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庭会所,江城最顶级的销金窟。
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舒缓的爵士乐流淌在空气中,却无法缓解唐宁(沈清辞)一丝一毫的紧张。
她穿着一身并不算特别隆重,但剪裁得体、能完美衬托出她清冷气质的黑色小礼裙,站在陆辰屿身边,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女伴角色。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陆辰屿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发光体,连带着她也不时接收到来自各方探究的目光。
陆辰屿游刃有余地周旋于各路商界名流之间,谈笑风生,掌控全局。他偶尔会向旁人介绍一句“这是我们公司的设计骨干,唐宁”,语气平淡疏离,与对待其他下属并无二致。这反而让唐宁松了口气。
然而,她总能感觉到,他看似不经意扫过她的目光,带着一种审视和……她看不懂的深沉。
酒过三巡,一位侍应生端着托盘走过,陆辰屿自然地取过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出于礼貌,唐宁接了过来,并在他与别人交谈时,象征性地浅酌了几口。
她并未察觉,在她接过酒杯的瞬间,角落里,一道带着嫉恨的目光一闪而过。那是设计部另一位对唐宁心存不满的女同事,她悄悄在递给侍应生的那杯酒里,动了手脚。
渐渐地,唐宁觉得有些不对劲。身体开始发热,头脑变得有些昏沉,视线也微微模糊起来。她以为是场内空气太闷,或者是自己最近太累,便低声对陆辰屿道:“陆总,我有些不舒服,想去一下洗手间。”
陆辰屿侧头看了她一眼,灯光下,她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他眉头微蹙,点了点头。
唐宁强撑着走到相对安静的走廊,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试图让混沌的大脑清醒一些。然而,那股莫名的燥热却越来越强烈,体内仿佛有一把火在烧,让她口干舌燥,四肢发软。
不对劲……这感觉太不对劲了!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瞬间明白了什么。是那杯酒!她中招了!
恐慌瞬间攫住了她。她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挣扎着想要往出口走去,脚步却虚浮得厉害。就在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
“你怎么了?”是陆辰屿低沉的声音。他见她许久未归,出于某种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心,跟了出来。
触碰到他微凉的手臂,唐宁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被点燃了更多的火焰。她抬起头,水漾的眼眸迷蒙地看着他,呼吸急促:“酒……酒有问题……带我走……”
陆辰屿看着她这副与平日里清冷倔强截然不同的脆弱媚态,眼神骤然一沉。他立刻明白了过来。一股怒火涌上心头,竟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做这种事!
再看她几乎完全依靠在自己身上,柔软的身体滚烫,意识显然已经不太清醒。他不再犹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会所的专属电梯,直接通往顶层的总统套房。这是他长期包下的房间。
将她放在套房内柔软的大床上时,陆辰屿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一股陌生的热流在四肢百骸窜动,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在迅速瓦解。他猛地看向床头柜上摆放着的熏香——那是会所惯常提供的、带有某种助兴效果的香氛。
酒里的药力,加上这***的香氛……
“热……好热……”床上的唐宁无意识地拉扯着自己的礼裙肩带,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雪白的肌肤,口中发出细碎难耐的呻吟。
这画面,像是一把火,彻底点燃了陆辰屿最后的理智。
他俯身,靠近她,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暗沉的海浪。他抚上她滚烫的脸颊,声音沙哑得不像他自己:“知道我是谁吗?”
唐宁迷蒙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那张她曾偷偷仰望、也曾让她心碎绝望的脸,此刻在药力的作用下,与内心深处某个隐秘的角落产生了重叠。她伸出纤细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像是溺水的人抱住浮木,无意识地呢喃:“知道……”
是梦吧?这一定是一场荒唐的梦。只有在梦里,她才会如此靠近他,如此……放肆。
这两个字,彻底击溃了陆辰屿的防线。
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那微张的、诱人的红唇。唇齿交缠间,是药力催化的疯狂,也是积压已久、不知名欲望的宣泄。
夜晚还很长。
意乱情迷间,理智早已焚烧殆尽。他探索着她的身体,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而她,在药物的影响和内心深处那份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隐秘渴望驱使下,生涩而又热烈地回应着。