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顶，林清雅被士兵看管着。

她声音颤抖，抓着戚顾的衣领，“你说你是救我那个英雄的遗孤，你到底是不是？当年你说要为英烈祈福才入山修行，可你为什么看着我害他？你从没阻止过我！”

戚顾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冷笑：“别把错都推给我，林清雅。是你一直在害他！”

“你敢说我？”林清雅眼中燃起疯狂，她扑向戚顾，撕扯着他的衣服，“你明知道我恨错了人，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看着他受苦，你也不是无辜的！”两人扭打在一起，脚下不稳，双双滚下山崖。

林清雅挂在下方，戚顾在上方，两人摇摇欲坠。

戚顾怒骂：“疯婆子！你自己作孽，凭什么拉我下水？”

夜风吹过，藤蔓吱吱作响，林清雅喘着气，仰头看着戚顾，眼底满是决绝：“摔死正好，给秦汉偿命！”

戚顾咬牙切齿：“是你欠他的，又不是我！”他低头看了眼悬空的林清雅，冷笑：“你也尝尝当初是怎么对秦汉的！”他抬起脚，试图将下方的林清雅踹下去，以减轻重量保命。

林清雅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她猛地抓住戚顾的腿，用力一拽：“我活该，但你也别想独活！”两人同时失重，尖叫声回荡在山谷。

就在这时，直升机的轰鸣再次响起。

两人下坠之势忽然停住，就这么被救了上来。

林清雅和戚顾满身伤痕，被救上飞机时，林清雅一眼看到了担架上半醒的秦汉。

他睁着虚弱的眼，纱布裹满全身，血迹斑驳，却还活着。

林清雅愣住，随即扑到他身旁，眼泪夺眶而出：“秦汉……你没死？是你让他们救我的对不对？你又保护了我对不对？”

她颤抖着抓住他的手，低声道，“对不起，我错了……你是我的英雄，我爱你……”

秦汉缓缓转头，目光冰冷地扫过她。

他抬起溃烂的手指，指着身旁的士兵，声音沙哑却坚定：“你错了，不是我要救你，是他们救你。任何人掉下去，他们都会救。英雄之所以是英雄，是因为肩负着人民。”

林清雅愣住，眼泪悬在眼眶，喉咙哽咽：“不……你就是我的英雄……我错了，求你原谅我……”

秦汉闭了闭眼，嘴角扯出一抹嘲讽：“只属于你的英雄，已经被你108道惩罚杀死了。”

林清雅僵在原地，手指无力地松开。

直升机缓缓升空，秦汉闭上眼，耳边只剩风声。

士兵将二人扔下飞机，林清雅扑上去道：“你们会找最好的医生治好他的对不对，他不会死的对不对？”

士兵嗤笑一声，冷冷道：“他是活是死，跟你没关系了。

三年后，藏区公路。

烈风卷着雪粒拍打在货车的挡风玻璃上，林清雅紧握方向盘，目光穿过模糊的雪幕，定格在边疆小镇的轮廓。

车厢里堆满了衣物和食品，三年前的崖底血泊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如今却被一条热搜覆盖：”边疆英雄军人救村民，荣立二等功。“

视频里，那个拄拐杖的男人背着孩子走出雪地，那道背影像刀刻在她心上。

她盯着热搜里的背影，低声道：”秦汉……是你吗？“

小说《烈焰人心》 第5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