从里到外的洗。
直到口中满是血腥。
司马续才松开我,抵着我的额头,垂着眼说:「我要杀了他。」
不是许诺,也不是宣言,是陈述。
话音刚落了,我给了司马续一巴掌。
「你要杀谁?」
我相信司马续终有一天能杀了江泽川。
但不是现在。
如今江泽川背靠司马越,在内阁势力错综复杂,连陛下都不敢妄动,他算个什么人物?
司马续这几年笼络朝臣,动作不小。司马越早就盯上了他,如今正寻不到由头杀他呢。
若他在这关节眼儿上作死,才是神仙都救不了。
我捏着司马续的下巴,凉凉地说:「你敢动江泽川一根手指头,我便将你那宝贝常青剁碎了喂狗。」
司马续越说越来劲,言语间染了血腥之气:「我不仅要杀了他,我还要将他剥皮抽筋,浇油点了天灯。」
说不通。
我踹了他一脚:「滚。」
险些把他踹下床。
司马续气得脸红脖子粗,握住我的脚:
「你为了江泽川踹我?!」
「你以为我很愿意趴在你身上,伺候你这么个腌臜下作的阉人吗?」
「常乐,别忘了,是你求着我弄你的。」
狠狠一捏,像是要把我的脚揉碎了:
「你把常青放了,我自然会滚。」
我被他气得发抖,蹬了两下,脚也没收回去,抖着嘴唇说:「好,好!我放人!明***不必再来了。」
咬了咬牙,又说:
「以后……都不必来了。」
气氛瞬间就凝滞了。
司马续静了下来,垂着头,落在灯影里,看不清表情。
「我求了半旬,抵不过他来这一趟。」
「你就那么怕我杀了他?」
我攥着床单,别开头说:
「跟旁人没关系,是我腻了。」
嗤笑一声:
「不过是无聊寻些乐子,殿下还当真了?」
半晌无言。
良久,司马续松开我,坐直了。
收尽了不堪的心思,用那种冷漠的目光睨着我:「公公向来薄情,惯是会作践人的。」
扯起衣服下床,冷声说:
「明日把常青送回来。否则,公公就等着给江泽川收尸吧。」
门被大力关上。
我伏到床边,吐出来一口血。
这是又恨上我了。
等那件事做完,恐怕以后,他连话都不会愿意同我说了吧。
小说《我当太监那些年》 第4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