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倾倒的茶几底下摸出半盒受潮的烟。
抖出一根,点燃,猩红的光点在渐浓的暮色里明明灭灭。
烟呛得肺管生疼,引来又一阵压抑的咳嗽。
手机屏幕不断闪烁,推送着豪门最新的八卦。
【宋氏太子爷豪掷亿金为红颜,疑与伪骨科妹妹彻底决裂。】
【沈薇获赠天价粉钻,苦情女主终成过往云烟?】
配图是宋执年召集了全港城的知名医生为沈薇诊治。
光是诊金就出了上亿。
底下评论一片艳羡。
称赞郎才女貌,祝福太子爷找到真爱,逃离畸形的互相折磨。
我划掉推送,吸完最后一口烟,按熄烟蒂。
他们如何歌颂这段爱情,如何揣测我们的结局,
都与我无关了。
恨需要力气。
可我的力气,堪堪只够活着了。
第二天我去医院复查。
医生看着最新的检查报告,眉头拧得死紧,
“陆小姐,你的情况必须立刻住院接受治疗!不能再拖了!”
我靠在椅背上,没什么力气,
“开点止痛药就行。”
“你这根本不是止痛药能解决的!你需要......”
“最便宜的那种,”我打断他,抬起眼,“我没钱。”
医生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对上我死水般的眼睛,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笔下潦草地开了单子。
去窗口取药,一小袋,轻飘飘的。
里面是几板最基础的止痛片,廉价的白药片,效果微弱。
但可以勉强压制住深入骨髓的痛意。
攥着轻得可怜的塑料袋,我慢吞吞往外走。
阳光有些刺眼,我抬手遮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股蛮力猛地拽走了我手里的袋子。
小说《我和继兄是纯恨共生体》 第4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