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委屈像是有了宣泄的机会,攒满了的眼泪哗啦,就落了下来,
“项起...你就是个傻子...居然想着劫我的花轿...”
“但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傻子...”
“我不想给那人当妾...”
她说着啜泣了起来,
“不想...”
“我不想认命...你带我走好不好...好不好嘛...”
男人撑在床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宽袖下,青筋毕现。他因为隐忍而身子颤抖,在深深吸进几口气后,才压下满腹的欲念和妒火,
起身离开。
阿沐的意识再次朦胧起来,伏在她身上的重量消失了,陷入昏睡前,最后听到的是大门被关上的响声。
再醒来已经是正午,
阿沐打了个哈欠,怔怔望着床顶的纱幔出神,
她昨晚被一顶花轿抬进秦府,后来喝了杯合欢酒就睡着了?
她连忙检查了身子,没发现什么痕迹,松了口气。
姐夫昨晚应该没有来她房里。
也不知喜婆是不是搞错了,把蒙汗药丢酒里了...
药效真不错,睡得可香了,还梦见了项起。
这厢阿沐睡了个“好觉”,秦府主母叶云尚则是一夜未眠。
她的夫君纳了她的妹妹为妾,这一切还是她一手操办的,心里五味杂陈,最浓墨重彩的那一味便是醋酸。
“秀秀。”她半眯起双眸,压下眼中的狠戾开口道:“把叶云沐叫来,我倒要看看,她是哪里不对劲,灌了合欢酒都没和老爷圆成房。”
..
自家阿姐要见她的消息一传来,阿沐心里不免犯怵,
她虽然和阿姐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但一点都不熟。
曾经是姐妹,现在又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姐妹...
父亲犯事,全家入狱。
阿沐在牢里待了二十天,最后被迫成了姐夫的妾。
昨日她喜欢的男人来劫花轿,她说了好些难听话,才把人赶走,也不知姐夫会不会找他麻烦……
主母院养着孔雀,大尾巴拖地上,慢悠悠地在拱桥上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