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进客厅,看见我手里的刀,温暖脸色瞬间惨白:“江眠,你要干什么?”
贺行川立刻把他护在身后,皱眉道:“有话好好说,别吓着暖暖。”
“吓着她?”
我看着温暖隆起的肚子,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像场荒诞的梦。
“我才是那个该被吓着的人吧?”
“贺行川,你告诉我,这八年里,有没有一秒钟,你对我有过哪怕一丝愧疚?”
他咬着嘴唇,眼泪掉了下来:“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
我把刀狠狠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我辞了工作,丢了前途,回来想给你一个家,你却早就给别人当了八年的家!贺行川,你把我当什么了?”
大宝从楼上跑下来,被地上的刀吓哭了,扑到贺行川怀里喊“妈妈”。
贺行川抱着孩子,背对着我轻轻拍着,肩膀微微颤抖。
温暖走过来,递给我一份文件:
“俗话说得好,不被爱的才是小三。这是离婚协议,江眠,好聚好散吧。”
我没看那份协议,只是盯着贺行川的背影。
他始终没有回头。
原来那些热情似新婚的夜晚,不过是他演给我的戏;
那些“期待”的回复,或许是发给温暖的消息错点给了我。
我像个小丑,在他编排的剧本里演了八年
直到亲手推开这扇门,才发现自己早就被踢出了局。
手里的礼物盒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里面的项链摔出来,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那是我跑了三家珠宝店才买到的,据说能带来好运。
我听见纸张被撕碎的声音,仿佛有谁被打了一巴掌。
然后是贺行川凄厉的哭喊:“谁要离婚了?这个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自作主张?!”
贺行川喊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恍惚着转身往外走,没有理会面前的一地鸡毛。
有些债,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还清的。
有些家,一旦碎了,就再也拼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